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缓缓跪在了地上,“以国师对何渠的了解,这等恶毒阴损之事会是我做出的么?”
程寅眉头微拧,冷声道:“那日我亲眼所见,忧姬指甲脱落血流不止,与你的伤口一模一样。再者,府上的灵药用尽,她脸上的烧伤却无半分好转。何渠,你说哪个女人会狠得下心毁去自己的容貌?”
何渠怔了怔,抬头望着他,是疑惑不解的模样,“是不是,无论她以后受了什么伤,都可以说成是我加害的?”
程寅转过身在铜盆里净了手,拿起匕首,下人自觉架起何渠的手臂。
她眼看着他步步逼近,整个人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席卷。
又来了……又要开始了……
程寅撩起她鬃间的碎发,指腹摩挲着耳垂,与温存的动作呈对比的,是他右手紧握着的匕首,虎视眈眈,泛着森寒的冷芒。
“你不如杀了我,彻底根除后患。”何渠脸白的像纸,瞠目而视。
程寅俯下身与她平视,他过去能有多宽怀温厚,现如今就能有多残酷无情。
“这是给你的警告,何渠。”他温声说,眼底晦暗难明,“你加诸在忧姬身上的痛苦,我必将双倍奉还。以后莫要再动什么歪念头,趁我还念及那么一丝往日的情谊,安分守己,还能继续华衣美食的过下去。”
何渠眼前一片血红,她听到皮肤割裂的响声,被男人一双宽厚的大手稳稳的剥离面部,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
她想,忧姬大抵是妒忌她的。
毕竟这张脸,确实比她原本的那张美艳动人。
程寅当着一干下人的面,替何渠完成了换脸。
他需要人见证,是他亲手所为,这样才能使忧姬放心,不再无事生非,做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
觅儿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抬眼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白眼一翻撅了过去。
当夜,何渠被遣送到一所萧条破败的宅院里,房梁发黑腐朽,窗不挡风,瓦不蔽雨,只有觅儿还愿意陪着她。
何渠脸上的烧伤腐烂流脓,深可见骨,需由人日日上药和勤换绷带。她自己照镜子都需要很大的勇气,亏了觅儿还轻言细语的安慰。
半月后,她和觅儿正在河塘边清洗衣物,不经意听到粗使丫鬟提起国师和忧姬好事将近,择日成亲的消息。
以及,太师之子萧祯齐向圣上请旨,求娶圣女何渠。许正妻之位,永不纳妾,无异生之子。
此誓言传入民间,为人津津乐道。
河水清幽澄澈,倒映出何渠脸上的疤痕。
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他还敢不敢要。
何渠站起身,脚底是滑腻的青苔,身形一晃差点跌入塘中,幸好觅儿及时搀住。
终于把纲理出来了,不能剧透,忍住(*`н′*)
7 我在此宿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