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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愈加好奇,一个能入太学的学子,为何要在北宛的沙漠独自一人度过如此多年。
      他又默然不语,揖袖告退。
      我看着李暮飘然离去的背影,向阿椮道:“他不是个坏人。”
      “我知道,一个握着那样笛子的人,不可能是坏人。”阿椮回道,“可大宋没有这样一个叫李暮的人,一个江南学子,为何要来到北宛最艰苦的深腹之地采玉为生,一呆便是许多年?”
      “或许因为他回不去,他的笛,吹的都是眉眼盈盈的江南之景。”我踮脚拿下美人灯,眉目如花的美人栩栩如生,”不管他是谁,他说他是李暮,我就相信他。”
      李暮是谁,他在北宛做什么,这些于我都无关,我只相信他的笛。
      我们是同一类人。
      阿椮待我依旧,甚至柔情更甚,他与我越来越亲密,有时晨起为我牵衣画眉,执手描红作画,我也能做个荷包腰带,为他收拾衣物,只是和我共寝后,却不曾再碰过我。
      倒不觉有什么难堪,只是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细微翻身动作都能把我从梦中惊醒,难免夜里有时辗转难眠,这里的夜没有寒蛩低鸣,只有寒风的尖啸和枝g的哗啦声在空寂的夜里远远传来,我侧耳听着声响,手伸在虚空中,无意识的划圈写字。
      这是我的秘密,许多不能说的话,写不了的字,都写在夜的虚空中,留给一室空寂去思量。
      若有时阿椮也被我吵醒,会在锦被中牵住我的手,侧过身眯着眼对我道:“无忧,我又吵着你了。”
      我也转过身子,小孩儿似得和他对望:“我也把你吵醒了,扯平了。”
      总会习惯的,我总会习惯他在身边,会习惯这种相依相偎的日子,白头到头。
      他连被带人的搂过我,隔着被轻拍着我的背:“睡吧,我的公主。”
      他吻吻我的鬓发,呐呐的道:“无忧,我Ai你。”
      我知道啊,我也在...努力的Ai你。
      
      作者每天都在重复抓耳挠腮写一章然后第二天来修改

共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