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默默地帮他推着轮椅。
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要知道自从最初不能适应这样高强度的炼器修玄，瘫软在锻造架上不能下来，靠着华老的帮助才回到卧室开始。在江小白的强烈要求下，老人家就再未向他伸出一次援助之手。是的，他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能够独立起来，哪怕不能站起来，哪怕再也不能修玄练功，也要自己独立照顾自己。
华老自然也懂得他的心思。所以，这几年，哪怕再累再痛，哪怕跌倒受伤，华老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从不伸手帮忙。
但是，今天华老却又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推着轮椅。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江小白上一世活了二十多年，加上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三年时间，两世的为人，多年的处世经验也并未让他因为华老的怪异举动就乱了方寸。甚至在心中，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
“有事？”江小白问得直接。
“有事。”老人家回答得干脆。
“那就说吧。”抓了下轮椅的轮子，止住了向前的动力，没有回头看，只是陡然地停在那里，仿佛空气和时间都停滞下来。
“我准备走了！”老人家沉闷地道。
“不再回来？”平静的语气。
“可能……也就……不再回来。”有些迟疑。
“那我怎么办？”依然平静。
“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回答得很是干脆。
江小白坐在轮椅上回头看他。些许错愕和疑惑。
“相处三年，我了解你，也相信你。”老人家直视他投来的目光，回答得亦是斩钉截铁。
定了定神，江小白苦笑地摇摇头：“你倒是，比我自己还有信心。”
老人家没说话，只是有缓缓地推着轮椅向前，那动作，温柔又有力，而洒在他身上的目光中。孕蕴着一丝关爱与不舍。
“终于要走了啊。”江小白喃喃的道，以掩盖心中那些许的失落。尔后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我们一起吃这顿饭，就当为你践个行吧。”说出这一句话，声音终究有些颤抖，是心中有些压制不住的不舍。
老人没在说话，只是改变了轮椅前行的方向，两人一车，在小院洒进落日的余晖里，缓缓地向着饭厅的方向走去。
在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江小白拿起酒壶，给华老倒上一杯，随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倒完后，他双手拿起自己的酒杯，举到面前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江小白的动作，老人家的眼睛有点湿润，点了点头，举起身前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就这样喝了六七杯后。江小白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但终究是要谢谢你，让我重新活过来，重新长大。”
老人家喝掉杯中的酒后看着他。定定地眼神，一本正经地语气，“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相信，你能帮助你自己。这几年，你很好！”
“无论怎样，我会好好活下去。”江小白话语诚恳。
老人家点了点头，“不要逞强，要自己保护好自己。”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江小白心中，亦是突然有些压制不住不舍的情绪，慢慢地饮一口酒，然后推着轮椅离开酒桌。
直到走到门口，才停下来。也没有回头，只是低沉郑重地道了一声：“那么，保重吧，华爷爷。”
听到这声称呼，坐在桌前的老人家也是猛然一震，看着他的背影，声音有些哽咽道：“你也保重。”
江小白没有再说话，只是推着轮椅独自向卧室行去，心里实在堵得慌，极力地告诉自己不是12岁的小屁孩，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泪水却还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而此时，华老已默默地走到门边，看着他孤单而又坚毅地坐着轮椅前行，一向沉默淡然的老人，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眼眶中，分明盘恒着慢慢的泪光。
(本章完)
第6章 安居乐业收破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