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白色还有黑色交织在一起。
眼前是一副抽象画,而且上面单调的色彩还在运动着。
视觉在睁眼的一瞬间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此刻听觉却蠢蠢欲动起来。
“隐!”
最先听到的是某个少女使劲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躯体被抱住了。
手指颤动着,然后也抱住了那个人。
嗓音,视觉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雪杀,为什么——”
“唔……”
感觉到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隐用沙哑的声音安慰,然后摸摸她的头,“没事,没事……”
“我……我以为你死掉了!”
她擦着眼泪,用哽咽的声音答复。
“没事……没事……”
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以表示自己没有大碍。
然而右臂的伤还是在隐隐作痛。
仔细地梳理了一下记忆。
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仅仅是停留在有个人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一切归于虚无。
空白。
空白,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最为重要的片段——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家中的——竟然是空白的!
隐放开雪杀,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感受右臂的疼痛。
仅仅是,隐隐约约的。
甚至连发炎化脓的迹象都没有。
“啊,有人救了你的说!”注意到了隐的疑惑,她回答,“没记错的话,应该还在上面!”
“上面?”
“我是指土丘啦,他一直在看你种的花。”
隐点头,走下床打开门:“我去给他道个谢,你在这里等着。”
“我也要去嘛!”
“……”
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狠狠地走出去把门关上。
果不其然从里面传来了少女不满的声音。
“给我好好呆着,不然把门给你锁上。”
嗯,虽然白桦木门根本就不能锁。但是这样的恐吓还是有一定的作用,总之雪杀似乎在里面生起了闷气。
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那家伙是敌是友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不存在通过营救他人而骗取了他人的信任,再一鼓作气杀死他(或者她)这之类的事情。
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你必须患有被害妄想症以及——
抱有充足的杀气,还有对于“生命就是一场游戏,反正死了还会降生”这一点的觉悟。
不然隐早就被淘汰掉了,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两年之久。
记忆没了,但觉悟或多或少还是要有的。
自己,又他妈的,走神了!
使劲地拍打面颊来让自己好好地集中精神。
是的,爱胡思乱想这个毛病。
看见一朵花也可以编出来一个几十万字故事(所以才种了这么多花),这样的能力是最不需要的吧。
据说在某个世界有一种叫做“作家”的人呢,他抬头看了一眼透明的天空,如果有机会降生在那个世界上的话,一定会去做这种人的。
隐隐约约地,似乎瞥见了土坡上有一个黄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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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6.那位少年,拯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