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咕噜道:“这……这我倒没有想过。”
大雨说道:“这就是了。我们若是向他们低一次头,那他们便会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以后必定会一而再再而三与我们为难。今天跟我们要孩子,明天或许就会跟我们要女人,将来还会跟我们要渔船,到那时我们该怎么活?”
众人听大雨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傻了,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这时,人群中冒出来一个人,大雨见是渔民李出海。
李出海大声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一天不交出那孩子,我们就一天出不了海,出不了海我们吃什么?”众人听李出海说的有理,纷纷叫道:“我们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大雨早已想到了这一着,大声说道:“我们可以去别处打鱼,大海这么大,我就不信他们海巫教能管到天涯海角。”
村长一脸严肃,说道:“我们不能走!我们的祖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我们要是走了,他们的坟头谁来打理?我们要是走了,那就是丢了祖宗,丢了祖宗的地!我们不能离开这块地,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众人听村长说的义正词严,都不禁肃然起敬,操起船桨鱼叉叫道:“我们不能走,我们不能走。”大雨没有想到这帮渔民会如此冥顽不宁,他一时气极,不再说话,这时,李出海又站了出来。
李出海说道:“大雨,把那孩子交出来。我们不是什么皇帝宰相,想不了那么长远的事,能活一日就活一日,谁知明天能不能捕到鱼?谁知明天会是怎样?”众人一起鼓噪起来,叫道:“说的对,出海你说得对,哪想得了那么多,眼下肚子要紧。大雨,这是我们的事,不由你这个外人来管,再不把张大桨的孩子交了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大雨见这帮渔民实在愚昧不堪,多说无意,他转身便走。
村长叫道:“不许走!”众人操起船桨鱼叉将大雨围了起来。大雨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出海喊道:“你不交出那孩子,我们便将你交出去!”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众人向屋里望去,大雨知道这说话之人就是白渐红。
白渐红从屋里走了出来,抱拳说道:“各位,你们抓了我大雨兄弟又有何用?人家海巫教要的是那小孩。”
村长问道:“你知道那孩子在哪里?”
白渐红瞧了大雨一眼,说道:“我当然知道。”
众人齐声问道:“他在哪?”
白渐红又瞧了大雨一眼,说道:“他就在海巫教的手里。”
李出海叫道:“你骗人!要在他手里,他们怎么还会跟我们要?”
白渐红摇了摇头,说道:“啧啧啧,你们怎么这么笨?这个雨兄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要了第一个当然想要第二个。大雨不告诉你们实情是因为怕你们慌恐。”众人瞧了大雨一眼,不知是否是真。
李出海又冒了出来,说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孩子在海巫教的手里?难道你们上过他们的船?”
白渐红心中一喜,这李出海正中了他的下怀,他说道:“说的没错,我们去过。”
村长朝白渐红打量了一番,问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白渐红从怀里拿出一物,说道:“这凭这个。”众人看去,原来是一块抹胸,大雨摇头一笑。白渐红言之凿凿:“这可是我从海巫教的船上拿回来的,这可是小巫莫如兰的,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说罢,将抹胸抛给了老村长,老村长看了一眼,连忙递给了别人,抹胸在人群中传来传去,最后传到了李出海手里,李出海又问道:“这东西倒处都是,不是海巫教那个小巫的。”
白渐红嗔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小巫莫如兰的,难道你见过莫如兰的抹胸?”李出海一楞,连忙将这块抹胸扔给了白渐红。
白渐红暗自欢喜,对众人说道:“请大家放心,明日我会和大雨一起再去海巫教,将他们彻底铲除。”
李出海嘲笑着说道:“就凭你们两个人?”
白渐红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抹胸抛入空中,长剑出鞘,唰唰唰唰,剑光凌厉,一块抹胸顿时被划成了几片碎布,落在了地上,众人往地上一看,见那抹胸上的一朵荷花被抠了出来,各个称奇。
大雨见众人看的吃惊,苦笑了两声,知道这白渐红的奸计算是得逞了。他走出人群,海风抚面,吹来了一声喊叫,他心中一凛,侧耳听去,那喊叫的人,正是桑田。
大雨连忙向声音来处跑去,他没跑两步,两枚金鱼镖便贴脸而过,他人不回头,手臂向身后一甩,接住了这两枚金鱼镖,随即向来处掷了去,月夜里只见两点火星突闪,“吭吭”两声,四枚金鱼镖落在了沙地上,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向他冲来。月光如华,大雨看得分明,前面一人便是桑田,后面一人也是个女人。
桑田迎着月光,看不清大雨的脸面,她提剑即刺,大雨双掌伸出成爪,一下子便擒住她的长剑,叫道:“桑姑娘,是我!大雨。”桑田仔细一瞧,果然便是大雨,她身在危处遇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喜极而泣,也不顾及男女身份,躲在大雨身后。
大雨见那女人一柄钢叉直送他的咽喉,他拿手去挡,五根手指恰好插入钢叉的间隙之中。那女人叫道:“好功夫。”说完,钢叉一转,逼得大雨收手,然后又朝桑田背心刺来。大雨见势转身,将桑田送了出去,长剑一转,手握长剑与那女人斗了起来。
白渐红与众渔民听见不远处有打斗之声,纷纷赶了过来,他见桑田坐在地上,心中小惊,又见大雨与一个黑衣女子斗了起来,更是一惊,他向桑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桑田简略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想坐船来寻你们,没想到在船上遇到了这个古怪女人,她非说我就是什么云衣,二话不说,便要杀我。我敌她不过,幸好渡船离这沙洲不远,我便逃到了这里。”白渐红见桑田一副窘相,笑道:“看来我与你冤家路窄,你与这大雨可是有缘相会。”桑田心系大雨,此时不与白渐红吵嘴,看大雨与那黑衣女子打得正紧,一颗心随着兵器相交之声碰碰直跳。
大雨手握桑田的长剑,那黑衣女子双手持着两柄钢叉,两人在月夜之下一连斗了五六个回合,均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头。大雨见这黑衣女子一柄钢叉舞得杂而不乱,每到尽处又生变数,自己一时也拿她不住。那黑衣女子双手换握,打了两个转花,倏地又直戳了过来,大雨长剑斜横胸前,两兵一交,二人均是退后数步,僵持了下来。
那女人突然哭了起来,一边抽搐一边说道:“师哥,你怎地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好狠啦!我是叶成愁啊!”
“叶成愁?”大雨、白渐红、桑田皆是大惊。
(本章完)
第3章 沙洲不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