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嘴里贯穿。
在敌人面前,他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更不想丫头醒来再看到他的血。
“嗯……”阮绵绵轻吟了一声,微微睁开眼。
她这是在哪里?刚刚好像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好像是谁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的声音。
君莫?
“君莫……唔……”她急急地坐直身体,却发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身体软得根本就坐不起来。这种感觉跟第一次动用魔戒后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身上没有上次那么多伤口,不疼。
“丫头,你醒了?别乱动,乖乖躺好。”君莫看到阮绵绵想要强行做起来的样子,不顾自己胸口的剧痛,转身将她再次搂入怀中。
阮绵绵用眼睛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松了一口气,将头更紧地贴近他胸口。还好他没受伤。
“咦?这里是?”阮绵绵突然意识到他们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杀气让她感觉背上凉飕飕的。
“地狱!被你们毁了的刀锯地狱!”
回答他的不是君莫,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啊?”
阮绵绵惊得从君莫怀里勉强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方向。
他们没有逃出去吗?
“丫头,看来这地狱的主人比较喜欢留客。”看着阮绵绵失落的眼神。君莫打趣道。
“哦,这样啊!”感觉到君莫是在故作幽默,她也很自然地配合着,“你好,我叫阮绵绵,他叫君莫,谢谢你的款待,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就此别过,有空再过来看你哦!”
这个配合比之君莫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真可谓是夫唱妇随了!
男人的脸被他们两人的话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本以为那小魔王的舌已经够毒了,没想到这小女娃的更毒!
无奈他是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古董,跟这两个小辈耍嘴皮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愤愤的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骜闫强压下自己想要冲过去撕烂他们那两张讨厌的嘴的冲动,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问他们。
阴狠的眼神横扫整个厅殿,阮绵绵不禁打了个激灵,乖乖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家伙好像不好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说!你们把三界重犯费尔斯藏哪儿了?”獒闫大喝一声,厅殿噤若寒蝉。无边的寂静似乎在暗示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血腥。不过这话问出来,连獒闫自己都觉得很白痴,要是他们把费尔斯藏在了刀锯地狱,他怎么可能还要来问他们?不过他不这么问要怎么问,难道问你们助费尔斯逃哪儿去了?那不更白痴?
阮绵绵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费尔斯不见了!
这个认识让阮绵绵心里闪过一阵莫名的慌乱。
以前她没有去在意费尔斯是三界重犯,眼里只有那个性格有点怪的费叔叔。可是现在,经过这么事后,她不得不重视一个事实——是她直接将三界重犯费尔斯放走的!
这个事实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是放走三界重犯的罪魁祸首,那……她也是三界重犯了!
想着她第一次见到费尔斯的场面,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似乎还在她鼻尖回绕,她不要也像他那样在这种地狱待上一辈子!她不要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不要!
感觉到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君莫将她搂得更紧,用他的手在她背上有规律地抚摸着,嘴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气:“别怕,有我!”
阮绵绵听着君莫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虽然心里的恐惧没有消去,但身体已经没有再颤抖地那么厉害了。一句“别怕,有我!”足以让她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是啊,只要有他,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费尔斯的逃跑,跟你们的疏忽脱不了干系!”君莫斜视獒闫,不但不回答他,反而斥责他们的失职。
闻言,獒闫脸色大变,嘴唇颤抖地努了努,很想开口怒斥君莫的无礼,却发现自己丝毫挤不出一句话。
因为他说中了他的痛点!
的确,费尔斯的逃跑,最大责任在他!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断定仅凭他们三个的力量是绝对不能逃出刀锯地狱,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不但刀锯之王被毁,连最重要的犯人还得以逃脱,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其他十七地狱的管理者,还拿什么向神王交差?
他,也是三界的罪人啊!
想到这,獒闫的眼睛由红转黑,脸上尽是悔恨与苍凉。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不久后的三界,又将掀起一番巨大浩劫!
逃脱失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