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水牢关上个把月而已,你还心疼了?”忧姬捂着胸口,眼波如秋水,隐隐含着凄惶之色,“程哥哥,你说过会补偿我的。这句话,加上前世你足说了两回,转眼间却又被其他女人蛊惑了心智吗?”
程寅见不得她难过,总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堪的,令人追悔莫及的往事。
‘若你肯回到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倾尽一生。这句誓言默默埋在心头,埋了许多年,不曾说给她听。
“一个月之后,她就会嫁给太师之子。”程寅语气稍缓,“你大可不必与她置气。”
“那就等我和程哥哥大婚完再把她放出来。也好叫这小浪蹄子长些记性,别忘了谁是才正主,谁又是冒牌货。”
后面这两句话,忧姬特意加了重音,目光凌厉的瞧向程寅。
程寅便不再开口。
“你二人将她押入水牢。”忧姬命令下人,嘲讽的瞥了何渠一眼。
何渠近乎执拗的看着程寅,那个人的表情无一丝一毫的松动,冷漠以对。
显然是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答应过我的。”她呢喃着。
原来即使求得了他的保证,也抵不过忧姬一次心血来潮的刻意刁难。
“水牢而已,不会有多大的伤害。”程寅宽慰道。
他品了口茶,忽地想起什么,补充道:“那里面的水蛭对你有益,我会命人多放些。”
忧姬讶异的一挑眉,已经预见到何渠这十五日的惨状,心花怒放的窝进程寅怀里,娇嗔道:“还是程哥哥设想周到。”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不过是为了讨未过门的妻子的关心。
何渠终于彻底将程寅与抚养她长大,给予她关爱的男人割裂开。
水牢里的水蛭确有熟络活血,祛除疤痕的奇效。
虽不能完全消退,但着实淡化了许多,不在阳光下细看是瞧不出的。
半个月后,何渠被放了出来。
觅儿急急的搀她进门,忧心忡忡的查看了一番她的身体,见无明显的外伤才松了一口气。
何渠身形消瘦,浑身上下的肌肤透着股病态的苍白,她隐隐察觉出不对,小声探询道:“圣女,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渠流了鼻血,滴在大红色的被褥上,洇湿一道深印,她苦笑了一声,“真是冤孽啊。”
云泥已殊路,叫我情何以堪呢。
9 你答应过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