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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她在想,真不公平啊。
      她的痛苦可以倾泄而出,爱意却不能宣之于口。
      做个沉默的哑巴真的好难啊。
      如今只能狼狈的躲在至亲的庇护下,哭得不能自已。
      无论她怎么焦急的询问出声,自己依旧可以一言不发,任由眼泪一串串灼烧她的肩膀,最后跟着自己一起难过。
      宁歌又想,哑巴还是挺好做的。
      她让自己痛苦了还不够,还让爱着自己的亲人也痛苦了。
      一举两得吗。
      “宁宁,你别吓妈妈,宁宁你别哭,你告诉妈妈怎么了,告诉妈妈啊……”
      “妈妈……”
      “妈妈在,妈妈在。”
      “我好累,身心都好累啊,好想解脱,再也不理会这些烦恼,怎么才能解脱啊……”
      “解脱……妈妈听说吃美食可以消除烦恼,妈妈攒了好久好久的钱,带着宁宁去牵全国旅游怎么样?宁宁可以看看山,看看水,再也不会难过,不会伤心了……”
      抱着宁歌的力度很大,这位母亲第一次将自己赤忱的母爱表现在动作上,她抱得好紧,抱得宁歌很痛。
      可宁歌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句,“好。”
      “嗯嗯,那妈妈今晚就回去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就走好不好?妈妈要带着宁宁去很多很多地方……”
      宁洁哭了。
      她小心翼翼的擦干自己的眼泪,再次抬头时又是灿烂温柔的笑脸,她拉着宁歌往回走,走回包间,临到门口,宁歌停下了。
      “妈妈先进去吧,里面很闷,我在外面待会儿。”
      她上前一步,手指捏着宁洁的衣摆小幅度的摇了摇。
      宁洁捏住她的手,在她的坚持下缓缓松开,声音轻轻的,不辨情绪,“那妈妈给宁宁夹好菜,宁宁进来就可以直接吃啦。”
      “谢谢妈妈。”
      站在大厅右边的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致,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宁歌没有回头。
      熟悉的味道盈满鼻翼,身侧已然站着一位俊美挺拔的先生,宁歌抬头望着他的侧脸,不期然的与他对视。
      “先生。”
      解迟,解先生。
      宁歌对他的称呼。
      先生为先生,于她而言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一个有着隐秘意味的……昵称。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很低,真好听。
      怎么听也听不腻。
      “先生出来做什么?”
      她轻声问。
      “躲人。”
      “哦。”
      宁歌低下头不再看着解迟,“表姐是成大的高材生,长相漂亮性格温婉,与先生很适合。”
      “适合吗?”
      解迟轻笑一声,“哪有那么多适合的人,表面适合并不代表什么。”
      所以……不需要适合,也可以吗?
      指尖微动,宁歌眼眸微微睁大,感受身侧人身上传来的清香,她深吸口气,复又抬起头,“年龄呢?不在乎年龄吗?”
      “在乎。”
      “为什么?”
      “年龄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要在乎?”
      解迟看着言语激动的宁歌,目光投向窗外,有些涣散,“代表了成长的阅历。”
      “你还年轻,目光应该放在学业上,其余的还太早。”
      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他们默契的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共同选择用静默的方法隔断这一段聊天。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不知道。”
      “现在知道
      “你知道。”
      宁歌握紧拳头,不让自己无助的哭出来,她压低声线,让自己不那么可怜,“你明明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你别想骗我……”
      “……我知道。”
      “但你还是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毫不犹豫的拒绝我。”
      “抱歉。”
      “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能那么果决的拒绝我,一丝机会也不给我,仅仅只是因为年龄吗?年龄又代表了什么。”
      “抱歉。”
      抱歉抱歉,她不需要抱歉!
      她需要解释,需要他一字一句的解释!
      宁歌哭得泣不成声,脚步后退,再后退,直到离解迟很远很远,她才蜷缩着肩膀,任由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口中近乎呢喃,“凭什么,你凭什么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呢,一个抱歉代表什么……我不需要抱歉。”
      “宁歌。”
      他向她走来,一步一步,直到走近她面前,弯腰,直视着她的眼睛。
      声音很低,却足以让她听见,听得清晰明白,让她浑身泛冷,如坠冰窟。
      “我们……并不熟悉。”
      “你还小,经历得太少,我们的生存环境不一样,心境不一样,我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在她心里近乎天神般的男人低下高傲的头颅,明明神情依旧如春风般和煦温暖,宁歌却感到了极度的冰寒与距离,仿若……她从未了解过他。
      他仁慈的看着她,像是在望着自家调皮捣蛋的小女孩,声音温柔如水,带着十足的安慰与包容。
      他一直看着她。
      褐色的瞳孔满是宁歌哭着的倒影,狼狈而又可怜,缩在一起的身子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老鼠。
      肩膀与肩膀间的距离甚至不足一拳,可他那般的神情与语气,却让宁歌彻彻底底的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并非咫尺,而是天堑……
      ——————————
      初恋成了笑话。
      被暗恋的人知道了小女孩的心思,可他仍旧毫不犹豫的亲手掐断了这一株幼嫩的萌芽。
      可笑的是,他却并未将芽丢弃,而是亲自将其移出他的世界,他的土地,最后笑着对自己说。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伤人的话。
      宁歌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眼尾还有些晕红,脸颊红润,是哭得差点断气后的成果。
      她喉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小拳头握紧,然后一拳砸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不行!”
      她一跃而起,眼神十分犀利坚定!
      “解迟是吧?!不是一个世界是吧?!”
      我踏马锤掉一个世界,让你无界可归,非让你自己主动求饶不成!
      “这是突然摆脱抑郁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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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表白的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