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夜幕降临。
      像前两晚一样,宁歌照样强行抱着杜厄窝在一起睡。
      她是个一躺就容易深睡眠的家伙,五雷轰顶都不带哼唧的那种。
      虽然睡眠质量好,但面对危机时属实是第一个就被炮灰的主儿。
      所以宁歌这两天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力求让两只眼睛都休息到位。
      怀里的杜厄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像是睡熟了一般。
      看得宁歌怪为好笑。
      两天前还瞪着自己不让抱,两天后就在她怀里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果然是孩子。
      宁歌笑着摇摇头。
      她从没养过孩子。
      毕竟她在那时还是个母胎单身,孩子什么的都是奢望。
      她连植发的钱都快见底了,实在养不起这种四腿萌娃吞金兽。
      第一次养小孩儿,心思挺复杂。
      但杜厄是真的听话又乖巧。
      相比起哄着让他睡觉,宁歌更喜欢用对待同龄人的态度对待他。
      当然,有时候他的确可爱过头,而宁歌又喜欢逗他,这一来二去的,宁歌属实是体会到了养孩子的快感。
      毕竟她从没体验过小短腿在自己怀里噗嗤着不让自己抱的无力挣扎触感。
      杜厄太小了,小小的一团,像是长不大一样。
      这副情形都让宁歌觉得他以后是不是只长脸不长身高。
      当然,这话不能对他说。
      不然他分分钟炸毛。
      其实当宁歌第一次舍身救他时,宁歌就已经体会到了他对自己的不同。
      也并非是不同。
      更准确来说,他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面对自己。
      而是偶尔会用后背对着她。
      后背是最脆弱的地方,脖颈处也是最容易被摧毁的地方。
      而显然易见的,她已经得到了守护他身后的机会。
      唉。
      小屁孩心思还挺深。
      宁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杜厄的后背,微微舒展腰肢让他更舒服的趴在自己怀里。
      夜幕深沉,周围一片静谧。
      远处的幽黑已经浓稠如许,仿佛踏入其间便会被黑暗包围。
      脱困不得。
      宁歌眯着眼睛,小鸡啄米式的点头困倦起来,混沌的脑子开始停止运转。
      突然,耳边传来枯树枝被一脚踩碎的嘎吱声。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无声之地格外突出,以至于宁歌第一时间便睁开了眼。
      夜色太黑。
      树林太过茂密,皎洁清幽的月光丝毫透不进亲密无间的树缝间,而宁歌他们坐得较远,一时间并没有看到往他们方向过来的人。
      但宁歌已经悄声唤醒杜厄,然后拉着他的小手站了起来。
      噌。
      一点亮光突然在远处燃起。
      距离渐近。
      由脚步踏在枯叶,再由枯叶轻声传递过来的讯息告诉宁歌,来的人不少。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远处的异样,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终于理解什么叫危急关头腿软了!!
      老天!
      不带这么玩儿的!
      我可是良民!!
      宁歌屏住呼吸到快要窒息,手指无意识的捏了一把,碰到的不是冷汗,而是柔软但瘦削的小手掌。
      她猛然觉察过来,现在并不是她的柔弱时间。
      身后一片几乎黑到可以吞没所有人的浓稠夜色,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神秘。
      那一瞬间,宁歌脑海中所能浮现的恐怖片场景一一生动再现!
      一阵凉风习习,宁歌不自觉打了个寒蝉,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隐约觉得在这前有敌人,后有恐怖片氛围的幽幽树林内,一双眼睛正悄然睁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盯着她……
      ?!
      宁歌一把将杜厄抱在怀里,再也不管什么恐不恐怖了,待会儿命都没了还恐怖个屁啊!
      怀中的身体太过乖巧,给逃跑的宁歌很大的安慰与动力。
      她一边蓄力奔跑,一边抚着怀中人的脑袋,声音急促中还带着些气闷。
      “乖,待会儿咱就没事了,姐姐学校长跑可是第一名。”
      个屁!
      倒数第一!
      胸肺之处在此刻也传达出了它们的抗议。
      宁歌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可以清晰感觉到它们最准确的方位。
      因为那处正死死叫嚣着酸痛,枯竭的气力使得它们呼吸困难,已经无力承受重负荷的奔跑。
      宁歌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闷。
      突然,身后的草丛猛的传来人群拨动的声音。
      “?!来这么快!”
      她明明记得自己跑的贼快啊!
      这群人飞毛腿吗!!!
      “小杜,姐真的不行了,血条已经空了,再跑又要吐了……”
      “跑什么。”
      “不跑难道看着你被别人当成童养夫?还是看着你被吃掉?”
      宁歌一边抽空剥开前面的荆棘一边回话道。
      沉闷的黑色荆棘却反转而缠住宁歌的手臂,尾端弹到她脸上。
      刹那间。
      豆大的血珠便咕噜咕噜从被划出的伤口中滑落。
      一抹极淡的血腥味扩散开来。
      宁歌没有发现,怀中的杜厄在闻到那一抹血腥味时,瞳孔不自觉颤动。
      一只小手缓缓覆上宁歌的脸。
      紧接着,又一抹柔软的触感贴近宁歌的脸。
      舌尖微挑。
      然后舔去她脸上滑落至下颚的血珠。
      宁歌:!!!
      “你干嘛!”
      宁歌差点被他吓得一个踉跄!
      声音都被吓得开始变了调。
      “这可不兴舔啊!”
      妈妈耶!
      她这是养了个小变态吗??
      “好香……”
      杜厄反而失了之前的淡然平静,双手抱住宁歌的脖子,然后拿他精致冰凉的小脸紧紧贴住宁歌的侧脸。
      微微蹭了蹭。
      慵懒得像只猫。
      若在以前,宁歌百分百会被萌得跺脚尖叫。
      可现在!!!
      逃亡啊大哥!
      你莫名其妙搞句好香,又来突然接近我,我真的会阴谋论的好吗!
      搞我心态啊大哥!!
      宁歌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夸我香还是我血香啊哥?”
      “好香……”
      怀中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口中喃喃自语,仿佛被勾了魂魄一般,看得宁歌差点想甩手就跑。
      前面有危险后面有危险,现在要是来个怀里的人也有危险。
      她真的会谢!
      恰好她有了这想法的同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n

第176章 问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