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选,选错了,你这辈子就莫得了。
通常,人在这个时候做选择都会避重就轻。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陈菊史大叫,"我有病,我真的有精神病。"
"我以前去医院看过的,精神分裂症,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的……"
王宇翻翻嘴皮子,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如果不满足你,好像有点不近乎人情了。
不过王宇还在等白薇的最后一句台词。
白薇半天没反应,王宇就给她使眼色。
白薇发现王宇在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珠子就左右乱转。
尼玛比的乱看个球啊,说台词,卧草……
哦哦哦,白薇好像想起什么了,顿时颤声给她妈补上最后一刀,“王SJ,求求你,不要抓我妈,房子我不买了,我把房款退了,给我妈治病……嗷嗷……”
孝顺呐!
可怜呐!
白薇真是个乖孩子啊!
OK,目的达到!
王宇咬咬牙,一副终于说服自己的样子,还要故作认真地跟身旁的医护交代,"麻烦医院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如果证实他在精神方面没有问题,那么该负法律责任,还是应该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如果真的证实她的精神方面有问题,那就请医院,给他进行彻底有效的治疗,争取治断根。"
警察打开手铐。
将犯人交给医院。
摇身一变成病人。
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之下,所有人目睹她坐上了救护车。
好些人都看见她在坐进救护车的时候,面带微笑的看着窗外。
看着来送行的王宇和白薇。
只是,她好像在王宇和白薇的脸上看到了更加诡异的笑容。
陈菊史的心,开始猛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陈菊史马上笑眯眯的对救护车当中的医生说,"麻烦把我带到车站放下来就行了,不劳烦你们,一会儿我在车站坐车回中坝。"
医生说,"你现在是病人,,要跟我们回医院的。"
东菊史脸一黑,"回个锤子的医院,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病吗?"
陈菊史眼看着所有人都不搭理他,伸手就去开后门。
旁边的护士伸手拉她,被他一膀子甩开
随行的两名男护工,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把拎住陈居士的头发,将她拖到过道当中的单价上面摁住旁边的护士,准备了一针镇定剂,给她推进去。
医生说,"上了我们医院的车,你还想跑?"
陈菊史开始大骂,吐口水,拳打脚踢。
她本来以为上了救护车就安全了。
正常的理解是:犯法被抓,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可是看不看病,这就是自己的自由了吧。
然而,陈菊史发现想多了。
这帮人是有备而来。
后悔了,为什么要拿那一万块?明明可以死缠烂打让白薇把那十万的购房款拿回来的。
那个地方为什么有一万块钱
为什么她偷钱的时候会被拍到?
为什么刚刚一闹起来的时候就有警察和医生?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针对我……
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毁灭吧……
刚开始给她打这一针,不知道是什么鬼。
不过没关系,陈菊史练功,很牛逼的,刀枪不入,神功护体……
后面是什么来着?是什么?陈菊史开始翻白眼。
刚开始的时候还精神亢奋,拳脚也有劲儿。
现在也变得没有了力气……
随后大舌头,神智错乱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陈菊史再恢复意识的时候。
她在一个大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铁架子床。
周围的人蓬头垢面,下身都是病号服的蓝白条纹。
上身的病号服外面套着羽绒病。
女的三三两两混一起拉家常。
男的两三人围床边打牌。
这些都是正常的。
还有一些让陈菊史头皮发麻的。
比如一个年轻女孩,刘海一半齐的,一半像门帘挡住一只眼。
她站在原地,双手插腰,嘴里一边唱歌,一边蹲膝扭胯。
“一阶玛也脚啊嘿,他莫尼那脚哟……”
然后满地打滚地做地板动作……
陈菊史的下巴不受控制地吊了下来。
她目光横移,再看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来回窜,“我要出去!”
“我要去证券交易所!”
“股市要开始跌了,要暴跌了。”
“我要把钱套出来。”
“啊……股市要崩盘了……”
陈菊史的目光扫过去,毛骨悚然,这尼玛是什么地方……
陈菊史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的时候,脚下一软,跪扑在地上也不管……
她连滚带爬地出了大病房,楼道很黑。
左右两边的尽头都有光透进来,能看到那些背光游荡的身影。
陈菊史可能不知道这种场面像什么。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应该像是在丧尸的老窝里。
陈菊史朝右手边的大铁闸跑过去。
她撞在铁闸门上,去找门锁。
可是里面是没有开关的。
这道铁闸门只能从外面用钥匙开。
“开门!”
“有没有人。”
“放我出去。”
“尼玛批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陈菊史的声音从小声到大声,再到怒吼……
怒吼变成大声再变成苦苦哀求……
她抱着大铁闸,摇晃得很用力……把手从缝隙当中伸出去,可是也仅仅只能伸个手掌,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陈菊史更气了,拉着大铁闸哐哐哐地拼命撞……
“放我出去!”
“啊……”
“救命啊,救命啊,放我出去。”
“我没病!”
她吼完,旁边多了个头,弱弱地说,“她真的没病,相信她,我和她一样,我也没病。”
我去尼玛的……陈菊史扭头看着旁边的陌生脸,战术后仰,“滚尼玛批的,滚!”
把病友吼开后,陈菊史继续摇门……
从她看不见的铁闸外的侧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嘴上叼着没点的烟,冲她咧嘴笑。
看到这笑容的时候,陈菊史才发现这张笑脸和办公室里那张严肃的脸全然不同。
虽然是同一个人……
陈菊史马上腆着脸笑,“王SJ,我没病,你看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王宇摇摇头,“我没说你有病。”
“公司上下都听到是你自己承认有病的。”
“医生也给你做了精神鉴定,说你是……双向情感障碍,把你放在外面很危险……”
陈菊史摆手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有病的。”
“不可能有病的!”
“不可能!”
哐!
这三句话是有情绪和音量的递进的。
一句比一句的声音大。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吼了,还砸门。
匆忙的白薇手里拿着盆子,里面放着洗漱用品,交到护士手上。
护士说,“你放那,我一会拿进去!”
看到女儿,陈菊史慌了,“小薇!”
“薇薇!”
“我是妈妈。”
“薇薇,你看看我,你跟医生说,妈妈没病。”
白薇抬头,眼神当中没有半点情绪,“你不是我妈,你是陈居士,这是你的法号,你把它记牢了。”
白薇往前走了两步,“你最好是在精神病院修成正果。”
白薇指了指天上,指了指地下,“你要么升天,要么入地,反正你活着,肯定是出不来了。”
“我把每个月该给你的家用,都用来给你住院。”
白薇说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感情,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白薇和陈菊史两人听得见。
王宇?听见什么?别拉上我,我特么圣洁无比,助人为乐,与我无瓜……
陈菊史讨好的眼神没了,呆滞,惊讶,恐惧,愤怒……
复杂的情感的堆积之下,用手砸,用脚踢,用头撞……
头破血流,满地打滚,狂吼着:“你不把老子弄出去,老子就死在这里面,啊……啊……”
薛医生带了几个彪形大汉的男护工过来,“家属让让。”
王宇和白薇让开,医生开门。
陈菊史鲤鱼打挺,一头往外扎。
被男护工拎鸡崽子似的,扭头看薛医生的意见。
薛医生说,“带她去电休克治疗室。”
几个彪形大汉把人拖着就朝里走。
走廊两边的病人有人跳脚鼓掌,“这个瓜婆娘要挨打了。”
“开盘开盘,她会不会尿裤子。”
“我赌五毛!”
陈菊史慌了,这是要干什么?
“白薇……”
“白薇……”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宇在白薇的身边喃喃道:“你以后当妈了,不要对你孩子用反问的句式,对与错,都用陈述句式。”
“有优点就鼓励优点,外面夸奖,家里批评指证。”
白薇听了很多,突然问,“你说我妈的这种家暴方式有个专业的名字?”
王宇点点头,“狗哨式虐待。”
“马戏团惯用训兽手段。”
“训狗的时候,让它痛,让它精神刻板。”
“到了表演的时候,口哨声一响,它就会痛,就会愤怒……”
“你妈根本不用对别人说什么。”
“她只要出现,你就会情绪失控。”
所以,王宇让白薇说陈菊史练功是一个效果。
加上舆论的宣传力度。
陈菊史只能二选一,坐牢或住院。
王宇看看面无表情的白薇,知道她下定了决心。
陈菊史被拖上了床,嘴里塞了东西,手脚上夹了东西,身上捆了带子。
她还在挣扎。
通电!
哐哐哐哐……陈菊史全身发抖带着床都在响。
第一次结束了之后,她依旧狂躁。
通电!
哐哐哐哐……
再通电!
哐哐哐……
房间里很快就是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通电直到陈菊史两眼放空,再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滚,“啊……女儿,妈错了,嗷嗷……”
“我为什么要选住院?”
“我要坐牢……”
“啊……女儿,妈再也不敢了,呜……”
愤怒没了。
难过没了。
仇恨没了。
还有什么?一裤裆屎尿而已……
医生看了看记录,吩咐道:“电休克正常一星期一次。”
“特殊情况,随时做!”
陈菊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绝望,这次真的把自己玩脱了……
白薇在外面深吸了一口空气:自由真好!
没妈,真好!
(这章基本干货了,同样也是大章了。感谢爱吃双麻火烧的齐七送的大神认证,这兄弟让我把王宇写死,还差999个大神,加油。感谢爱吃炖刀鱼的江逸飞送的角色召唤,感谢爱吃剁椒三脆的希尔德送的秀儿,感谢看人间风景送的大神认证,感谢浪浪浪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司机班小王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胶囊、催更、刀片、奶茶、情书、点赞、花花和发电。
这一章是年三十下午传的,怕晚上又卡住,耽误大家看书。
对了,说一下,老猪是三六五天从不断更的那种人,不会一章一章地吊着。
写女领导秘书(赵日月)每天一万字从没断更。
写大时代(周良安)的时候在外站,那时候每天一万字,写了一年没断更。
写黄金年代(钟援朝)最后几十章是我老爸住院的时候,最后一个月每天只更两章。
依旧没断过更。
职场小白(王宇)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在大号上开的那本大概率是扑了。
没事,没事,大过年的老猪在这里祝朋友们,兔年大吉,鸿运当头,万事如意,我爱你们……)
第1216章 自由真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