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费尔斯白了阮绵绵一眼,“行了,你走,我不想再跟一个傻丫头白费口舌了。”
“这位大哥,我……”
“够了,滚!”
切!
神经病!你以为本姑娘稀罕与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讲话啊?走就走!
阮绵绵本想冲着费尔斯大骂一通的,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只能憋屈地在心里暗自腹诽。
“嘶——”身上突然一阵被撕裂的疼痛,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快皮开肉绽了,刚刚光顾着去心疼别人,居然连自己身上的痛都忘了。
奶奶的,真t不是人待的地方!
阮绵绵拖着全身上下无处不疼的身子极度郁闷地离开了这个非人之地。
刚刚没发现,这个地方居然离之前那块平地有这么长一段距离。走过七弯八拐后,阮绵绵终于如重见天日般松了口气。那皮开肉绽的滋味顿时减轻了不少!
有了刚刚的“魔鬼”经历,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命途多舛感到悲哀的她开始庆幸自己的好运来,自己待的这个地方怎么说也比那个魔王待的地方好上几百倍!至少她的手脚上没有铁链!相对而言,她还是自由的!
想着想着,阮绵绵高兴得打起瞌睡来,很快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地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阮绵绵感觉头疼欲裂,脑海里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仿佛还能听到那人不断的低低呻吟……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来这里一定和那个人托不了干系!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她再进到这个锁着这位魔王的地方并没有感觉有第一次来时那么疼痛难耐了。
不得不说,适应真的是个好东西!
阮绵绵觉得她要是在这个地狱待上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出去后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怕了!
“你又来做什么?”费尔斯不解地看着阮绵绵,她的脑袋真的是浆糊做的吗?这么严重的冰火两重天的环境,她难道感觉不到痛?
“当然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啊。”阮绵绵收起了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样,挑衅地看着费尔斯。
真是个自大的家伙,要不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他以为她想来啊?
“你……很好,现在看到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又没说希望你死。”
“哦?那你是希望我活?”
“呃……可以这么。反正你活着对我又没什么坏处。那个……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费尔斯诧异的看着阮绵绵,他没听错?这个傻丫头居然敢跟他条件?
“跟我谈条件?你够格么?”
“你觉得我不够?”狗眼看人低!
“不够。”
冷静!
“我可以每天都过来陪你聊天,每来一次,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陪他聊天?
费尔斯心里闪过一丝犹豫,这么多年来,他都在寂寞和痛苦中度过,说不孤独是假的。不过,“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力说服他。
“子孙满堂天伦乐,忧患淡忘无挂牵。看你这样,不老也有大把年纪了?在这种鬼地方困了这么久,就一点也不想自己的亲人儿孙?至少我可以让你减轻寂寞,难道你想就这样孤零零的了此残生?”
子孙满堂……
子孙满堂……
他有子吗?孙又在哪里?
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曾经他是多么疯狂地爱上那个人,本以为他也得到了她的爱,本以为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后来呢?她的背叛?他最爱人的背叛!
什么爱人,什么子孙,全是狗屁!
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
麻木了这么多年的心,再次剧烈的抽痛了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知不觉,一滴泪从他眼里滑出,滚落在寒光闪闪的刀锯尖端,落进深不见底的“岩浆”,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阮绵绵一时慌了神,他居然……哭了?
怎么会这样?她没说什么?
完了,没戏了!
这个人,情绪怎么这么阴晴多变呢?
阮绵绵暗自叫屈。失望地正准备离去。
“我答应。”费尔斯的声音很低,低得阮绵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真的?”他不会反悔!
嗜血的刀锯地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