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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思央倒也没乱动,她在努力的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稳定下来,始一融入这个身体,那全身的病痛都降临在了她的感官上,刚才稍微一乱动,就让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本尊这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此时,这间寝殿中进来了人,思央在听到响动之后,闭上了眼睛,佯装不知。
      “娘娘?”那人来到了床前,细声细气的唤了一句,是一名女子。
      似乎是看床上躺着的人没个反应,女子又叫了声,这次的声音要大了些。
      “娘娘您醒了吗?该吃药了。”眼看着床上的人还没有动静,女子似乎是有些着急了,就像上前去瞧一眼。
      “唔……”装作刚清醒来的样子,思央迷糊的睁开了眼睛。
      床前站着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手上还端着个托盘,那放着的就是她所说的药吧。
      在刚才那一会闭目养神当中,思央也把自己所需要知道的讯息都接受了,同时包括本尊的记忆,那么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交由她来处理。
      “娘娘您可算醒了。”女子很是高兴,话中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轻轻一张口,却是发不出声音,眉头蹙了下,缓和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翠……翠儿。”艰难发出的声音,当真是嘶哑难听。
      “来娘娘,您先把药喝了,太医说,这药一副都不能断了,这样药喝完了您的病就可以好了。”说着叫做翠儿的侍女,把托盘放到了一遍,端着药碗就想给思央喂药。
      眉头又皱了皱,思央偏过头把那药挡开了,她现在全身酸疼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拒绝。
      “这,娘娘?”翠儿一脸不解。
      这么一会儿,思央也适应了寝殿中的光线,看清了翠儿的样貌,样貌清秀,面色发黄似乎营养不良的样子,此时正眼含忧色的看着她。
      “把这药倒了。”现在的本尊或许不知晓,可为她而来的思央如何不清楚,眼神幽幽的盯着那药碗,什么治病良药,还一副都不能断。
      当然不可断了,碗碗都是催命符,少一碗都让人难安。
      “什么?”
      翠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和本尊落难之际相遇,主仆情深,纵然胆小可心地善良,不像某些人,薄情负心毫无良知可言。
      见她不动,思央也不废话,指着靠在墙角的一株花树,哑着声音:“你若还想我活下去,就把药倒了。”
      “娘娘这药有什么问题吗?”翠儿倒也不笨,心中一紧只觉得端着药的手格外的发凉颤抖。
      而对此,思央只是闭了闭眼睛,一副默认了样子。
      见状,稍微思索后,咬咬牙翠儿当即就端着药碗走到了花树之下,悉数的将药汁都倒进了花盆里面,做这些的时候,她的手是颤抖的,心比寒冰还凉。
      跟着主子有十几年了,相互扶持的走到今天,她说的话翠儿一向都是打心眼儿里面相信。
      再回来后放下药碗,翠儿坐到床前,想要询问,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翠儿的纠结都被思央看在眼中,不过她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有些事情不适合说的太明了,就让她自个儿脑补去好了。
      “去给我弄些吃的。”
      “娘娘终于想吃东西啦。”刚才还一副难看脸色的翠儿一听,眼中放光,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给您拿吃的。”
      翠儿走后,寝殿又再次安静下来。
      “呵。”
      半晌后,一声轻笑在殿内悠悠发出。
      
      王孙公子千千万,彩球单打薛平郎。[摘自戏曲]
      十八年前一见倾心,花楼抛球择夫,不顾父母阻碍,三掌断亲情,选择了贫寒无依的薛平贵,过上了寒窑吃糠咽菜的苦生活。
      这些王宝钏都不觉得苦。
      苦的是一腔深情错负人。
      薛平贵在婚后心有了一番抱负,或许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他和王宝钏日后做打算的吧,然而西凉一战生死不知,苦了得到消息的王宝钏日日以泪洗脸,没想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早就在外重新娶了美娇娘,并且成为了一国之主。
      十八年,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整整十八年。
      王宝钏的性子外柔内刚,从她不顾父母反对一定要嫁给自己心上人,就可以看出来,苦守寒窑十八年,贫病困顿,生活艰难,靠纺纱生活,吃野菜度日,为的只是期盼自己丈夫归来,就算误以为薛平贵死了,也坚持守节。

54.二穿[3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