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娘,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小娘,你可真是好看。”
身后的女使低声感叹道,阮灵珠只是微微低着头,眉间轻皱,望着镜的自己。
年轻时的自己,的的确确是好颜色,虽然家无达官贵人,但父母经营一家商铺,收获颇丰,家又仅仅只她一女,自是娇宠无限。
就因为这美貌,她便被赐给当朝太,当了那皇太妃。
都说红颜薄命,她却是活的那么的长,长到他们都离去。
当年初会,掀开盖头,见得那人,一袭红衣,肤色白皙,温柔俊雅,未语先笑,她本想,这一生,应是多少人羡慕,出身平民,却选入宫闺之,又得如意郎君,日后待他登高位,自己也应是位享东宫,尽享荣华富贵。
可是,又有何人曾想过,他身虚体弱,且多病痛,虽对她温柔怜惜,但二人却少欢好少相处,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两年,他便因病而逝,独留她一人独守空闺,身处巍巍皇宫,空虚叹。
曾经那人,身骑白马,头戴簪花,红衣着身,游马过街,雅俊朗,风姿不凡。
她在酒楼之上,只开一小窗,望向人流涌动的街道,听着楼下欢闹的众人纷纷撒花叫喊道“探花郎”。
那一眼,隔了千千万万人,她却见到那人,锋利的黑眉,微微带笑的眉眼儿,谦恭无比,却又稳如高山。
好一个如今的探花郎,好一个未来的大晋宰执。
她又怎知道,那未来风云巨变,她甚至曾以为这人对自己不料想,知道所谓的真相,却发现自己这一生终究只是个笑话一般,所嫁之人早死,所爱之人错爱。
可恨,她竟是活的那么的长,听到那人战场身亡,看朝庸俗之辈争执,待到最后兵马临城,国破家亡,人间惨乱,她在家,抛了三尺白绫,终是了了这卿卿性命
“娘,这是新煮的茶水。”女使为她除了外衣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新茶,喝下半盏后,她才躺在床上,闭上困倦的双眼,但愿一夜无梦。
屋内安静的可怕,只听得一个冷冷的淡淡的声音问道。
“好了吗”
“那药早就放下了,如今这小娘定是沉睡不醒了。只是可惜这娇美娘,竟是要给那个废物皇。”一个略带几分感慨的声音出声道。
“别废话,好了那就快点行动。”冷淡的声音出声道。
不消片刻,那榻上已是空无一人。
那天夜晚,明月高悬,夜凉如水,房内的灯火却是柔和微黄,两人皆是一身清凉白衫,望着棋盘上的棋。
何安执白,萧灵隐执黑。
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白棋轻落,那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的葱葱玉指捏着一枚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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