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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和我太太。”我急忙回过神来回答。
      “你结婚了?”琳达一脸的惊异。
      “刚结,春节前,在北京。”我回答。
      “你太太也是北京人?”琳达接着问。
      “对呀,也在新加坡工作。”
      “哦,她一定很漂亮吧。”
      “还行吧,不过比你差点。”
      “你又来了,不过对于你们北京女孩子,我是既佩服又可恨。”琳达的脸上掠过一抹浓重的愁云。
      “北京女孩子怎么得罪你了?”我问她。
      琳达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电梯到八楼了,我们走出了电梯。
      “这一层有三家,要租的房子是802。”琳达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802的门。
      “这家也是夫妻俩,不过现在移民去澳洲了,所以就把房子委托给我,让我来帮他们出租。”
      “不是很多人来看吗?怎么没有租出去?”我问。
      “房东要价太高,租户接受不了,所以现在还空着,不过要是你租,我可以再跟房东商量商量。你先看看吧!”琳达说着便领我进了客厅。
      这套房子装修得极为精致,落地玻璃窗使屋里显得格外宽敞、亮堂,厨房也设计的很舒适方便,各种厨房用具应有尽有。
      一张豪华的大床正放在卧室里,他们是用淡淡的粉红和象牙白布置卧室里的一切,浅褐和浅米黄布置客厅,淡天蓝和浅灰布置书房……
      “这颜色搭配倒挺有品味,但这粉红色有点太过暧昧。”我戏谑的说道。
      琳达听后抿嘴笑了笑。
      “这套房子好在它什么都有,家私,电器,甚至卡拉ok,环绕音响,样样俱全,这样可以让你省很多事情。”琳达进一步向我介绍说。
      “好吧,就是它了!”我说。
      “决定了?”琳达冲我笑笑。
      “决定了!”我回答的很坚决。
      “那就签合同吧!”琳达说完就坐到沙发上,把包往茶几上一搁,从包里掏出一叠合同纸,便低头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们还需要签合同?”我说着坐在了琳达的身边。
      “那当然,公事公办,新加坡可是法制社会。”
      “这我知道,我是说我们……”我将身体往沙发背上一仰,斜靠在琳达的身后,伸手在琳达的后肩上轻轻抚摸着。
      “我们怎么了?”琳达倏地把身体转了过来,眼睛瞪着我说:“我们可是一清二白!”
      她的转身使我的手从她的肩上滑下来,我说:“那是啊,但我们是朋友啊!”
      “对,我们是好朋友,你就好好坐着!”琳达瞪我一眼。
      然而,男人和女人单独在一起,总会有一个暧昧的表情。
      “好,我好好坐着,你该讲讲你那爱俪丝的事儿了。”我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说道。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为了一个‘情字,为了情,我丢掉了我的事业,为了情,我舍弃了我的爱俪丝!”琳达显得忧郁起来。
      “你是说为了你的老公?”
      “还没有成为老公,就跑了。”
      “什么意思?能给我讲讲吗?”
      “你真想知道?”
      “当然啦,我可是一直在惦记着你。”
      “好吧,”琳达放下了手中的笔,扬了一下头,伸手把额前的发丝往后拨了拨,然后背也靠在沙发上,说道:“我本来不想再提过去的事儿了,那是一场恶梦。今天碰到你了,我只好再伤心一次。也算一种宣泄吧,既然我们都是朋友,我也不怕你笑话。”琳达缓缓地说着,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充满了哀伤、失落和爱怜。
      我的眼睛忽然也有点潮,不由得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肩膀,琳达也顺势的依偎在我的身上。
      “那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香港人,他是那种长的斯文、很温柔、又很暧昧的男人,在看他的第一眼,我就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会搅乱我平静的生活。”
      “一见钟情啊?”我说。
      “可以这么说吧!他总会在众多朋友的目光下,脉脉含情的看着我,说些叫人动心的甜言蜜语,总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打电话找我聊天,他的柔柔细语,他的诚恳让人无法拒绝。在我们相识的一个星期后,他竟住在了我的隔壁,成了我的邻居,我们开始一起去散步,一起买菜做饭,我们的关系逐渐变的亲密而暧昧,他总喜欢乘我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温柔的,又无比自然的拥抱我一下,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多时候我都想说,我们是不是象对恋人,是不是比恋人还亲密。但是我这句话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你们是够浪漫的。”我说。
      “是啊,也许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诱惑,一种错误,我们终于没有逃脱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单独相处会发生的一切。
      有一天夜晚,天空下着蒙蒙细雨,透过昏暗的路灯清晰可见那纷飞的雨丝,我怀着一种落寞的心情早早睡了,然后听见他轻轻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开了门,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怀里。”
      “又是这南洋的雨!”我自言自语。我突然发现,这南洋的雨,竟是这样的冷峻、清苦,常常给我一种莫名的忧郁。这雨似乎一直都在不经意地酝酿着成熟与别离的故事,有喜有悲。
      “南洋的雨怎么了?”她诧异地抬头望我一眼。
      “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催她。
      “然后我们紧紧的拥抱,疯狂的做爱,然后任自己静静的躺在这个几分陌生、几分熟悉的男人身边,有种醉人的温馨,有种歇斯底里的沉沦,忽然就喜欢上了这种相互之间的维系,痴迷上了他身上的那股男人的气息。”
      “然后你们就相爱了,而且爱得死去活来。”我插了一句。
      “对,其实也不过是些俗套。爱上一个英俊的男人,他也深爱着我,后来就说要结婚。我满心欢喜,还定做了婚纱……”这时琳达突然停住了,眼睛变得湿润。
      我们都沉默了,气氛显得凝重。
      “就是因为你们北京……”琳达抹了一下眼睛,回头看我一眼。
      “我们北京?北京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疑惑地问她。
      “后来他被派去北京工作,为了陪他,我只好丢开了新加坡的一切,跟他去了北京,但是就是在北京被你们北京小姐给抢走了。”
      “抢走了?”我惊讶。
      “所以我说我既佩服你们那些北京的小姐,但更恨你们北京的小姐。”
      “是这样啊!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还挽回什么?后来他走了,而且是非常坚决地要离开我,哪怕我用刀刃划破手腕,鲜血直流,他也不肯留下。你看……”她说着把手臂伸给我。
      我的心陡然一颤,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只见她的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痕。
      “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把我甩了。我终于绝望,几乎痛不欲生,只好回到新加坡,所以我觉得我很失败。”琳达说着,声音中带着哽咽。
      这时,风中夹杂着一阵花香从窗子吹进来,温润的空气侵袭着我们的双眼,琳达终于流下了眼泪。
      我双手抚摩着她手腕上那微微突起的伤痕,忽然觉得阵阵心痛。
      “是它,割断了我的过去,也铺展着我的将来。现实就是这样无情,我已不再信任爱情。其实,我要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很容易,但我已经没有了勇气,只是用寂寞填补空虚,用麻木填补寂寞。一切都已过去,只是不再爱情。”
      窗外的天突然变得雾蒙蒙的,下雨了。闪电的光照在琳达的脸上,显得更苍白,更凄切。然后是一阵雷声,那雷声连续而沉闷。
      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瑶瑶,想起追求瑶瑶的黄亦辉。黄亦辉也是香港人。难道是他?是瑶瑶?
      “他是香港人?”我问。
      琳达靠在我的怀里不动,只是“嗯”了一声。
      “他叫黄亦辉?”我轻轻地问她。
      琳达突然一震,从我的怀里直起来,怔怔地看着我,持续了几秒针之后,说:“你怎么知道?”
      “看来我猜的是对的,”我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小,而且有的事情还真巧。我在北京见过他。”
      “你怎么会见到他?”
      “你说的那个北京女孩是我的同学。”
      “啊?”琳达惊讶地哑口无言。
      幽幽的雨丝从阳台斜洒进来,房里很幽静。琳达带着愁容,又靠在我的胸前,她闭上了眼睛,好象陷入了茫茫无绪的忧思。我想她一定又想起了黄亦辉,想起黄亦辉的另一个女人瑶瑶,此时她一定是醋意萌生,满腹冤恨。她的表情越来越凄切,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他就这样跟她走了,我的生活变得无聊,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自己把自己锁在回忆和痛苦中,越来越不能自拔,我想自杀。我在纸上一遍遍的写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在心底呼唤。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力交瘁。我真的不甘心,不想让爱情就这样过去。难道我们的爱情就怎么轻易的凋零了?”琳达又说了起来。
      “琳达,”我不禁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她在恍惚中答应。
      “忘了吧。”
      “谈何容易!”
      “琳达,我真的很同情你,也很为你难过,我知道,当你爱的人离你而去时,你会很伤心,很痛苦,或很愤怒,很绝望。甚至会做一些很傻的行为。但是,生命仍是最宝贵的。当你绝望时,你应想到,你这样做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意义。如果生命都可以不要,那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我对她说。
      “当你爱的人走了,而且又伤害了你。你一定要坚强。因为他不再爱你了。如果你还爱他,就在内心祝福他,默默而真诚的祝福是帮你走出生命底谷的好方法。也是人世间最宝贵的。当你爱的人伤害你时,你一定会委屈和愤怒。也许你对他曾经说过的话还记忆犹新。请记住,他要离开时,一定让他去。爱情,亲情,友情都是随缘的。如果你们有缘,将来还会是朋友。
      痛苦时,你会感到一切很灰暗。随着时间的推移,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来。要记住那些美好的东西。有一天,你会发现,即使没有爱情,这世界仍然那么丰富多彩。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根本没时间想爱情,过去的往事已成为淡淡的美好回忆永驻心底。到那时,你就走出来了!让我们珍惜尊重生命,热爱生活!好吗?”我继续说道。
      琳达不再说话,我突然把她搂得很紧,脸埋在她的长发里,还是那种醉人的芳香,依稀看到往昔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灿若春花的笑容,那缠绵婉约,千娇百媚,处处散发出一种拨人心弦的风韵。
      我开始吻她的头发,吻她的颈项……
      琳达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她仿佛在颤抖,呼吸越来越变得急促,有人说,女人对耳后的敏感几乎会被每一个意欲征服的男人利用。那伴着粗重呼吸声的湿吻如果从耳后延绵直至颈后发根,女人的矜持和抵抗意志往往在直涌而上的酥麻体验中最终动摇。
      琳达已经动摇了,她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揉搓着,呻吟着……
      这时,我的手机猝然响起。我只好放开琳达,从沙发上站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小雪,我按了接听键。
      “哥,你能到我这儿来一下吗?”
      “怎么了?有事儿吗?”我心里一紧,忙问道。
      “我想让你送我去医院。”小雪仍然是很虚弱的声音。
      “医院?”我一听小雪说医院,顿然感到些许的欣喜,我以为她终于想通了,问:“你跟医院预约好了?”
      “不需要预约,我想,得看急诊。”
      “急诊?干吗要看急诊?”我一时如堕五里雾中。
      “我好害怕,我怕失去我们的孩子!”小雪急了起来,接着是哭泣声。
      “小雪,你究竟是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我刚才上厕所,发现我下面有血,我担心……”小雪哽咽着说道。
      “好,我马上就来。”我挂上电话。朝琳达望去,只见她静静地正看着我,那目光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缠绵。
      “琳达,对不起,我得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我无奈地说道。
      “你去吧,不用关我。”琳达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说。
      我走过去拥着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说:“想开点!喔,takecare!”
      琳达点头。
      我焦急的开着车,雨还在下,天空一片雾茫茫的。也许是下雨天的原因,道路很拥挤,明明只有10分钟的车程可能要半小时甚至很多。我心急如焚。我害怕让小雪等得太久,我知道小雪要见我一面很不容易,我了解她的苦痛和渴盼,也了解她的矛盾和不安。在缓慢的行进中,我给小雪打电话:“小雪,你不要着急,现在路上堵车,我可能会晚点儿!”
      “哥,你快点,我真的好害怕!”小雪哭着说道。
      “今天怎么这么多车,小雪,别怕,你等着我!”我安慰她。

第4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