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守
“报──不好啦,少主,奭魂国已经打进来了。”
“什麽?”日夜俯首在案,已经累得没有一丝血气的冷艳女子猛然跳起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她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我的战术怎麽会出错呢?”
“回少主,是守城大将魏炀投降之後开城门的。”
“他……投降了!”冷哼两声,这个叛徒。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葭羝城破,这个被称作砀的国度已经日薄西山了,那个曾经烜赫一时的光辉骤然黯淡得几不可见,就连最後的希望的星星之火都没有留下。但是他们在场的都是死忠的重臣,在这个紧要关头,又怎忍心离他们的少主而去呢?偌大的金雕玉砌的皇宫里,除了伫立的少主和跪在殿前的一干群臣,如同死寂的干涩的荒郊,人,都是逃命用的。
众位大臣要不是还有年幼的少主,早就於葭羝的城墙上自刎了。此时此刻,奭魂国应该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咆哮而来吧,而他们担心的只有少主的安危:“少主,快想办法逃出去吧。”
“是啊,我们拼死护你出城!”仅剩下的砀国的唯一武将袭嵩壮志诚诚地说。
“少主,您是主公唯一的血脉,也是砀朝的唯一希望啊!您不能死啊!”
“少主,您是何等高贵,决不能成为俘虏!我们誓死也会护送你出城的!”文臣们也摆脱了过去拘谨的样子豪气干云地立誓。
“我想,已经晚了。”他们的少主闭上了双眼,冷冷地道出,仿若生命的尽头就在手触之间。
奭魂国的大军已经包围了整个葭羝城,任是她插翅也难逃。
死亡的气息使原本已无生气的大殿窒息,空气中都氤氲了绝望的味道。
这就是成王败寇。
他们的少主缓缓睁开眼露出狠狠的目光:“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少主请说。”一众屏息倾听。
“就是──你们诈降!”
“什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臣等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保我出去!”没有时间解释太多,奭魂国曾经说过降者重赏,那麽一来可以保住他们这些大臣的性命,二来可以以奖赏的名义助自己保命。不是她太自私,而是命运太残酷。
“是!”毅然截然。
作家的话:
这是一篇练手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有肉有情节~女主後面会强起来滴~
☆、怎会忘了你
佫爇殇已然兵临宫门,众臣排成整齐的一列翘首向前迈步,走到佫爇殇马下都俨然跪地:“我们投降!”
这自然出乎佫爇殇的意料,他原以为这座密不透风的城池一定会有一群死忠的大臣,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笑:“好,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重重有赏!”
众人异口同声道:“我们只要这宫内的一箱珠宝!其余的绝不觊觎!”
“哦?”佫爇殇心中盘算,十几个人一箱怎麽够分呢。
众人急忙请他答应。
佫爇殇本想爽快说好,可是一丝玩味的笑邪上心头:“一箱太多了。”
“你!”各位大臣冷汗直冒,时间就是生命,可拖延不得。
“佫将军,我们这几个卑微的臣子只是想要一箱珠宝而已。况且以後我们都要背负奸臣和叛国的罪名,还不知晓是否有命去用这财宝。请您高抬贵手,赐予我们一箱珠宝吧。”一位大臣推出一个普通的红木箱子,“这跟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的金银珠宝相比,简直连芝麻绿豆都算不上了。”
“求佫将军成全。”
“好吧。”
忽然想到有什麽不对,佫爇殇叫停了快要走过自己的那些臣子,邪魅的深意从他眼神溢出:“把箱子打开!”
“佫将军!难道你不信任我们?”
“本大将军就是不信任你们!谁知道你们带走了什麽珍稀物品,要是日後我皇发现了,你们早已逃之夭夭,我如何追查你们的下落?”说着径自走向那个箱子。
这个箱子相当特别,一股虽淡雅却诱人的芬芳扑鼻,竟像是故意减弱了一般,佫爇殇闪过了诡异的目光。
打开一看,果真是一箱珍贵的珠宝,不过也没什麽特别,就是黄金、珍珠、宝石满满。佫爇殇拿起一颗宝石放到鼻尖闻了一闻,又放了下去,盖上盖子。
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同时听到了箱内的气若幽兰的松气的喘息,想是她快憋不住了。瞬间再次拉开箱子,伸手下去拽起她的秀发,把她拎了起来。
那一下子,她愣住了,佫爇殇逼她看着自己:“呵,我怎麽会忘了你苑汀惜!”
作家的话:
哇哢哢,第一男主出现啦哇,喜欢的有木有~
☆、眼前逃脱
这个故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砀国日益强大的经济让周边国家嫉妒不已,其中螟国更扬言要灭了砀国。在这片汩联盟的土地上,滋长着5个不同的乾坤,东有军事实力雄厚的螟国,西有神秘叵测的幻水国,南有世外桃源般的斐芮国,北有狂野狡诈的奭魂国,砀国却在四国的包围中从向四国臣服一步步到自立自强。砀国的财富已经可以抗衡四国的流言一时风靡整个板块。
随後螟国还未出兵攻打砀,一向是好好先生的斐芮国却首先发兵了,可是在庞大经济的支柱下,砀国居然打败了斐芮国。幻水国也想要来分一杯羹,可此时螟国已经介入了。
冷观着几国狗咬狗,快同归於尽的时候,奸险的奭魂国来捡便宜了,也因为奭魂国的士兵个个都是专业的精兵,又经过特训,所以骁勇异常。最终只用了一年就一举吞并了螟、幻水、砀以及已经落败了的斐芮,就只剩下砀的一个封地──葭羝了。
而菀汀惜的父亲菀夔正是这座城池的王──菀昱王。菀汀惜是菀夔唯一的女儿,由於天赋异禀,而且身带一股迷人幽香,所以自小就任由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菀汀惜天真烂漫,纯真可爱,最喜欢出去游山玩水,一去就是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
但是十二岁的她已出落得像是五彩水晶石,晶莹玲珑得令人可远观而不忍亵玩焉,星眸月齿,娇唇绯腮,肌理雪染,窈窕有致,曲线玲珑,举止娉婷,落落大方,回眸倩笑,激起浪花飞扬;低头沈思,引得铁树生花。豆蔻年华众生败,芳华绝代仅此人。无论什麽样的溢美之词,在她身上都是适用的。
因为她就是百变灵动的天才,既可以风情万种又可以傲雪冰霜,又冰雪聪明又口才伶俐,不仅兰质蕙心还貌胜西子。只要是男人见了她都会欲火焚烧,而她却依旧我见犹怜的温柔,即使再心狠手辣也难以抵挡她如春风的一般柔情。
就是这麽一个不平凡的人,却不会任何武功,因为身子太过柔软无骨,无时无刻不需要人保护。直到一年前她在外游历,收到菀昱王薨逝的消息立即赶回葭羝,此时奭魂国已经将矛头指向最後的她们了。
她当机立断封锁了菀昱王逝世的消息,秘密布置好一切想要做最後的垂死挣扎,那个温婉调皮的她被自己冰封了起来,做好一切准备扞卫父亲的土地。她的战术运用和防守措施做得太过出色,以至於与敌军纠缠了整整一年之久,城内照样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若不是今日守城叛变的魏炀……其实葭羝能不能熬下去也很难说……毕竟,在这一年里,奭魂国是越来越没有耐性了。本来派过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将,由於伤亡後来接连换了几位。最後肯定是被逼急了才亮出了佫爇殇的这张底牌。要知道吞并的大战都是他佫爇殇拿下的,二十没出头的他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龙将大将军了。他是奭魂最顶尖的武将,出征战役从未失败,无论劲敌多强。
此人阳刚俊美,精壮魁梧,孤高睥睨,对世事洞如观火,对人心如数家珍,豪迈直爽,放浪不羁,用兵如神,自也是才华横溢,不可一世。乃人中之龙风,兽中之麒麟。但心比天高,除了皇上和太子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回到方才
菀汀惜身子一震,魏炀出卖了她!只有将领们才知道这一年来都是她在後面Cāo作,还没有别的人知道菀昱王已经去世了。而本来打算再支撑下去的,可是佫爇殇一来就暗杀了葭羝城的几位大将,使得城中无人可用才启用了魏炀,她本来就知道他不是靠得住的人,可已别无选择,袭将军是专门保护她的安危的,不可以轻易上场。可谁料就这样被打败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害我军白白浪费了那麽多的力气,死伤那麽多的士兵,本来巴掌点儿的地方居然可以周旋一年之久。”佫爇殇眯起了绝美的丹凤眼。
这个佫爇殇带着天生对女人的藐视,真不想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可以有这等能耐,但是事实他是看到的。奭魂国是完完全全的男人的国度,女子是绝对被剥削的,皇上只有宠姬没有嫔妃也没有皇後,宠姬随便换,不要了就丢出宫。而达官贵人也都不需要成亲,身边都有美人,等她们老了就换一批,如果诞下子嗣就可以一直在府内相夫教子直到老死。
平民是不需要娘子的,所有没有身份的女子都会被送到青楼,定期会让那些平民来发泄。织女和婢女可以例外,至於她们的主人有没有对她们上下其手就另当别论了。而男人们负责所有的工作,包括建立国家、保证国家运行、帮助国家发展等。
那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要讨得男人欢心,几乎不需要其他技能!
女子在奭魂没有任何权利,只要被男人看上就贞洁难守,而男子对女子的贞烈也无所关注。
是一个绝对的男尊国度!
“你说,你欠我奭魂的债要怎麽还?”佫爇殇的脸都快与菀汀惜的脸贴在一起了。
“嗯?”有一丝慌乱,生怕他马上冲进来,他问什麽,她保卫自己的故土,哪里欠什麽债了?
“你整整害苦了我们一年,在此之後,你就陪我们奭魂国的所有士兵睡上一年,”佫爇殇双手捏着菀汀惜的双肩又说,“只是不知道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子骨禁不禁受得起我国百万雄师的蹂躏,啊哈哈,不用担心,本大将军会先亲自探路的,顺便对你调教调教,哈哈哈!”极度狂妄的笑印在一张狂傲的脸上,散发着逼人的光辉。
“军妓?”菀汀惜低下头听得咬牙切齿,嘴边不断抽搐,这次难道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感觉到她不住地颤抖,他居然有了立刻占有她的冲动,该死,居然看着一个女人也会干渴难受,以前玩女人一晚玩死仨的,莫不是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
探究的眼神,好像要把菀汀惜看个遍,菀汀惜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无处可逃,佫爇殇得意地笑:“是。”
菀汀惜听後,气得发抖,死咬着下唇,眼泪不自觉奔流了一滴,但是很快便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了。她狠狠地别过头去,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字:我──不──要。
邪恶的笑意更深了,佫爇殇突然有种把菀汀惜搂入怀里的冲动,想着她小鸟依人的甜美样子。刚伸开手却冷不防菀汀惜身体太滑,没抱牢。菀汀惜用生命的速度跳下来准备逃脱,可是奭魂国的士兵拿着长矛弓箭的全部刷刷指向她。
她委屈而又无助的样子看到佫爇殇一阵心疼,居然想冲上去保护她。哼!他自己一定疯掉了,那可是从他手中溜掉不识抬举的女人,他只不过要她陪军队睡一年而已,要是别人抓了她肯定要拿她的命,他已经为了她绝无仅有得仁慈了一回。
由於知道没有自己的命令士兵是不会进攻的,所以佫爇殇玩味地看着眼前慌张的可人儿。
当是时,大臣们纷纷冲进去保护菀汀惜,把她围在了最里面。
佫爇殇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放箭!攻击!”
“唷呼──”菀汀惜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不知怎的佫爇殇的坐骑?马就冲向人群,来到菀汀惜的身边,她毫不犹豫地上去骑马飞逃,身後的一干人臣无一生还。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不可以辜负那些为了葭羝、为了她而流失的鲜血,她绝不可以落在敌方手中!
佫爇殇有一点愠怒,他的?马从来不允许女子靠近,但是她一吹口哨,?马就轻易地跑了过去救了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不便细想,立刻牵来一匹副将的雪域宝马奋起直追。
菀汀惜当下悬崖勒马,这里到处都是绝岩峭壁,现在两座顶峰之间有一条一楼间距宽的深渊,深不见底,即使摔下去没一个时辰恐怕也到不了底部。
两峰之间险象环生,不容犹豫,佫爇殇已经跟了上来,正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背影,她驭骑前进,佫爇殇眼看着即将到手的女人和自己心爱的坐骑就要飞身摔下谷底,但是自己却无力回天,不禁又恼又恨,好像生命中有什麽在流逝。
却见菀汀惜与?马在空中一跃,划出一道对称的抛物线,就到了对峰。佫爇殇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个念想:这个小娘子实在太能逃了,但是他不会让她逃出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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