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狠狠的咬牙,“我不会!”
“那就学,也许未来某一天,你能守到一个和他这样一起的机会,你还得感谢我!”秦涤非冷铿出声,他的眼底明明浓浓织就着欲?望,却又将这一切掩饰而去。
“秦涤非,我们之间,一定得如此吗?”她有些累,心累的像再也不想苏醒一般!
“夫妻之间,说这些你不觉得见外了吗?”秦涤非将她垂下去的双手又搭到了自己衣领上,缓缓往前走了一步,“宋夜弦,你应该不是第一次!”
夜弦点头,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好,秦涤非,我满足你,我全都满足你们!”
夜弦一只手勾上了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轻柔辗转,另一只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每解开一粒扣子,她觉得自己的心就被冻住了一分,待手停留在他的腰带上时,秦涤非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他的指腹轻柔,擦过她的掌心,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媲。
即便是空调的温度打到了最高,待衣裳褪尽之时,她还是感到一丝寒栗,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一双眼也闭了起来,她不想看到此刻正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点都不想!
不恨,亦无爱,这只是一场交易。
秦涤非看到她脸上的神色,眸光顿时暗了下来,“既然不愿意,又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宋夜弦,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又费尽心机的掩埋过往,他可会半分感激你?”
在这个世上,能威胁到宋夜弦的,恐怕只有秦暄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夜弦知道,他应该是动了情?欲。
“我不需要他感激,我也不想欠任何人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四年前将我和秦暄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终有这样的一天。我们结婚五年,一直是我欠了你。如果这样能让你心底舒服一点,我不介意!”夜弦也睁开了眼,目光淡淡的扫向了秦涤非。
秦涤非顿了顿,又轻轻笑了两声,“宋夜弦,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丑,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宋夜弦,你现在悲观,绝望,看不到一点点生气!”他轻轻的叹气,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捡地上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看着一点都没胃口!”
被秦涤非带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懵懵然,之前做好的头发已经全都散了,妆也因为眼泪花掉了,“我带你重新去换衣服,还来得及赶上宴会。”
秦涤非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夜弦披散着头发,有些机械的点头,任由他将西装披在自己的身上,揽着自己一道走到公司门口,看着他替自己开车门,然后安安稳稳的坐了进去,看着身后的景物在倒退。
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上,路以远正要笑时,朝歌却狠狠的看了一眼他。
“好,其实,我觉得以宋夜弦的性子,秦涤非不一定能吃得到她!”
朝歌冷冷看了他一眼,推开了车门,“在我回来之前,拖出场面!”
“朝歌,你别冲动,喂,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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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焦急的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半了,她被困在这里已经快七个小时了,如果她还不能赶紧将秦暄带到宋夜弦的面前,那么一切都可能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任苒忙将耳朵贴到门上去。
“任小姐一直没吃东西,少爷临出门前让我送点吃的进去。”
“可是华姨,现在似乎不太方便。”有一道生硬的男声回答道。
“怎么,你们两个小伙子,还怕我这一个老妈子把人放走了不成,”华姨说到这里,语气也柔了几分,“不就是送点吃的吗?要么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你们端进去,总行了!”
“这……好。”
任苒听完这句话,便听到钥匙转动门的声音,忙往后退了两步。
“任小姐,这是少爷特意吩咐为您准备的晚餐,”华姨将自己的右手叠到自己的左手下方,笑着对任苒道。
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拎了一个食盒进来,将里面的菜一一取了出来,任苒心底有几丝紧张,“谢谢华姨!”
“喜欢就好,任小姐太瘦了,要多吃点米饭。”华姨说着,就跟其他两个保安一道退了出去。
确认门锁好,任苒马上去翻那碗米饭,待用筷子在米饭的下面找到一张纸条的时候,她再也掩饰不住兴奋将纸条拆开,当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时,任苒心底的不安骤然扩大。
来不及去思考,任苒就听到门外两道沉闷的声音响起,继而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来人脸上一派沉稳,“任小姐放心,我是奉命来带小姐离开的。”
凌风说着,一手指向任苒手里尚展开的纸条。
“是唐……”
任苒正要将话说完,凌风却已经点了头,“本来是想直接去救秦少爷的,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不得不带你一起去。”
任苒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一个陌生人闯到秦暄的房间,秦暄肯定会受惊,而她去了,秦暄那里必然好说话的多。
“跟我来。”出了门,凌风便拉着任苒一路小心前行着,宋家她来过不少次,但看着凌风带着她在里面穿梭自如的时候,任苒还是吃惊不小。
任苒找到秦暄的时候,秦暄还在他自己的房间看动漫,有了任苒的解释,凌风毫不费力的将秦暄和她带离了宋家。
三人刚刚跑出宋家没多久,就看到昏黄的路灯下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凌风,你先去将车开过来。”凌风看了一眼朝歌的表情,知道他有事单独和任苒说,忙转身离开。
“朝歌,你听我说,夜弦她……”任苒早在路上就开始盘算如何向朝歌解释,可到了朝歌的面前,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有以远在,她会没事的,待会儿凌风会送你回家,秦暄,他还是跟我在一起,你看怎么样?”朝歌说完,将目光投向一直未开口的秦暄身上。
“带我去救妈妈吗?”秦暄忽然抬头问道。
夜幕下,朝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亮出一抹璀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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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刚刚将车子停到会场外面,就有大波的记者朝这边围了过来。
夜弦攥着手里的手机,心底却是慌张不已。
“等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一切交给我来。”秦涤非看见她似乎十分紧张,心底闪过一抹愧疚,忙一把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
突如其来的温暖的,让夜弦怔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来时,车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而秦涤非也已经下了车,正笑意盈盈的看向车内的她。
一台又一台的闪光灯落在她的身上,夜弦一时有些懵然,待看到挤在人群之中的宋夜尧的时候,她强忍住心底的那丝不适,扶住了秦涤非的手,自车上走了下来。
两人站到一起,确实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那样般配,引得不少人围观。
秦涤非的手停在了她的腰上,她想要逃离,秦涤非却更自然将她揽到了怀里,极为认真地理着她的长发,轻声耳语,“要微笑,不然你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夜弦转头看向他,目光对视半分钟,再移开时,两人眼底都多了一分柔和的笑意。
“秦先生,听说这次的慈善晚会是您特意为秦小少爷办的,是想为小少爷祈福吗?”闪光灯一直在反反复复,记者已然开始了提问。
夜弦的手被秦涤非握住,他的指腹揉掉她掌心一层又一层的汗,半晌,夜弦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十分沉稳的声音,“是,为我儿子,也为我太太祈福。”
夜弦的心顿时松了几分,她依旧靠在秦涤非的怀里,面上挂着微笑,目光也不敢看的太远。
一个问题才结束,又有一道声音响起来。
“不知道秦先生对最近秦太太和另一位陌生男子同居作何想法呢?另外大家似乎都知道您儿子的生日是十二月初,但是秦先生当年是六月份结婚,对此,我想好奇的人不止我一个?”
夜弦藏在披肩下的手,忍不住轻颤了起来,她总以为将一切瞒的很好,可到现在才发现在秦暄的生日上犯了一个这样致命的错误!
路以远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极为淡然的笑容走到了宋夜尧身侧,带着某种不为人窥探的深意。
“我太太在嫁给我之前,就已经怀了秦暄,要不是她六月份才毕业,我早就将她娶进门了,至于其他的,夫妻之间难免有些摩擦,外人的传言不可信。我始终相信我太太也十分爱我,是不是,夜弦?”秦涤非揽住夜弦的动作十分轻柔,又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有些发颤的手,将自己的身体借给她依靠,以此来抵除掉那抹慌张。
对上秦涤非那双含笑的凤眸,夜弦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和朝歌的事情,路以远一直作为一个知情者,可现在秦暄在宋夜尧的手里,这两个人站到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片片雪花自空中飘扬而落,有些许雪花落到了夜弦的头发上,秦涤非似乎并不急着等待她的答案,反而十分有闲心的替她拾去头发上的雪花,一片一片,仿佛那很好拿掉,也仿佛雪花飘落,是一种极端的错误。
场面因秦涤非的这个动作而变得格外安静,宋夜弦不明白,为什么秦涤非明知道她的心思,还要这样自己给自己下套?
当秦涤非的手再度碰到她的长发时,宋夜弦一把抓住了他,正要说话时,忽而有一道熟悉的女声颇为欢快的响起,“朝歌,你也来了!”
宋夜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身后看去——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墨菲定律的可怕性!
越怕出事,越会出事,而越不想见到的人,越是会见到!
“是,我爱他,还有,我们的儿子。”夜弦的目光猝然收了回来,原本抓住秦涤非的手不动声色的改为了躺到了他的手心。
夜弦闻着秦涤非身上透过的淡淡的气息,心像瞬间被人抛到谷底一般,她终于明白,秦涤非这套子就是给她和唐朝歌下的!
秦涤非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将她按回到秦太太的身份上去!
她怎么会傻到去相信秦涤非真的会在乎她,舍不得伤害她,还愿意相信他呢?
夜弦被秦涤非扣住了腰,不能回头,更不敢回头。
秦涤非却是轻轻扫了一眼唐朝歌,又看了一眼路以远,面色变得前未有过的严峻,一言不发的搂过宋夜弦朝里面走去。
秦涤非初办这个慈善晚会,是为了秦暄,因此夜弦每年都会参加,这里面的人也几乎认识。
秦涤非带着她在场中游走着,不时同其他宾客闲聊着。
“累不累?”秦涤非揽着她的腰,语气十分温柔。
夜弦本想躲,可是在场的不少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伸出去的手又放了回去,偶尔遇到闪光灯,秦涤非还刻意拉她一起拍照。
“如果你现在放我离开,我肯定不会累。”趁人不注意,她在秦涤非的怀里冷冷一笑,她边走,边在秦涤非的怀里笑道。
他应该知道她说的是哪个“离开”!
这时,宋夜弦脚下高跟鞋忽然一崴,秦涤非却又及时扶住了她,“生气也别和自己过不去!”
夜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半晌,但还是极快的将手从秦涤非的肩上移开,兀自站稳了脚步。
“谁说我生气了?”她分明心情好的很!
这本不是多大的意外,但却因为秦涤非是宴会主人的缘故,惹得不少打探的目光朝这边看来,而这其中,也包括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眸子的男人。
两人目光对视了半分钟,秦涤非终是无奈了。
“他不是我请来的。”对于唐朝歌的出现,秦涤非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宋夜弦,这是私人宴会,他压根不记得他有让人给唐朝歌发过邀请卡。
夜弦忙用手将头发揽到脑后,朝他绽放了一个笑容,“你认为我还会信你吗?”
她的双手猛然被他握的紧,夜弦咬唇,正要开口之时,却对上了秦涤非无比真诚的双眼,一时想要说的话竟全都噎住了。
夜弦只得无奈将目光移走,她不应该对秦涤非心软的,不是吗?
“我先带你去那边歇会儿。”秦涤非将她的神色看在眼底,见她不再和他杠,语气也难免温柔了许多,见她没再抗拒,便揽住了她的腰欲要离开。
“两位留步。”路以远的声音此时偏偏响在了脑后。
夜弦仰头朝天花板看了一眼,和秦涤非一道转过身来,毫不意外的看到路以远身侧的那个人。
他平日里总爱穿白色的衬衫,可是夜弦一直都知道,唐朝歌最好看的时候,是穿黑色的衬衫。
那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形式所逼,可是等到她爱他爱的无法自拔的时候,她最爱的,却是他的那种气质。
淡墨晕染而成的眉,漆黑璀璨的双眼,他整个人就像是色谱里的黑,当他穿上黑色的衬衫时,也是他最光芒万千的时候,隐含着黑的持衡沉稳,却也夹杂着黑的旷野不羁。
这样的男人,怎能不引人痴狂!
“夜弦,有些日子没见了!”见三人对视的气氛有些紧张,路以远不得不开口打破这沉默。
算了,他反正是炮灰,刚刚已经被某人炮轰了一路了,现在成了灰,也总算是彻底得了道!
“嗯,别来无恙!”夜弦总记得,那时候她霸道,不喜欢朝歌这样穿,朝歌虽然生气,却也还是依着她,他捏住她的鼻子,将衣服换了下来,他说,若是哪天你和别的男人跑了,我就穿成这样,然后把你勾搭回来!
“有我在,她很好。”秦涤非箍在宋夜弦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他忽然低下头来,凑到夜弦的耳边,夜弦本能的将头一偏,栗色的卷发也偏向了一边,而那露出的一截光洁的脖子上,有一道紫色的吻痕。
朝歌的黑眸眯向了夜弦。
“我有些累,先离开一会儿,你们慢聊。”夜弦说着,一把掰开了秦涤非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提起裙子踱步而去!
秦涤非正要追去,路以远却挡到了他的面前,“秦先生,不知道你对东边那块地感兴趣否?”
炮灰的命运,真是杯具啊!路以远在心底默默的替自己祷告着。
“路总最近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秦涤非脚步刚刚停下来,就看到唐朝歌挂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扬长而去!
秦涤非不由气急,路以远最近的动作,秦涤非不是没看见,但是他始终看不透,路氏的财力有限,凭什么敢打秦宋两家的主意?
“夜弦,秦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弦刚刚没走开两步,就被宋夜尧追上了前来,这一场晚宴,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夜弦平息掉心底的那抹酸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和秦涤非是那年四月份才认识的,夜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宋夜尧一直都知道妹妹宋夜弦的性子,做事冲动,不顾后果,就像这样的丑闻一样!她难道就没想过背地里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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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朝歌,你别冲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