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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触手蠕动回来后,数十条已经被刺穿的鱼齐齐插在触手间,浓郁的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
      章鱼起伏之间,利齿咬碎了鱼尸体,大口大口吞咽进去。
      画面有些血腥。
      宁歌直接打了马赛克。
      休息一日后,早就黏上游轮的宁歌再次探进顾言的房内。
      清新的海风吹拂,土腥味有些浓郁。
      房间里很干净整洁,每个物件的摆放都刻板严谨到了极致。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宁歌没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只是坐姿随意的靠在沙发上。
      看着花案和角度必须一致的抱枕,宁歌撇撇嘴,又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水声停,房间内又安静了十几分钟。
      浴室门开。
      十七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洗浴后的粉红,长袖的白色衬衫扣子已经扣到最上一个,裤子同样是白色,白得让宁歌一瞬间觉得刺眼。
      顾言一眼便看到了床边地上的宁歌。
      她垂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顾言自顾自的擦完头发,吹干。
      然后穿上鞋,将浴巾一一挂好。
      标签朝内,必须折叠一致,其间不可有任何偏差。
      洗浴室的鞋子放在画好的鞋子框架内,不容许鞋子的一分一毫露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
      顾言才踏着无声的步伐走到房间角落处,安静的坐上轮椅,然后拿同样纯白色的薄被子盖住腿。
      转动轮椅,来到宁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想研究我。”
      坐在地上的宁歌冷静的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
      顾言啊……
      后期最为疯魔的研究狂魔。
      一切都可以被舍弃,唯独他正在进行的实验不可以。
      这就是他的宗旨。
      看着对方瞳孔中呈现出的自己,宁歌突然搂住顾言的脖子,“想研究别的吗?”
      脖子被制,宁歌挂在他身上,他仍无动于衷。
      近乎于虔诚的问她,“研究什么。”
      “研究……一颗心如何从骄傲绽放到腐朽枯萎,嗯哼,感兴趣吗?”
      “腐朽枯萎……”
      顾言若有所思,“一颗坏了的心于我而言,什么价值也没有,不如被解剖。”
      “那换过来呀?”
      葱白指尖悄悄滑进顾言后脖颈的衣内,另一只手则勾勒着他尚显稚嫩的轮廓,停至唇瓣处,纤指轻停。
      然后俏皮的戳戳顾言的唇肉,声音压低了,带着几分刻意的魅惑沙哑,尾音上扬,别样勾人。
      摩挲几下,然后覆于他耳边,“我们将对象改成你好不好?”
      “你,来做自己的试验品。”
      “可我一直都是腐朽的,这个实验毫无意义。”
      顾言挣开宁歌的手,转动轮椅走向床边,背影有些孤寂,“我更喜欢解剖,手术刀割开肌肤纹理的声音,缝合针穿插血肉的声音比花更令我喜欢。”
      果然,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已经从心底烂黑了。
      十一岁时无意接触的污浊却成了吸引他犯罪的诱饵,他已经丧失了自己的道德,失去了社会的压制。
      在他心里,只有值得或是不值得。
      有史以来,宁歌接触的最难搞攻略对象之首。
      他热爱实验,热爱到近乎疯狂。
      只有新奇的实验才能唤醒他唯一的一点喜悦,让他不要丧失最后一点关于人性的良知。
      可问题是,宁歌不会让他解剖自己。
      难不成自己还能用骨架征服他?
      若是让他对自己的血肉上了瘾,那才是真正的逃无可逃。
      所以现在,宁歌需要竭尽全力将他的视线转移到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上来。
      “你哪来的自信?”
      “我傲人的身材以及魔鬼般绝美的面庞?”
      “……”
      百合花已遁走。
      被无语走的。
      “好吧,因为我有无与伦比的幽默气息以及十分协调的自我调节能力,这个怎么样?”
      “切合实际。”
      “切,不跟你贫了。”
      宁歌翻了个白眼,她就不信了,她这次这么美,对面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儿!
      连她岁数零头都够不上的家伙,她怎么可能搞不定他?
      笑话!
      “我们做个交易。”
      对方不答,手上转动魔方的手速却略有减慢,一双水眸定定看着她。
      “很简单,只要你在一分钟之内说出我的十个优点,我就让你解剖,反之,你就必须得听我的话。”
      “……”
      顾言嘴唇动了几下,却最终抿起。
      只是固执的看着宁歌,“我不认识你。”
      所以你的优点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
      对方继续不答。
      “行,你输了,接下来一个月都听我的话吧。”
      “那你呢?”
      “我?”
      宁歌若有所思,“你漂亮,你英俊,你潇洒,你俊美,你可爱,你纯真,你看上去很像我吃的白包子……”
      全都是一些俗到不行的形容词,偏偏还真就占了一分钟。
      “你看。”
      宁歌冲着他耸耸肩,“我不认识你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了你这么多的优点,而你却一个也说不出。”
      “所以是你不想解剖我的,机会溜走了。”
      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模样,宁歌知道,他可能是生气了。
      但是!
      关自己屁事啊!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鬼才安慰他。
      “接下来一个月都听我的话,愿赌服输。”
      “我知道。”
      顾言点点头。
      尽管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但自己的确输了。
      这是事实。
      “你们这艘游轮什么时候靠岸?”
      “明天。”
      “你是这个游轮的主人吗?”
      “不是。”
      顾言摇头,眼神直勾勾眼巴巴的盯着刚被宁歌抢走的魔方,“我的钱不够,游轮是别人的。”
      “那你是上来干嘛的?”
      “被推上来的,就上来了。”
      “……”
      宁歌无语凝噎。
      若她没眼瞎,这货是可以走路的吧?!
      所以他窝在轮椅上被人推上游轮,难道不知道下来走吗?
      “不想动。”
      “……”
      完了,结案了。
      这货就是个铁憨憨!

第184章 铁憨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