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我们在这麽多年里的东奔西跑,不也因为是父亲的一路制造麻烦的结果吗?
他太聪明,但是错误的结果一直领着他跑,而我们又跟着他在後面不断的跌倒。
在牢房里,母亲找不到可以真正坐下来的地方。按照她的描述,那根本就不是关犯人的监狱,而是特工人员要敌人招供时整人用的道具。你看过电影里的,特工、还有刑警们24小时用强光灯照罪犯的脸,让他受不了这种JiNg神折磨,好让他吐出情报或是招供。这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和手段吗?
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坐下来的地方。即使有个像是可以坐的地方,它也是要让你不能真正的坐下来,你也不可能一直站着的,不是吗?就是这样的让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穷折磨,是这个目的吗?
满街的人权,可母亲还没有定罪呢,就已经在受这种非人道的待遇,那麽要是有罪呢?
在台湾的监狱里,已经判刑有罪的人,岂不是要承受更大更多的非人道待遇?
我开始替母亲之後的日子担心起来。
母亲的右小腿有静脉曲张的病态已经很多年了,每次坐久了不动,或是站的太久,她的右小腿都会有疼痛或是cH0U筋的反应。而这一次,她在牢房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呆着一整天。
母亲啊!
法院的临时庭,不知道是如何安排开庭次序的,是不是也像医院挂号一样的有先来先办的秩序呢?我不知道。当然有重大案子的犯人要优先开庭审理,这是电影里都有的情节,我也看过。
但是台北真的像中国大陆报导的,真的就这麽混乱吗,一整天都是重大犯罪优先开庭吗?
台北真的这麽可怕吗?
到了下午三点都过了,一直没有母亲要开庭的消息,父亲到这个时候打的电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打的我们都已经不太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们本来就已经很担心,再不开庭,今天就很可能又回不了家了。而父亲又一直不停的打电话,使得我们更有情绪。
我们不断的在停车场及法院外之间来回的走动,我们又不敢走远,如果母亲开庭了,可能随时要找我们安排交保这些手续,而时间已经很急迫了,万一等到要办理交保时,他们又都下班了怎麽办?
一直到下午的五点,大家都真的要下班了,我们的心也已沉到了底。开庭的希望是那麽的渺茫,母亲可能要在里面再待一天了。
就在大家都对开庭的可能X都快绝望时,是在这最後一刻,终於叫到母亲开庭了!
我们的两腿酸软,都已没有力气再走动。
办理“交保侯传”的手续,要交二万元新台币的保释金,再由大伯帮忙做保人。
我们完成了这些手续之後,母亲出现了在我们的面前,以她那已经疼痛的右腿一步步的、困难的向我们挪过来。我迫不急待的跑上去和母亲紧紧的抱在一起。
“我们是多麽的害怕会失去你!”
阿姨看着妈妈,二个人眼眶里都是泪水,但是都没有让它掉下来。
母亲是y顶着泪水在眼眶里,微笑着和其他等在外面的人打了招呼。
母亲依然是像昨天一样的表现坚强。
“妈妈!妈妈!”我的心里已经不知道要再怎麽的去呼喊。
这个时候是晚上七点半,从我们在桃园机场开始算,恰好是24个小时。
从今天早上算,我们已经在法院的外面等了整整12个小时。
到了住处,NN是大把大把的眼泪,伴随着一句接一句对父亲的咒怨来迎接母亲。
不止是24小时,以前的帐不算,回来的前期路程也不算,只从她在家等我们上飞机开始算起,直到母亲最终出现在她的面前,NN已经有30个小时没有休息。
母亲没有从桃园机场直接过来看她,谁也没有这个本事找的出其他的理由来哄NN,只有对发生的事情实话实说。
从那个时候开始,NN只用过二样东西:手帕和纸巾。嘴里从开始时的句句思念,到後来的对父亲的责备,就像钱塘江大cHa0一样的一波接一波的。这个情况在那天晚上开始,似乎就一直持续着到我离开台湾。
母亲倒是很沉的住气,她不要NN用眼泪来迎接她。
母亲的眼泪当然是很多的。但是这一次,包括父亲在电话里嚎啕大哭时,母亲都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是始终Ga0不懂,为什麽母亲在这个时刻,反而b父亲更镇定?
之後,我也才知道,母亲为什麽会在回台湾的路上始终情绪低沉——在台湾的人不谅解她和父亲二人,始终就不谅解。
在航警找她之前,她和父亲都不知道,在台湾有人告她诈欺。就正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离开台湾,而在对方起诉的当时,由於被告没有出庭,因此成为法院的通缉犯。
而母亲却是对方起诉的对象,反而不是父亲。
台北!台北!
我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我日夜想望了这麽久的地方
从航警局到台北地院的24小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