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开心?
开心吗?
那她怎么会想哭呢?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滑落,无声无息的掉落在锦被上,浸透进去。
好搞笑啊。
她拼了命救的人,连死都准备死在一起的人。
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她毫无亲近,熟悉感的人……
宁歌只觉得内心很委屈。
可是又十分空洞。
祁墨。
祁墨不见了……
她一直想要哄他开心的祁墨不见了……
这次他是……
真的不见了啊……
“百合花,我们走吧。”
“你确定不在这个世界再多呆呆?”
“不想了,没意思。”
宁歌抬头看着那张和祁墨一模一样的脸,越看越好哭。
她啥时候受过这委屈!
“叫宿樾是吧?再也不见!”
宁歌好心的朝着宿樾摆摆手,看着他眼色晦暗的看着自己的手势。
她也没有想解释的欲望。
说罢,她就等着百合花拉走自己的魂魄。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
之前那些世界不都是一瞬间的事吗?
这次怎么这么慢还没把她拉走?
还未等宁歌问出声。
她突然觉得肩膀一烫!
像是烧红的煤炭按在她肩膀一样。
灼烧的痛感太过明显。
却又不是身体的疼痛。
倒像是,灵魂在颤抖……
“不行啊!你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被固定在这个世界了,我拉不出来!”
宁歌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回他话了。
肩膀好痛啊!
只觉得晕晕乎乎之际,身子突然被人揽入怀中抱紧。
两具同样颤抖的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共同承受着一样被灼烧的痛苦。
“乖,一会儿就好了。”
“小笨鬼乖。”
“墨墨……”
“我在。”
我一直都在。
这场被岩浆包裹的疼痛好像持续了好久。
等宁歌醒来的时候,她及腰的长发都快及脚踝了。
嚯。
谁给她涂了黑芝麻糊呢?
这黝黑发亮的优秀发质让宁歌狠狠爱了。
她翻来覆去的嗅着自己的发香,扯一扯,拉一根继续扯一扯!
嚯!
这柔韧度!
正在一个劲儿兴奋的欣赏着自己的头发的宁歌突然被不远处的轻笑引起了注意。
坐在前面正在处理冥界大事的男人早在她醒来时就好奇的转过身看她要做什么了。
没想到她像只小奶猫一样,左扭右扭的一直在玩儿自己的头发。
这娇憨模样不禁将他逗乐了。
笑声一出,盘弄头发的宁歌立马放下手假装正经的左右瞅瞅。
在看到面前的男人后,她狐疑的看了他几眼。
“宿樾?”
男人不应。
难道!
宁歌双眼刷的一亮!
“……墨墨。”
对面的男人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
“小笨鬼,我在。”
刹那间。
心底都仿佛绽放着五光十色,绚丽无比的烟花!
宁歌楞楞的看着他,又感觉眼底一酸。
心底的委屈都快溢满她的脑海了。
她猛的蹦起,双脚夹在祁墨腰间,小脸儿服帖的与他的肩窝贴合在一起。
双手紧紧的将他环住。
“墨墨,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小笨鬼。”
“干嘛。”
“我们结婚吧。”
或许从心底传来悸动的那一瞬,他对爱的理解就一直在加深。
从不懂爱到学会爱她。
其中最大的帮手或许就是这只调皮可爱的小笨鬼吧。
祁墨爱宁歌。
毋庸置疑。
他蹭蹭她的额头,与她呼吸交缠,双目对视,他看出她眼里的调皮。
“嗨,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早就进入婚姻的坟墓的。”
她无奈的叹口气。
又复而调皮的转眸看向他,眸中情深令他流连不返。
“没办法,谁叫我爱你呢。”
我爱你。
愿意嫁给你。
或许祁墨不娶她,她才要逼着他娶自己呢!
因为这句答应,祁墨连三大鬼王都派上战场了。
嫁衣得有吧!
假装也得准备吧!
宾客宴请得负责吧!
喜糖得给百姓们发吧!
事儿多着呢!
宁歌忙里偷闲,天天窝在床上摊着看鬼界小说。
而祁墨则是忙的脚不沾地,新郎的他要包办。
新娘的他也要包办。
甚至于。
他连孩子的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
帝后大喜,冥界同庆。
婚礼延办七日,场面空前绝后。
更关键的是!
众女鬼齐齐哀嚎!
为啥冥王大人那么帅!!
王后也好美~
天哪!
为什么他们成鬼了还给他们喂狗粮!!
虽然吃的很开心……
而七日宴请过后。
冥王与王后七日不曾出来见客。
而冥王殿内殿门大关,任一丝可疑声音也传不出!
于是,鬼民们的话题就由羡慕往不可描述方面发展~
宁歌要哭了。
她真的好想哭!
为什么!
她怎么这么傻!
她为什么要傻到跟祁墨那大狼狗打赌!
赌自己多久会晕!
这是可以赌的吗!
原本以为就自己这身子,最多两天,晕倒足以。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现在体力这么好呜呜呜~
她要休息。
休息!
划出血痕的指尖被一双汗淋淋的大掌抓住,闲暇之余还放在唇间轻轻一吻。
对晕晕乎乎的宁歌温柔一笑。
然后……
地动山摇……
那场婚礼后,但凡宁歌见到祁墨温柔的微笑。
她的双腿总是不自觉的颤栗。
颤得厉害!
“小笨鬼,你过来,我就是抱抱你。”
“想都别想!你今晚睡书房!”
“可是书房冷,没有你暖和。”
“祁墨!不许开车!!”
“???”
他开什么车了?
每天冥王殿的日常就是:
祁墨醒后处理公事。
然后哄中招的宁歌从床边或小角落里出来。
把她哄回自己怀里。
然后接着让她中招。
循环往复。
虽然有点卑鄙。
但他很开心。
相信他的小笨鬼也开心的。
开心·小笨鬼·宁歌:我呸!
而每每与他行周公之礼时。
她总能感受到祁墨格外关注她的肩膀。
事后她也看过自己的肩膀。
什么也没有。
明明那日的痛感如此强烈,可她的肩膀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祁墨,我肩膀是不是有什么呀?”
“怎么这么问。”
祁墨将她嵌入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问道。
“我之前感觉这里很痛,但是后来却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
“你说,会不会有人给我下诅咒了啊?”
“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祁墨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头,“无事,下次我替你看看。”
“真没事儿?”
“没事。”
“那我还想问你。”
她抓住祁墨的手把玩道,然后抬头问他。
“你当初,说自己叫宿樾,不叫祁墨。”
她望着祁墨的眼睛,然后缓缓凑近。
直至鼻尖都抵在一起。
“所以你到底是谁啊?”
“祁墨。”
他也是宿樾。
但是从现在直到以后,他都是宁歌的祁墨。
他还是他。
第105章 他还是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