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利欲驱人万火牛,江湖浪迹一沙鸥。日长似岁闲方觉,事大如山醉亦休。衣杵相望深巷月,井桐摇落故园秋。欲舒老眼无高处,安得元龙百尺楼。
薛正峰看着暗影的表情微微一笑道:“看样子你们果然认识。”
暗影点了点头,挥手将黑巾重新盖在杀手的面部,轻叹一声说道:“他本也是暗卫之中的一员,也是我的师弟,在我被师尊安排保护殿下开始,他便失踪了,我也曾问过师尊,他去了什么地方?但师尊却一直闭口不谈,没有想到他居然加入了血祭阁。”
薛正峰看了一眼暗影,虽然蒙着黑巾,但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现在的暗影,露出几分不舍和难过。
“没有告诉你可能他有什么难处也说不定,无先生这个人我虽然只见到过两次,但每一次见到他都让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杀手最大的特点。”他看着暗影问道:“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暗影道:“虽是立场不同,但同为杀手,便最后送他们一程吧!”
薛正峰点了点头,挥手见手中出现了一道深绿色的火焰,直接向着倒地的尸体而去,就在相碰撞的一瞬间,尸体化为齑粉归还土壤。“他们的身上都藏有苗疆蛊毒,只有火化才能保证不伤及他人,走吧。”
暗影轻轻点头,转身看向薛正峰道:“没有想到,小毒王居然练成了纳火之术。”
薛正峰道:“这是师尊要求的,倒是耗费了不少时间,若非有几位前辈的帮助,就我还远远不能成功。”
随后两人结伴而行,向着学宫方向而去。
就在萧若渝三人,回到学宫准备接下来的事宜,亦轩三人也前后赶到,最后进入学宫的正是亦轩本人,话已说出口他也不好反驳,只得将整个学宫打扫干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与此同时,平原府中,一处沉寂许久的宅邸之中,一位老者端坐在庭院中的太师椅上,右手把玩着一支上品紫砂壶,身旁站着几名上了年纪的文士,台阶下方有几人跪地。
老者身着黑色锦袍,双眉下垂至眼角,白色的胡须自双耳下,一直延伸到下巴,鼻下的八字胡,左右绕开,正好将嘴巴的展示出来,他头戴墨玉冠,其上雕刻乃是一头麒麟。左手上那一枚红黄透心的骨制扳指甚是显眼,再加上他这一身穿着打扮,以及那不怒自威的相貌,让人更加猜不透他的身份。
他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双眸微虚,看着下方跪着的几人,饮了一口茶后问道:“你们就是如此办事的?”
“老爷,我们知错了。”
“知错?”老者笑道:“那下一次是不是要有人拿着刀,逼在老夫的脖子上,你们才能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生死一念?你们知错?错在哪了?”
“我们不该去打扰靖安王。”
“你们是错在不该去打扰靖安王吗?你们的错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来。老夫虽就不在朝,但每一年朝中所发下的养廉,我们都接着的,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倒好啊!直接闹到了靖安王殿下的耳边,这件事是老夫想管就能管的吗?都下去吧!每人各自领三十大板,然后到学宫负荆请罪,若是靖安王不追究,老夫便绕过你们。”
“是,多谢老爷。”
“去吧!”
跪地之人起身走出了庭院,老者看了一眼天空说道:“今日倒是一个好天气,着人备餐,老夫今夜要请靖安王殿下,以及靖安王妃用餐,任何人不得打扰。”
“诺。”
“研磨,老夫亲写一封书信,你们送到靖安王殿下手中。”
“诺。”
老者起身向着书房走去,窗棂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优美,其上的图案也随着阳光的倾斜而改变,书房中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其上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历朝历代的史书典籍,以及各式的图集、绘本。
由一整块金丝楠木所雕琢而成的书桌,其上放着这两座笔架,每一支毛笔都是精挑细选的上好湖笔,一块造型独特的歙砚,更为这张不菲的书桌增添了一抹亮色。
放置在左右两侧的镇尺,也是别具一格,其上乃是李太白的题字,自在逍遥,最为细致的还属,放在右上角的笔架,有黄铜而制,造型精美,宛若层峦叠嶂的重山。
老者端坐南官帽椅之上,伸手取来一张精美的书笺,其上以洒金水印工艺,绘制出了一株株忽隐忽现的青竹。
老者提笔,数息时间便写好了一封信,将其用信封包好之后,又拿起了一旁的黄铜麒麟纽印,在信封的中心位置印了一方,随后起身将其交给身旁的男子。
“此信必须亲手交于靖安王殿下。”
“是,父亲放心。”
“嗯,去吧!”
“是。”
老者坐回椅子上看向窗外,摇头道:“原本以为此生能够安度余生,没有想到临了还是要再次站出来,陛下啊!你终究还是未能做到当年所答应老臣的,还是选择对琅琊王氏出手了。其实,老夫本可以想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而这一切还是有太子殿下牵头,此劫怕是过去了。”
学宫外。
男子站立,俯身道:“劳烦通报一句,平原东郭氏,南益伯长子——东郭邪(ye)求见靖安王殿下。”
学宫弟子见状,连忙回礼道:“还请东郭公子稍候。”
“有劳。”
“无事。”
一刻钟后,萧若云走出学宫。
东郭邪俯身行礼道:“东郭邪见过靖安王殿下。”
萧若云将他扶起,笑道:“经年一别,东郭公子别来无恙。”
“劳殿下挂念。”
“南益伯近来可好?”
“父亲一切安好。”
“那便好,孤离京之时,父皇曾下旨让孤与太子一同前往拜谒,只是近来抽不开身,才迟迟未有前往,还望南益伯勿怪。”
“殿下有心了,这是父亲让我交给您的。”东郭邪双手捧着书信说道。
谢若云接过书信道:“有劳东郭公子。”
“小事,今夜父亲于府中设宴,还望殿下赏脸。”
“这是哪的话,孤的第一位老师便是南益伯,要设宴也但是孤来……”东郭邪打断萧若云说道:“殿下何必见外?父亲的性子殿下当时知道的,若是殿下设宴,那邪又要
第卌柒章,野旷天低树(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