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没在小张同学家多呆,等头不怎么晕了,他立刻收拾了东西,启程赶往魔都。
童自容已然可见的重新窜红,他必须把握住他当下的空闲。
作为半个同行,徐容很能理解童自容的心情,若是让他一二十年拍不上戏,乍逢机会,即使钱不多,也会毫不犹豫趁着身子骨还算硬朗,上去练练。
小张同学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跟徐容并排站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一只手跟徐容交叉握着,抄在他外套的口袋里。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留校的可能性,小张同学抬起头,问道:“徐老师,情侣之间不吵架就很奇怪吗?”
徐容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小张同学说道:“昨天我表姐问我,就是咱们吵架的时候,你会不会哄我,然后我就跟她说咱们没吵过架,然后她就说不吵架才是最危险的。”
徐容笑了下,道:“这是哪门子道理,你别听她瞎说。”
她表姐已经结了婚,跟他们的情况自然不一样,况且他估摸着,以小张同学的小脑瓜,真吵起来,他能。
进了村子,爷爷正坐在村口跟人侃大山,类似的情形徐容打小就司空见惯,尤其是到了饭晌,七八十来口子人,各自端着个碗,往街口或蹲或坐,等侃完差不多可以准备下一顿了。
再次经过一番围观,让了几包烟之后,徐容才进了家门。
“怎么瘦那么些呢?”爷爷的腿脚除了不大方便,身子骨还跟以前一样健朗,大概没了烦心事儿,再加上不用交公粮以及生活条件一下上来了,他的脸色比以前还红润了点。
进了屋,徐容将装自己衣服的行李扔在一边,拉开了另外一个行李箱,道:“拍戏需要,费了老大劲儿才减下来的,这段时间又忙,就没胖上来。”
他先打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加绒皮衣,道:“爷,来试试这个合身不合身。”
爷爷早些年有件皮衣,可是穿的年月太长,皮子烂的没法穿了,但即使如此,又勉强维持了几年。
在想着给爷爷买衣服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爷爷先是板着脸训了他一句,道:“花这钱干啥,家里又不是没衣裳。”
可是见徐容光笑也不说别的,他只好笑着伸开了胳膊,让徐容给他穿上,一边道:“花了不少钱吧?”
“嗨,也是赶的巧。”徐容不在意地道,“俺回来的时候,正巧见路边地摊上有卖这个的,他跟我要一百二,我跟他搞了半天价,五十块钱拿的。”
他怕老人心疼,没敢说实话,要是跟老人说大几千块钱单单买了件外套,等到了晚上,老人估计得半宿合不上眼。
老人什么摸了摸皮子,他心里清楚,徐容在跟他打马虎眼呢,但也只是笑笑。
“还有皮棉裤呢,也是五十,俺给凑了个整,这两件,拢共就花一百,咋样,爷,你看俺买的不亏吧?”
“你啊。”
老人没试裤子,而只披着皮衣,坐在小板凳上,道:“咋样啊?俺看新闻老说你整日天南海北的跑,跟个不着窝的兔子似的。”
“都挺好的。”徐容倒了杯水,捧着茶杯在爷爷对面坐了,“也不是很忙,一年能歇大半年差不多。”
“那就好。”
徐容抿了口水,道:“爷,俺跟你商量个事儿。”
老人笑着摸着皮衣,抬起头来,问道:“啥事儿?”
“是这样,爷,我在京城买了房子,带院子的那种,过完年差不多就能下来了,等装修好了,你跟俺搬到京城去吧?”
当初他之所以执意买别野,图的就是这个,老人腿脚不好,上下楼不方便,所以他才买了个带院子的房子。
老人听了,立刻地就摆了摆手,道:“俺年轻的时候在外边跑过,当年矿上的,都在那边落了户,俺住不惯,才回来的。”
徐容疑惑道:“为啥?”
“跟个鹌鹑似的,住笼子里,扑腾都扑腾不起来,真不得劲儿,京城更是没法去,俺谁也不认得,你要是不在家,俺连个说话的人没有。”老人缓缓地说道,“再者,在家吃完饭,往门口一坐,能跟街坊四邻说说话,另外西头咱不是还有块菜园,俺闲了就过去瞅瞅,种点菜,不比去京城当笼子里的鹌鹑滋润?”
徐容听了老人的话,心里头的兴奋顷刻间去了大半,他本来打算的好好的,等房子下来了,装修完了,晾一阵子就把老人接过去。
老人见他脸上的神情落下去一大截,温和地笑着,道:“原先你二爷给翻修房子的时候,俺其实就不太乐意,都住了几十年了,新地方住不惯,可房子实在太破了,梁都烂了不少根,要是不盖新的,说不定哪天真给俺埋下了,这不,才没拦着。”
老人晃了晃肩膀,将皮衣搭周正了点,道:“你咋想的,俺知道,新闻上都说你干工作拼命,说你是个疯子,俺知道你是穷怕了,一门心思想样儿百法的挣钱,可咱爷俩眼下这不过的挺得劲儿,就说你买这个大彩电,咱村里
第四十二章 懈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