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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最后几分钟[2/2页]

独家记忆 木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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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无奈,车多人少,他又特别好脾气,好不容易同时和人拦到一辆,却见对方是nV士,他二话不说,就让给人家了。
      十多二十分钟后,此人无功而返,脸上带着素日里从未见过的郁闷表情。
      “这肯定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他说。
      8、
      我看到慕承和拧着眉,肯定也被冻得够呛。
      “我去拦车。”
      他却说:“算了。我去取车,送你回去。”
      “不行吧,你喝了酒。”早知道就不叫他喝酒了。
      “这个时候,肯定警察都休假了。”
      “谁说警察都休假了,我妈不都在上班么?”
      我摇头,就是不同意。
      老爸就是开车的,我们一家人对这个都特别敏感。
      “回去也是一个人?”他问。
      “恩。”
      “那……”他想了想,“去我那儿吧,我也是一个人。”
      这下我才想起来,他带我和白霖回的住处就在附近。
      “陈老师呢?”我记得他说是陈廷的住处。
      “他早和他nV朋友同居,把房子让我了。”
      同居?
      我一个踉跄。
      原来——老师也会和人同居。
      幼时,我一直以为学校老师是神一样的人。老妈常对人说:“我家那姑娘什么人的话都不听,但是她们老师一说什么就当圣旨似的。”
      后来一年级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原来老师也要吃饭,要接孩子放学,还要上厕所……真是幻灭啊!
      现下,慕承和居然告诉我,老师也会同居,而且还是我们学院,照耀在党团光辉下,被我崇拜的陈廷老师。
      我们步行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第二次来这里,和上一回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客厅的yAn台上,正好可以看到刚才我们迎接新年的滨江广场。夜幕下,偶尔还有一两朵烟火绽开着。
      我俩都被冻木了。
      他去铺床,我去冲了个热水澡。浴室的盥洗台上东西很少,就是一个漱口杯、一支牙刷,一柄电动剃须刀,以及一个小药瓶,并无nV用品。
      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在浴室原封不动地换上他替我找的睡衣,挽上K脚和袖子才勉强传上,走了出去。
      慕承和正在收拾沙发了,我则走到沙发背后的书架前浏览。
      上面有很多关于慕承和专业的书籍。无论是俄文版、英文版,还是中文版,都是鸟语编成天书。架子的最下面一层,放了一些微缩模型,各种飞机的,仿真度极高,甚至还有船。
      从这么书架的东西就可以看出来,慕承和已经将陈廷的房子全部霸占了。
      我指着那东西,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什么船,甲板那么大?”
      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是航母。”
      呃——
      我没话了,低头继续参观他的书架,里面有一个格子,放着很多张cd。我随手拿了一张俄文的nV歌手专辑,回头说:“能借我听么?”
      “没问题。”他理所当然地同意了。
      我眯起眼睛,笑着将cd收到包里,心里乐滋滋的。这下,我又多了个下一次继续打扰他的借口。
      过了会儿,他递了杯温开水给我。我触到他的手指有些烫,却以为是他刚才端着开水的缘故,所以并未上心。
      睡觉前,我回客厅里拿手袋,瞅到他的脸sE和唇sE都也变得有些不对,便问:“怎么了?”
      他淡淡说:“大概有点发烧。”
      “发烧?”我一听这两个字便立即走过去,他的额头,温度高得烫手。
      “怎么发烧了呢?”我顿时急了,“是不是刚才河风吹的?”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宽慰我说。
      “发着烧,睡下去也不会好受啊。”
      慕承和倒没和我继续争辩,摆了摆头,眉头锁在一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
      他大概是难受极了,也很想要安静。
      于是我一个字也没敢多说,开始用眼睛环视四周的陈设,想找到放了药箱的地方。
      半晌未果后,我突然想起盥洗台上的药瓶,便跑去洗手间,果然在镜柜里找到很多药。我妈平时生病的时候,都是我照料她,大致也知道发烧应该吃什么。
      我倒了杯温水,选出几样在我印象中治疗的症状,和他b较符合的药,搁在茶几上,准备再将里面的说明书仔细地读一遍。
      他睁开眼睛对我说:“别看了,没有我要吃的。那是你陈老师留下的,我平时都吃中成药,上次吃完忘买了。”
      我一愣,手顿在空中,扭头看他。
      “那怎么办?”没有的话,总不成就这样吧。
      “反正吃下去也不会立竿见影。”他似乎不睁眼都能看透我心思一般,又说:“我也不会同意你现在去买,省的我一会儿我还去找你,而且这附近没有除夕晚上还通宵营业的药店。”
      “我可以做什么么?”
      “我就想躺会儿,然后你去卧室睡觉。”
      即使发着高烧,他仍然b我有条理得多。
      我踌躇地看着他。
      “你还要我凑足力,专门来开导你?”他闭着眼睛又说。
      我不敢再反驳他,只得信任他对自己病情的自信,顺着他的意思回了卧室,也不和他讨论病人和健康人谁更应该睡卧室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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