;凌冲抽冷答道:洞虚千变,灵光一剑!赤玑娘娘骂道:甚么狗屁叫法!碧玑,速来援手!凌冲连发三剑,逼的赤玑娘娘手忙脚乱,章法已失,忽然背后生寒,一身真阳之气摇摇欲飞,微吃一惊。
瞥见身后碧玑娘娘一身法力汹涌,头顶六色莲花盛放,当中端坐一道身影,朦胧绰约,瞧不分明。凌冲只瞧了一眼,顿觉杂念丛生,道心不稳,耳边似有无数呢喃轻语响起,勾动丝丝旖念!
阳神亦通噬魂劫法法诀,对魔道手段了若指掌,哪还不知莲花中分明是六欲阴魔一道精气或是虚影投顾,能惑乱修士道心,歹毒之极!
好在凌冲是用洞虚真界之力斗法,不涉肉身,受六欲阴魔影响不大,略一运转太清门纯化道心的法门,便自无碍。太玄长于剑术,对道心淬炼比不上太清门的手段,有清玄真气在,他调用两派最高心法已然浑如一体,全无窒碍,照此下去,当真有一日能融汇太清太玄,再创出一门剑符相合的无上法门来。
碧玑娘娘嘴角含笑,那笑容纯真天然,绝不似出自一位采阳补阴的荡妇之口。赤玑娘娘趁凌冲分神的刹那,陡然反攻,化阳指点出,荡开剑影,伸手拔下一根金簪,轻轻一抖,化为一柄金色细棍,祭起似要用目光挖下一块肉来,喝道:大明军中有正一道张随真坐镇,我岂不知?殷九风那厮耍手段尚可,硬碰硬却是不成的,也罢,本座就去助他一臂之力,索性将张随真宰了,炼成僵尸,正好弥补我的天尸大阵!阴影消散,已是无踪。
左怀仁哼了一声,这些魔教之辈无法无天,随心所欲,杀人放火只在一念之间,若非要他们对抗玄门高手,绝不会理会他们,如今只能虚与委蛇一番。
玉玑娘娘一双妙目一扫,笑道:陛下劳累一夜,可要贱妾伺候歇息?左怀仁见她媚笑,想起夜夜缱绻之态,心头一热,随即硬下心肠,喝道:靖王才死,正要肃清叛党,巩固朕的江山,何来歇息之说?
玉玑娘娘娇声笑道:果是千古一帝之才,陛下越发霸气四溢了呢!左怀仁哈哈一笑,目中闪过一丝贪念,说道:若是玉玑娘娘肯追随于朕,朕愿册封娘娘为皇后,母仪天下!
有凌冲接手对付赤玑碧玑两个,秦钧压力大减,见凌冲剑术时而绵密,时而凌厉,时而如春风化雨,时而如风雪摧花,竟是变化多端到了极处,暗暗惊叹:太玄剑术竟而精妙如斯?那我头顶这星宿法门炼成的阵图又是甚么神通?
他思来想去,只觉凌冲此人太过神秘,似乎每见一次,便会多出许多手段,所学既杂,实在难以索解。若是他知道凌冲兼修玄魔无上法门,又有虚空神通傍身,只怕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秦钧观战片刻,见凌冲绝难落败,放下心来,当即离去,他是军中主帅,只要现身军前便能稳定军心,这才是凌冲的用意所在。
秦钧招来心腹大将,众将见他无事,俱都欢喜不尽,连冲杀都更卖力了些。秦钧正自调兵遣将,将叛军反杀,心头忽然一动,一只三丈大小的大手陡然自地下伸出,手掌上血肉枯槁,仅余一层肉皮贴附在白骨之上,五指挥动之间,向他急抓而来!
秦钧心头被恐惧之意添满,那枯槁手掌分明是一只僵尸之手,偏生来势绝快,令他连念头都难以转得,只能闭目待死!骨掌正要将秦钧抓死,太乙飞星符阵陡然大放光华,一道真火如剑飞出,在骨掌上只一烧!
地下一声凄惨之极的叫声传来,痛苦之中又夹杂无尽恐惧之意,那骨掌沾染了真火,竟而被烧成灰烬,痛快无比。秦钧哈了一声,骨掌被灭,他形神方得自在,急忙抽身急退,仍是忌惮不已。
若非凌冲那一卷星图搭救,方才他已然被杀了。土浪翻滚,一道高有数丈的干瘦人影冲天而起,右臂齐肩断去,伤口处尚有丝丝火星,一股烧肉烧焦的恶臭弥漫开来,左近将士稍有闻到,立时倒地暴毙!
章九三八 恶战!(月底求月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