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薛融故作威严,锦绣毫不动容。
“世子殿下再三叮嘱,夫人要按时休息,夫人不听锦绣的,总要听世子殿下的。”
“锦绣,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锦绣自然是焱王府的人,夫人,床铺好了,就寝吧。”
薛融:“……”太失败了!作为焱王妃她实在太失败了!当她和儿子意见相左,府中上上下下就没人敢听她的!伤心……她的公子季,她的《歌尽天下》,她的九姑娘、她的谪仙神医啊——
片刻后,薛融终于安睡,锦绣命丫鬟们退下,只留一个大丫头冬儿守夜。
万籁俱寂。
温暖的被子里,薛融藏在被中不停蠕动着身体,寻找舒适的姿势,小心听听外屋,没有动静。然后在床头暗格里摸啊摸,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被里瞬间亮了起来,薛融一乐,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本《歌尽天下》,津津有味地看起看,读到有趣时紧紧捂住嘴巴偷笑,读到情深时不禁深有感触红了眼眶。
“咚!——咚!咚!”三更了。
夜色更浓,有的人因为被拒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有的人因为沉迷虚构的故事情节不愿入睡,有的人为了避开耳目夜半出门。
夜晚,是烟柳巷的狂欢。
三年前,醉红楼、宜春院和伊人坊是烟柳巷三大巨头,年年争时时比,最终伊人坊强硬的后台挤得醉红楼、宜春院无法与之抗争,赢下一家独大的局面。
谁也没想到,夏虫齐鸣的某夜,醉红楼、宜春院相继倒台,关门三月,一家名为温柔乡的青楼拔地而起。
与站街揽客的伊人坊不同,温柔乡的懒散似乎是从内而外、从上而下被贯彻的。
妈妈红娘是个三十上下风韵犹存的女人,在此之前,京城从未有过这号人。每日懒洋洋地依在二楼看楼下人来人往,楼里的姑娘、大茶壶(龟公别称)也不揽客,或三三两两的谈天说地,或我见犹怜地自弹自唱。
伊人坊的妈妈见此,也就没把这温柔乡放在心上。
要不说人都是犯贱的呢!温柔乡越不招揽,这客人还就上赶着来,不开门?用银子砸到你开门!
人家不争不抢都比自己的生意好,伊人坊也只能着急地干瞪眼,使了很多手段,依旧不如温柔乡生意红火。
今夜,温柔乡倒是来了一个稀客。
“红姐。”
“干嘛?”红娘今日依旧一身清透红裙,依旧打不起精神,靠在栏杆上把玩自己殷红的丹寇。
“那间客房来人了。”大茶壶弯着腰,十分谦卑。
“下去吧!”
刚刚还软若无骨的人,瞬间一双水眸亮的惊人,鼻头微动,身上并无什么难闻的味道,这才款款向那间隐秘的客房走去。
这间客房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之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这间客房实在太普通,毫无特色可言。
屋里难得亮了灯,此刻,屋里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斗篷宽大,窥不到里面任何东西。
“可想死姐姐了,来,让姐姐抱抱……”
“难闻。”斗篷闪身,皱着眉头唯恐避之不及。
红娘垮下脸,“姐姐求你了,想想这是什么地方,青楼啊青楼,有味道是正常的,我已经很注意了,哪里还有味道!”
说着,她又执起衣袖,左闻右嗅。
“消息属实吗?”
35.害死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