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种种不良,不,在她嘴里说出来无异于丧尽天良吧”牟脱苦笑一声,环在迦了腰间的手臂搂紧了些:“畜生,是她和我姥姥在我耳边常用的字眼。说他外遇,搞破鞋。家暴我妈,离婚不要我。我奶奶在我爸妈婚姻中的挑拨离间,我三岁前虽然帮我妈带过我一段时间,但是极其不上心,怕苦怕累嫌麻烦,还把我带出了一场大病——肺炎。我妈经常反复地试探我:脱,我跟你那个畜生爸爸要离婚了,你跟谁啊?跟妈妈还是跟爸爸。我姥姥那边就经常睡觉前在被窝里给我讲像这样的睡前安眠故事:脱放心,你爸爸和你奶奶家不要你了,把你从楼上扔下来了,姥姥不会让你掉地上的。你还有姥姥家呢。姥姥接着你哈。上高中的时候,我听到孙燕姿的《天黑黑》,里面唱到“我的时候吵闹任性时侯,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象这样唱的,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听到这样的词句,我是多么也想怀念一下我也曾经有的时候,我很长时间以来都一直觉得我也有个慈祥疼我的好姥姥,可是当我听到那首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姥姥在我耳边念叨的内容和歌里的外婆的歌谣境界相差有多大,所以歌到后来又唱到“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而我却觉得本来我的世界里我可以安心地仰望天空,那里碧蓝透澈,阳光明媚温暖,而姥姥却硬把我的世界定义为早就失去了朗朗苍穹,只剩一片深渊,我在下坠,唯一的安慰是有她们在渊底托着我,不会让我生生摔死。她们在我耳边长久而反复地给我重复着她们脑中的那些意念,就像给我戴上了一顶咒箍,从此我只能觉得自己卑微恐惧,时时刻刻如影随形伴在左右的不安全感,和对她们的崇敬感恩。如果我生了异心,我头顶的那个咒箍就会变成道德审问的刽子手,来拷问我良知何在。她们在我这里做足了舆论宣传,收效也很好,我于是不再像往日那样单纯快乐地笑,而是蹙眉肃眼。我不再安心地调皮淘气,而是谨慎微。我不再能只是想着属于我那个年龄的我自己世界里的幸福和快乐,而是要逼迫自己努力去明白大人们尤其是妈妈的伟大牺牲奉献,省吃俭用,苦大仇深。更要铭刻在心里的是妈妈和姥姥耳提面命的嘱咐:你一定要争一口气,给他们家也就是我爸爸家那些人看看。”
与迦了的叙谈 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