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何去?”
“不可说,不可说。”
“能否再见?”
“若是有缘自当再次相见,若是无缘此生再无相见。”
“太白知道了,告辞。”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
李太白也没有久留,将信放好转身便离开了。
水镜先生看着李太阿的身影,笑道:“倒是一个不错的剑客,裴兄啊!看来还是你选弟子高上一筹啊!我那弟子,哎!一个先我一步而去,一个不知身在何地?倒是让老夫这个为人师者去寻,这天下有此礼吗?”摇头之后,转身进入了祠堂。
地面上黄沙汇聚在一处,顺着石道重归地底。
徐州,琅琊郡城,琅琊王府。
自从龙虎一役,琅琊王府便一直被一片黑云所笼罩,此时的琅琊王府完全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剩下的只是冷清。
一声破碎声传来,随后又是一句“滚~。”
一名丫鬟走出了卧房,后面站立的丫鬟都瑟瑟发抖,手中的托盘上放置的青花瓷碗,随着发抖发出“卡擦擦~”的声响。
此时一名女子走来,看了一眼丫鬟说道:“给我吧!”
“这……”
“放心没事。”
“行,你万事小心,现在王爷正在气头上。”
“我知道,你们都退下吧!”
“好。”
女子接过托盘,打开了房门,走进去。
刚一进入便听到一声虚弱而又严厉,夹杂着愤怒、不甘的“滚。”
女子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用脚关上了房门,径直走了过去。
绕过屏风,只见虚弱的琅琊王,正低着头掩盖怒火,抬头之时看到女子的到来,脸上闪过了一丝吃惊。
“本王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现在本王是不是该称呼你为血统领?”
血染莞尔一笑道:“王爷叫什么都行。”
王振义死死地盯着他,质问道:“你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还是说萧若渝是让你来杀我的?”
“王爷这是哪的话?我一个统领又如何看王爷的笑话?再者说如果殿下真的要我杀你,我又会光明正大的来到王爷的眼前呢?”
“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知道的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
血染将托盘放在书桌上,佝下身看着王振义说道:“王爷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你究竟想要如何?难道真的要将我琅琊王氏赶尽杀绝吗?”
“这不是王爷一手造成的吗?”
“你……”
“王爷何必动怒?琅琊王氏若无谋反之心又岂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只要王爷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可以保证世子殿下的安危。”
听到血染如此说,王振义一怔,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唯一的血脉,沉思了片刻,王振义猛地抬头道:“本王如何信你?”
“信不信在王爷,若是王爷能够将我想要知道的告诉我,我想太子殿下也不会在意一个是生是死的世子。”
王振义咬着牙,冷冷的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血染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饶有兴趣的说道:“在王府我也呆了够长的时间了,对于王府的一切我也十分清楚,我想要知道在王府水牢之中关押的那一名方外之人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
王振义直接跳起身,冷声问道,身上的气势倾泻而出,真气包裹全身,直接向血染冲去。
血染微微一笑,挥手间便将这一切给恢复如初,他看着王振义道:“王爷别忘了,我出身暗卫。”
“好,好,好,很好,好一个暗卫,都怪本王一时疏忽,没有想到会将你这样的人给招入府中。”王振义气极反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血染问道:“王爷现在能够告诉我了吗?”
王振义重新坐回椅子上,直接靠在椅背,然后无力的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的说道:“他是百越之人,准确的来说他是九黎族之人。”
“九黎族?”
王振义点了点头说道:“事情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那年我奉命调查琅琊百姓离奇失踪之事,在泗水上方的一片丛林之中见到了此人,我见到他时,他正在啃食一个幼童。后来我联合八名侍卫将他拿下,几番拷问之后,得知他便是剑神一直在追杀之人,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何剑神追到一半便未继续追击,他一路向东,出了苗疆,横穿渤海入了徐州。为了提升实力,便以鲜血为引,原本我想将他直接斩杀,但乃是父王反对,只得将他囚禁于水牢之中,这一关便是三十年。”
“原来如此。”血染呢喃一声,随后看向王振义道:“自那以后他从未离开过?”
“没有,水牢基本由本王镇守。不过……”
“不过什么?”
“本王外出之时,父王会借此时机查探,虽本王没有亲眼看到,但守卫曾言,父王每一次探视之时皆会带着食盒,说是要同饮几杯,但每一次离开之时,守卫从来闻道酒味,反而是闻道了淡淡的血腥。”
“也就是说,老王爷在暗中以鲜血恢复他的实力?”
“不无可能。”
血染一笑,看来琅琊王氏谋反不是从王振义才真正开始的。随后她沉声问道:“你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你究竟想要如何?”
“告诉我,我可保世子无忧。”
“你……”
“是谁?”
“是……”
(本章完)
第圩贰章,迟日江山丽(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