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索性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将精神集中在保护三人不受极寒极热的迫害之上。
出她意料的是,她预想中的腿上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他们的身体仍在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降落着。
对啊,她怎么忘了君莫他们的任务就是联手摧毁身边各大小刀锯的呢?
想到着,她不再对脚下的刀锯心生畏惧,全身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渐渐的,她听不到周围的刀锯碎裂的声音,看不到时蓝时红的冥浆,完全感受不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运气功来更是心无杂念了。
君莫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从绵绵身上移开半分。看到她现在飘飞的身体和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小脸,突然有种她是从未涉足过世俗的山间精灵的错觉。这样脱俗纯洁的她,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因为现在处于非常时刻,他真想就这样沉沦在她的恬净风姿里,一辈子也不要醒……
只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这种飘渺得梦幻般的美,他需要一心一意地解决所有对她有威胁的刀锯,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时间在“乒乒乓乓”的刀锯碎裂声中流走,三人不知下降了多久,毁了多少刀锯,身体仍在无止尽地继续往下降着。
阮绵绵感觉身体开始有了一种漫步云端的漂浮,银光球的半径也在渐渐变小,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汗珠,体内那股运用自如的力量也开始变得有点不顺畅,好像有某种另外的力量在阻挠她一般。
是快到了吗?
她不禁在心里着急地问道,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到底。
“该死的!怎么还没到?”君莫察觉到了阮绵绵的异样,也看到了正在慢慢变小的银光球,愤怒地咒骂道!
“冷静!我们现在切不可分心。不然三人都得葬送在这冥浆之底了!”费尔斯右手击飞一把刀锯,扭头严肃地呵斥了君莫一声。
他以为冥浆是那么好闯的,刀锯之王又是那么容易被毁的吗?
身为他魔界之王,居然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他(费尔斯)真怀疑他(君莫)这千多年来是怎么管理好魔界的。
君莫虽然心里为阮绵绵担心着急,却苦于自己没办法帮她,只得在心中干着急。
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红光直直照射过来,三人的脚有了着地的感觉,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顺着红光迎面而来,阮绵绵第一个承受不住,胸闷绞痛,“哇——”,一口鲜血从嘴里飞溅出来。
“丫头——”君莫大叫一声,正准备飞过去却被费尔斯拦住,“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死的更早!红光前方正中心就是刀锯之王,我们必须趁绵丫头还撑得住的时候摧毁它!”
阮绵绵虽然口吐鲜血,但并没有条件反射性地停下正在运行的功力,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朝君莫挤出一丝微笑,示意他她没事。眼睛直直的迎着他担心的眸子,带着一丝焦虑,似乎在说“快去!”
快点去啊,我快撑不住了……
君莫心痛地狠狠转过身来面对红光,哦,不,现在红光已经变成幽幽蓝光了。
此时,他面容扭曲,眼里闪烁的是可以与刚才那刺眼的红光媲美的血红,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啊——”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地狱都随声摇晃了些许,冥浆各处发出“呜呜——哧哧——”的哀鸣声,似控诉着这不和谐的吼声,又似附和这另人为之兴奋的嗜血之吼。
随着君莫的吼声响起,一红一黑两团来势凶猛的浓烟如离弦之箭“嗖”地朝前方的幽蓝正中心射去。
“嗷——”
顿时,刀锯地狱四面八方响起一阵阵如鬼哭似狼嚎的声音,闻之震耳欲聋,听之头疼欲裂!
君莫和费尔斯被力量反弹,双双被震飞跌倒在地,两人同时吐了一口鲜血,相对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起身再次朝那幽蓝的中心部发出掌风,君莫用自己仅剩的三成法力抵住掌风的反弹,让其持续不断地击中同一个地方。
“呜——”
随着一声低沉却撞击人的灵魂的悲鸣响起,地,开始晃动。头上的冥浆、石壁轰轰隆隆地开始倒塌。
不好!丫头!
“丫头!”君莫扯破喉咙般的大喊着朝阮绵绵飞奔过去。
摧毁刀锯之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