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的女童声响起。
      “阿母,新妇真好看!”
      姜佛桑闻言,往那个方向看去。
      目光锁定女童所在,展颜一笑,而后在婢女的提醒下,再次挡住面容。
      这一笑,好比热油入了冷水锅。
      寂静的人群蓦地炸开。
      而新妇早已款步轻移,在新郎的导引下进了萧家大门。
      直到新妇那绰约的纤影彻底消失,人群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有幸一睹新妇真容的,犹在回味;没能看到的,急着跟人打听。
      越是惊叹,越是扼腕:
      这样一朵娇花,怕是要折在那霸王手上喽!
      甚至有好事者打起了赌,专赌这新妇能在萧霸王手里活几天……
      
      天阴欲雨,不是个好日子。
      萧家的婚礼却办得甚是盛大,如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扈家娶新妇时,北地各州郡都遣使相贺,如今萧家新娶,自然也要到场贺喜。
      两场婚事,两个新郎,新妇却是同一人。
      在场宾客,心照不宣,皆是一脸微妙。
      对于这些,姜佛桑只做不知。
      她在吉傧的引导下重复着繁琐的礼节,表现得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畏缩,仿佛不知道别人对她的议论,对于投射到她身上的异样目光也全然感知不到。
      举手投足,娉婷有致。
      仪式完成后,新人仍是送去青庐。
      同牢、合卺、掷瓢,每步都在众目睽睽下完成。
      再然后人就散去了,包括新郎。
      新郎出了青庐,摘去面具,仍有些魂不守舍。
      “阿彰?阿彰?”
      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连叫了他好几声,才有反应。
      “可有找到五堂兄?”他问。
      “嗐!快别提了,方才伯父还大发雷霆,派了好几拨人,棘原城都快掀翻了,影子也没见着。”
      想起方才青庐中见到的新妇,眉眼精绝,动人心魄,怪道在扈府门前就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观者真很难不为之倾倒。
      他摇头啧叹:“真不知五堂兄怎么想的,自己大婚,又是辛辛苦苦抢来的美人,却连个面都不露。”
      正因婚礼在即,新郎全不见踪影,萧家不得已,这才照习俗找了族亲来代替。
      “许是又和伯父置气呢。”萧彰回头看了眼青庐,“五堂兄不归,新妇怎么办……”
      “那就只能独守青庐了,还能怎么办?”青年笑,“你能替他行礼,还能替他把房圆了?”
      “胡说什么?仔细人听见。”
      “这里又没人……呀,下雨了!”
      人声渐远,姜佛桑垂眸看向地面。
      两爿瓠瓜,一仰天,一俯地,这次竟掷了个上吉。
      可笑,当真可笑。
      新郎不是萧元度,她一早就知道。
      她不觉屈辱,反而松了口气。
      萧元度就像一把天火,近他的要烧个寸草不生,便连他自己个也能烧个罄尽——这就是他给姜佛桑的第一感觉。
      对于此人,她摸不准,只觉远离为好,最好互不搅扰。
      可是萧元度会让她如意吗?
      姜佛桑独坐青庐中,聆听着外面凄凄潇潇之声。
      风雨如晦,就像她接下来即将要走的路。

槑有话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