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名字後交还给老师。
这都怪他没尽到班长的责任纵容同学们作弊,就让他来承担後果。
「这就是你的选择?」耿千易再次确认他的选择。
魏羽澄颔首。
「那很抱歉魏同学,你星期五必须留下来补考。」
听见他的话,魏羽澄一头雾水的盯着考卷,考卷上头不是打了六十五分,那为什麽他还得留下来补考?
「因为老师对你的要求高了一点,所以记得星期五要留下。」瞅见他一脸困惑,耿千易笑笑的解释。
魏羽澄呐呐的道:「我知道了。」他就知道不可能两个人都安全过关。
「走吧!老师跟你一起离开。」耿千易蓦然站起来,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星期一是他排课最多的一天,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现在不管是身T或是心理都迫切的需要休息。
「咦?」魏羽澄瞪大双眸,往後退一步。
难得见到他脸上出现夸张表情,耿千易好奇的问:「怎麽了吗?」
「没有。」魏羽澄脸红着摇头。
虽然当班长有特权能常来办公室,但能与耿千易这样近距离单独相处还是头一次,所以内心是既紧张又兴奋。
回想起第一次与耿千易见面的经过,记得当时他正被校园恶霸b到角落,强迫拿出钱给他们,是耿千易出手救了他。
刚开始他只是很单纯的仰慕耿千易,不过随着朝夕相处,耿千易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GU无形的x1引力,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他会猜想耿千易在台上各种表情下的想法,或是耿千易私下的一面。可是他始终不会将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他的感情世界在耿千易驻进後依旧没有改变,因为他喜欢这样淡淡的喜欢。
魏羽澄十分珍惜与耿千易一同走到校门口的这段时光。与耿千易在校门口离别後,他搭乘九号公车来到市区的省立医院。
甫踏入自动门,消毒药水味扑鼻而来,近日来全家人进出医院已成家常便饭。
他心事重重来到加护病房区。凝视着病床上与自己面貌相同的弟弟,就算因头部开刀而将半边头发剃光,也丝毫不减他独特的气息。
只是他如睡着般阖着的双眼,自那时就不曾再开启过了。
魏羽澄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将自己埋在膝盖里,惭惶而颤抖着。
不论外型或是头脑昕夜都b他优异,不像他只会念书,像个傀儡般顺从父母的意思过活,他赢昕夜的只是哥哥这个称号。
而当时因为他害怕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完美形象会毁灭,一个念头下才会松开手眼睁睁见昕夜从三楼高坠下。
「对不起。」要是他没那麽小心眼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他心中满是懊悔却唤不回弟弟的苏醒。
☆、第七章上当了
「姑姑你刚刚是在跟谁讲电话?」耿千易轻轻推开姑姑的房门,r0ur0u困倦的双眼。
耿莉莉放下手上的电话,一脸神秘地笑着,「猜猜是谁?答案是小易最想见的人喔!」
听见姑姑的回答,耿千易那对圆滚滚的眼珠瞬间发亮起来,「是爸爸、妈妈对不对!?他们要回来带我一起去那边吧!」他睡意全消,奔跑到姑姑怀中。
耿莉莉将他抱起後坐在腿上,将脸贴在他圆润的脸颊旁又提出问题:「那你知不知道这星期日是谁的生日?」
「是我的生日。」耿千易兴奋的回答。
「爸爸、妈妈说要给小易一个惊喜,可是怎麽办呢?小易都知道了。」耿莉莉露出一副伤脑筋的神情。
「嘘…别告诉爸爸、妈妈,换小易给他们一个惊喜。」耿千易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揪起小嘴道。
「小易要准备什麽惊喜,可以跟姑姑讲吗?」
耿千易gg手,意思要她靠过去,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着。
? ? ?
「姑姑,爸爸跟妈妈他们怎麽还没有到?」耿千易身穿一袭白、蓝相间的水手装,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双脚来回晃动着,不耐烦地重复询问着耿莉莉同样的话
「就快要到了,等小易再从一数到一百,爸爸、妈妈就会出现了。」耿莉莉很有耐心的安抚他。
这时,耿千易像发现什麽似的,兴奋地冲到落地玻璃窗前,指着远方逐渐降落的飞机,「姑姑飞机要降落了。」
「小易,爸爸、妈妈就在这台飞机上喔,等会你知道该怎麽做吗?」耿莉莉自身後,环抱住他娇小的身躯。
「嗯!」他用力点头,脸上布满期待的表情。
他送要给爸爸、妈妈一个超大的惊喜,方才他坐的位置上,放着准备送给他们的礼物。
飞机进入机场管制范围即将降落在机场跑道上,眼看即将接触地面却没有放下机轮与停缓速度。突然轰然一声,机身直接撞上地面磨擦了三百公尺,冒出浓烟又瞬间起火爆炸。
姑侄两人被这一幕震住!
耿莉莉赶紧用手遮住他瞪大的双眼,四周响起众人的尖叫声与救护车的铃声。
「姑姑…爸…爸、妈妈在飞机里面吗?」耿千易全身颤抖着,眼眶蓄满了泪水,眨眼间全都宣泄而下。
霎那间,眸中景象从机场转变为漆黑暗房,他被这场梦狠狠地惊醒,一身冷汗浸Sh他的头发与上衣,心跳与气息杂LuAnj1A0错着。
每年到了这个时间他就会梦到这件事,就算事过十几年,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就像准时报时的时钟般,时间一到便来揭开他心中伤疤。
他走下床来到书桌前拉开cH0U屉,cH0U屉里摆着一条银sE十字项链与一张相片,这是他身上唯一仅有的父母遗物,其馀的不是被他丢弃,就是让姑姑带走了。
照片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一家三口,如今在他眼里是格外的刺眼,将照片反面盖上,但脑海里却不时出现那一幕,彷佛在嘲笑着他:曾经许诺他,要带他一起离开这里的父母,结果留他一人与庞大的遗产到了另一国度。
拾起项链紧握在掌心,心痛与埋怨虽然已不再那麽强烈了,但从小就占据他内心的空虚感却不曾消失过。
渐渐地他筑起一道心墙,自认不去信任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其实哪怕只是一件事或是一句话,若能让他冰冷的心渐渐溶解,或许他就能解脱了。
而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他又自嘲别抱太多期望,免得落得一样下场。
不知道姑姑现在过的如何?
自五年前切断所有连络後,就不曾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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