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的是肝癌？”刚一进去，冥莲便听到秦时有些苦涩的声音。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沙沙的笔芯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秦时对着镜子，继续道：“我还有多久的时间？”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纸张，苦笑道，“原来只有这么点时间了。我知道了。”
“你想不想延续生命，长命百岁？”灵蝶在纸上写道，而冥莲也透过法力看清了纸上的字。
镜子里的人是冥界的！冥莲按捺住自己的想要冲上去的冲动，继续在一旁听着。死神审判者对于死神拥有一种隐藏自我气息的能力，只要她的冥力没有太大的波动，那个冥界出逃的死神，是断不会发现她就在这里的。
她没有上前有其实两个原因：其一，镜中的影像只是本体透过镜子反射出的影像而已，需要找到她的本体，才可以进行封印裁决。其二……她想听一听秦时的回答。
“不想。”秦时摇了摇头。
“为什么？”灵蝶有些意外，就连在一旁的冥莲也露出难掩的异色。人类不是都想长命百岁吗？怎么这个人反而……
“人总是会死的，生死自有天命，又何须强求。”秦时的这句一出口，冥莲听到后瞬间愣住，双眸睁得很大，失了焦距。当初她还是死神的时候，那个人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小莲，生死各安天命，又何须强求呢？有生必有死，你不必为我难过，也不需要逆转我的生死，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受到惩罚。”
“洛千枫……”冥莲有些失神，嘴唇一开一合地轻喃道。
“灵蝶，还有一个问题，我原本没打算问的。我的父母是谁？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秦时问道，眼眸中染上了淡淡的哀伤。
纸上写出一个人名，以及一个地址。“秦子瑜……苏念……”秦时看着纸上的人名，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原来他们叫这个名字。好了，我问完了。”
“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当初要抛下你离开吗？”
“理由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这次会问，也只是因为我想在死之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仅此而已。”秦时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灵蝶，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再见……”笔瞬间躺下，在书桌上滚了几圈。
秦时站起身，向着冥莲的位置走来，想要开门出去。冥莲一惊，急忙先他一步回到客厅，并幻成黑猫的样子，蜷着身子躺在小窝里。
秦时拉开房门，走到冥莲的小窝边，伸出手轻轻抚摸冥莲的头顶，道：“小夜，也许我很快就要离你而去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我离开之前把你寄给一个朋友养的，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说着说着，冥莲的眼角慢慢流出晶莹的液体，只是光线太暗，秦时并没有看见。洛千枫死去的那一幕，在冥莲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
为什么……即便我不做死神，依然会看到人的死亡……明明有能力，却无法逆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我而去……为什么……我救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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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可逆的天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