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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隐帝之死[2/2页]

五代第一太祖爷 贼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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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承右瘫倒在地,双眼鼓胀,两手死死抓紧李重进的胳膊,两腿用力蹬了蹬,头一歪没了气息,两眼仍旧睁大。
      李重进拔出刀,鲜血喷出,溅落在面颊上,他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仰天悲呛大吼:“舅母,李重进替你们报仇了,一路走好!”
      魁梧的黑汉子难掩心中悲伤,两行热泪淌落眼角,双肩耸动悲咽起来。
      朱秀也长长叹息一声,心里默默地道:小圆姐,害你的畜生今日终于血债血偿,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官家!~”
      郭允明惊恐地悲呼一声,两腿发软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
      一股尿骚味从他胯下传出,潘美厌恶地一脚将他踢个跟头。
      朱秀走到刘承右尸体旁,确认其已经断绝生机。
      “官家!~”
      郭允明哭嚎着,跪行到尸体旁,冬冬磕头,却是只听凄厉哭声不见落泪。
      “官家哟,你当日不听臣等劝谏,一意孤行杀害郭公家卷,今日终于一报还一报,以命相抵,也算死得其所冤有头、债有主,郭公宽宏大量,一定会善待开封旧臣,臣一定替你向郭公讨个恩情,许你以君王之礼下葬”
      郭允明大声哭丧,鬼哭狼嚎了半天,终于挤出几滴猫眼泪。
      朱秀碰了碰潘美,揶揄道:“这厮的演技比你还差!”
      潘美翻了翻白眼,不服气地道:“若是换我来,肯定比他演得像!最起码痛哭流涕,好博取同情!”
      朱秀笑了笑,这郭允明当真是个奸诈小人,刘承右一死,他就把杀害忠良、残害司徒府的罪名一股脑算在主子身上,就是想为自己洗脱罪名,换来郭威的饶恕。
      刘承右本就是个恶毒之人,身边聚拢的也尽是蛇虫鼠蚁。
      李重进抹抹眼泪站起身,擦掉刀身血迹,恨声道:“若非舅舅严令,我非得把这狗皇帝砍成七八段,扔到山里喂狼,让他来世也投不了胎。”
      朱秀生怕他冲动之下胡来,急忙道:“你去找一辆板车来,把尸体装殓。”
      李重进点点头,挂上刀往村子里去。
      朱秀见郭允明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笑道:“今日官家龙驭宾天,回到开封见了朝臣百官,郭使司知道该怎么说吧?”
      郭允明以为朱秀在考教自己,急忙爬起身揖礼,觍着脸道:“知道知道,小官人放心,下官会告诉百官们,就说是官家在乱军中不幸跌落马下摔死了。”
      朱秀摇摇头:“不对,许多人都知道是你保护官家逃出南坡大营,怎会突然摔死?”
      郭允明急得脑门流汗:“那那就是死于乱军之手?”
      朱秀满脸不悦:“照此说,官家岂不是被邺军将士所害?郭公也成了弑君罪人?”
      郭允明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摇头:“不不不~下官绝对不是此意!那那就是路遇劫匪,被匪人所害?”
      朱秀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开封城郊哪来的劫匪?”
      “这”郭允明急得团团转,哭丧着脸,“下官实在想不出说辞,请小官人教我!”
      朱秀笑眯眯地道:“我倒有一番说法,合情合理。郭使司护卫官家逃到赵村,在下等人沿途寻找官家,也来到赵村,郭使司误以为邺军杀到,仓惶情急之下,杀死官家,想以此讨好郭公,希望郭公能饶恕你性命”
      朱秀指着郭允明:“你就是弑君凶手!”
      郭允明呆愣住,嘴巴一点点张大,他终于知道朱秀为什么要留他活命,原来是想把弑君罪名安在他头上。
      如此一来,开封朝廷饶不了他,郭威更饶不了他。
      他将成为臭名昭着的弑君逆贼,当着开封臣民之面接受最残酷的刑罚。
      郭允明腿脚一软瘫倒在地,凄厉地哭嚎起来:“冤枉!下官冤枉啊!下官真心实意投效郭公,郭公不能这样对下官啊!~”
      朱秀被他的公鸭嗓吵得脑仁疼,对潘美道:“让他闭嘴,最好回到开封也说不了话。”
      潘美卡卡捏着指骨,狞笑道:“放心,交给我!收拾这种软骨头,咱老潘最有心得!”
      朱秀走朝一旁,懒得多看,很快,郭允明惨叫几声,再也发不出声音。
      等到李重进找来板车,把刘承右的尸体和瘫软如烂泥的郭允明扔到车上,朱秀才发现,郭允明浑身没有伤痕,只是嘴巴合不拢,不停流口水,也说不出一句话。
      “高啊!”朱秀伸出大拇指。
      潘美得意洋洋,没有告诉朱秀这是跟马庆学的。
      拴好车驾,三人上马赶路,往刘子坡大营而去。
      ~~~
      三日后,封城半个多月的开封被一则噩耗惊得满城骚乱。
      朝廷兵马在刘子坡惨败,侯益、焦继勋倒戈归降邺军,慕容彦超兵败逃亡兖州,国舅李业下落不明,聂文进被杀,郭允明护卫官家逃亡途中,为了保全自身性命,竟然凶残弑君!
      官家在开封城郊赵村,遇害!
      郭威已经擒拿住弑君凶手郭允明,准备押赴开封交由朝廷发落。
      邺军已经整备兵马向开封挺进,不日即将杀到城下。
      一时间,开封城陷入恐慌之中,人人自危,不知道在邺军入城之际应该如何自保。
      开封府衙门已经好几日紧闭大门,府尹刘铢带着一家老小躲到西城民巷一处旧宅,连朝廷也联系不上他。
      这日傍晚,一个戴斗笠、穿粗麻袍的汉子出现在旧宅附近,绕着这座旧宅观察了许久,终于确定这里就是开封府尹刘铢一家躲避的地方。
      此人抬起头,斗笠下露出一张凶相满布的嘴脸,赫然是当初被李业拒之门外的何徽。
      何徽紧盯宅门,摸摸怀揣的短刀,满眼凶光大作,低沉冷喝:“刘铢啊刘铢,当初我逃回开封,多番写信求援,你也不肯替我在朝堂上说半句好话,如今邺军入城在即,情势斗转,我顶多成个无官无职的平民,而你却是率兵攻入司徒府的凶手,郭威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反正你也要死,不如把人头借我,谋取一场富贵”
      何徽喃喃自语,深吸口气,上前扣响门环。
      门房子探出头,打量一眼,谨慎地问道:“敢问尊驾是”
      何徽低笑道:“某是你家老爷旧友,邢州安国军都知兵马使何徽,求见刘府尹!”
      门房子道:“请尊驾稍候,小人前去通报。”
      片刻后,门房子回来,打开宅门恭敬道:“主人请何兵使入府一叙!”
      “多谢!”何徽露出满脸森冷笑意,跟随门房子进了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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