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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歌第一次见到苏临誉迷茫却又怀念的神情,他望着山洞外沙沙响起的落叶,又好似在眺望山崖无边的绿意,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俊美如神邸般的脸上是别样的温柔。
      宁歌不禁支起下巴,将手肘抵在腿上,就这么望着他,然后听完了他口中那些关于往事的回忆。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山洞内也早早燃起了不大不小的火光,两人就着果子和鱼用了晚餐,一时间齐齐端坐在各自的石墩上,气氛有些凝结。
      以往几晚也是这么过的。
      但那时两人都恪守着男女之防,君子之礼,彼此间都有些微的疏离,偶尔回视一笑已是极大的亲近。
      哪如今晚呢?
      今晚的苏临誉似乎与前几晚不一样。
      到底如何不一样,不一样在哪儿?宁歌并没有看出来。
      她只是敏锐的感觉到今晚的气氛有些许凝固,却并不僵硬。
      两人无话,宁歌也觉着空闲得尴尬,便从收集的柴火旁拾了根弯弯扭扭,形状怪异有趣的树枝翘火星子玩儿。
      许是抱着度过尴尬的心情去玩的,宁歌久不时的便觉得浑身轻松,一点也没抬头望着苏临誉,她只觉得自己找到事儿做了,还挺有趣。
      不一会儿就将好好的火垛子戳的东一块西一块的。
      她低头耍的开心,另一边正在闭目养神的苏临誉却悄然睁开了双眼,静静的望着将上半身俯在腿上,又自顾自将一头秀发缠在手中的宁歌。
      火光温柔如许,而她肌肤白皙如玉,柔和的暖黄色仿佛与她眼底无穷的璀璨照相辉映,眉眼如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颊不知何时已染上些许柔粉的酡红,更衬得美人的柔和如水。
      看得久了,苏临誉抬手揉了揉额角,企图缓解一瞬间自心底涌上来的无尽灼意,唇微抿,继续阖起沉静的眸子。
      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轻呼,思想未动,身体却已经将宁歌拉向自己,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噗通噗通噗通——
      此刻的姿势与当时坠崖姿势别无二致,宁歌只感觉耳畔下的心跳得极快,一声声一声声仿佛要突破胸膛一般,灼热,滚烫。
      环在腰间的手有些紧,宁歌是被迫着跌过来的,上半身全倚在他胸膛处,微微一动,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苏大哥,我没事。”
      闻言,腰间的手微微一松,却没有完全放开。
      宁歌不知其意,心里有些甜滋滋的,踌躇之下,伸出细腻白皙的双臂,然后箍在他脖子上,将自己更送入他怀中。
      她小鸟依人一般伏在他身上,明显感觉到男人掌心一颤,紧接着环抱住了自己。
      苏临誉感觉到了外面的风吹草动,此刻夜色正浓,外面一望无际的浓稠墨色,些微的响动距离他们很遥远,却也不妨他谨慎起来。
      可谁知外面的“危险”还未至,一只搅乱他心湖,使得他久久不能平复的小骗子却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触感紧贴着自己,脖颈间骤然出现她温软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苏临誉锁骨处,令他瞳孔一缩,呼吸险些不稳起来。
      他低头望去,只望到她秀丽浓密的长发。
      可心间的颤动却是那般震撼,使得他再也不顾伦理纲常,也紧紧的抱住了她。
      两人静静相拥在一起良久,久到揪住自己胸口衣裳的小手一松,苏临誉屏息望去,怀中小人儿果然合上了那双明媚的美眸,红唇微嘟,已然沉沉睡去。
      苏临誉不禁哑然失笑,动了动身子,身上的人却不满的呢喃一声,他立即止住动作,僵硬的定在原地。
      等到呼吸再次绵长起来,苏临誉才再次起身,动作和缓的将宁歌放在两人装置好的简易小床上。
      一挪到能够伸开手脚的地方,熟睡中的宁歌便自觉的打了个滚,缩在最里边,秀发随之散落在床榻上,被苏临誉一束束拾掇好,整齐笔直的挨着宁歌。
      床不大,睡两人有些艰难,可一夜不睡还好,两夜尚能凑合,三夜四夜来着却有些不妙。
      所以宁歌是抱着同塌而眠的想法睡的。
      她也隐晦的将这个想法告知苏临誉,毕竟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遑论宁歌内里还是个新兴女性。
      那时苏临誉只是颔首,却也没说答应不答应。
      宁歌估摸着他有些害羞,所以每晚睡觉都会自觉的缩紧,将自己团成小团团,给他留更多的位置。
      这么多时日来,每每她醒时苏临誉已经端坐在石头上,饱腹的果子也早已摘回,傍晚驱寒的柴火也早已拾好,一来二去的,宁歌便自动认为他是睡了的,只是睡得不久。
      毕竟日日如此,也的确耗费心神。
      于是她夜夜睡得香甜安稳,毫无负担。
      殊不知苏临誉从未上过那张简易的床,每每都是在她熟睡后枯坐在石头上一整夜,直到她醒来。
      因为于理不合。
      恪守礼法,哪怕至无人之境,艰险之境。
      但后来不同。
      起因是宁歌睡觉爱动。
      苏临誉怕她掉下来,每每闭目养神时都会特意注意着小床这边。
      然后伸手捞住她,将她重新安置在床上。
      所以苏临誉抱过宁歌好几次。
      皆是情急之举。
      可今日却截然不同。
      他看着宁歌睡熟的容颜,指腹克制的在上空描绘了一番她的眉眼,然后转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
      单膝曲起支撑着自己的手臂,苏临誉再次按揉了一番酸痛晕眩的额角,阖眸垂首,开始休息起来。
      啪!
      一只手掌啪的一声拍到苏临誉背后,他睁眸起身,指尖轻点宁歌掌心,察觉到有些些凉意后,脱下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进床里面,然后继续回到原地坐着。
      明明都是与以往一般无二的举动,可苏临誉却觉得心间涌出一些蜜意,精神宽泛起来,便觉得身子也不疲累了。
      一夜过去,等宁歌起床,果子早已准备好放在石头上。
      她咬着果子出了山洞,与苏临誉比肩而立,“苏大哥是发现什么方法了吗?”
      “暂未。”
      苏临誉摇头,崖壁实在太陡峭,又湿滑不已,上下皆是困难重重,若想上去,只能等人来救。
      不过……
      待在此地……也未尝不可。
      “无事

第208章 筹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