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彬是孩子的父亲吧？”
“他穷鬼一个，想跟老娘上床？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你们总打电话联系什么啊？”
“还能聊什么？他一个光棍儿汉，看我长得漂亮，骚扰我呗。”
“他骚扰你？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我刚来京城那会儿，一下火车就让人把包抢了，我报警了，抓到人了么？找到我的包了么？我十六岁来京城，光自行车就丢了快十辆了，有一辆找回来了么？报警？你撒泡尿照照，你们对得起身上那身儿衣服么？对得起我们纳税人给你们发的工资么？”
“够了！你算什么纳税人？你一个小偷交过什么税？”
“我买车了，买车不交税啊？加油不交税啊？还警察呢，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怪不得抓不住偷自行车的。”
“你，你！”
“干嘛？想打我啊？我告诉你，我是孕妇！你打我一个试试！”
“你有工作么？你哪儿来的钱买车？你买车干什么？”
“钱是我男人给的，想查你就查去。你居然问我买车干什么？汽车有保险，丢了保险公司给赔，不用像丢了自行车似的看你们那张臭脸！就为这个，我也得买车。”
“好，我们换个话题，你和刘彬怎么认识的？”
“你们总问他干嘛？就一个穷小子，什么时候你们开始关心穷人了？”
“别废话！刘彬死了，你现在是作案嫌疑人，你要是解释不清，生完孩子照样得坐牢！别以为你是孕妇就能躲过去，这是命案！”
“死了？……真是好人没好报。”
“快说！你和刘彬怎么认识的！”
“……我忘了是第几次怀孕了，我从大王庄过，突然肚子疼的厉害，躺在地上抽开了。刘彬正好从家出来，想帮我叫120，被我拦住了，我说躺一会就好，他怕我着凉，就把我抱到他家床上躺着，就这么认识了。”
“他在追求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你都怀了七次了，你连什么叫追求都不知道？”
“恋爱是有钱人谈的，我哪儿懂啊？我们这样的谈的都是生活。”
“他怎么追求你的？……你就说你俩在一起都干什么吧？”
“他喜欢听胎动，其实两三个月哪儿有什么胎动啊，他非说他能听到，就跟孩子是他的似的，我觉得他精神不正常，但人确实是好人。”
“你和他最后一次接触是什么时候？”
“大前天，我白天没事干，挺烦，我就找他去了。他从来不嫌我烦，他虽然没钱，但是有时间，也愿意陪着我，而且从来不对我动手动脚，就连拉手他都不敢。说实话，如果他肯少打点游戏，做个小买卖，哪怕是摆摊儿卖肉夹馍我都愿意跟着他过……”
王美莲说到此处声音越发哽咽，情不自禁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第四十章 离奇的命案（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