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严重性,问道:谁?谁……谁要结果你?
陆晨说:我把霜丘候辛苦三百年孕育的胎儿给杀了,两命偿一命。
郝瘸子一晃脑袋,借着酒劲说道:岂有此理,只听说一命偿一命,哪有两命对一命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因为跟着这臭小子到此一游,就把命给丢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陆晨死的好,该死,谁让他给你坠了胎呢?可花帘月不能死,凭啥呀?
霜丘候随形变化的小泥人在胸前一叉手,对郝瘸子说:那你想怎么样?
郝瘸子道:呵呵,我想怎么样?我想给你换口牙!
说话间,郝瘸子抬起一脚,一脚跺在霜丘候的发声竹筒上,霜丘候在烂泥下面埋有很多好东西,但都不觉得珍贵,唯独这竹筒是它的命根子,几百年来,它靠这根发声竹筒学会了说话,能与人交流,大大减轻了作为寄生客的痛苦,所以惜之若命。打它的竹筒比打它本人后果都严重。
这一脚踹去,泥人的脸扁了,可随着郝瘸子的脚离开,泥人的脸像气球一样鼓了出来,竹筒则藏在了泥人的身体里,不敢再露出来。
霜丘候一生气,忽然让郝瘸子脚下变成了稀泥,郝瘸子咕咚一声掉进了稀泥里。
把陆晨吓坏了,肚中有句话到了嘴边,他想说:别杀郝瘸子,不干他事。
可话还没说出口,郝瘸子掉进稀泥里没了顶,泥人的竹筒忽然从嘴的部位冒出来,仰天一声长嘶惨叫,就像是杀牛的时候一刀没捅到正地方,那叫一个惨。
随即又是咕咚一声,郝瘸子竟像僵尸一样,被稀泥顶了出来,脚下的泥液瓷实了,他浑身是泥浆,睁不开眼,好像被巨兽吞了又吐出来的一样。
郝瘸子抹了把脸上的泥,先把酒瓶子盖打开,咕咚喝了一口谷粮烧,又从左腋下面撕开黄纸包,扯了一条子狗肉,扔进嘴里,骂道:NND,有本事当面锣对面鼓,咱们真刀真枪的硬干,偷袭我算什么本事?
郝瘸子就没搞明白刚才自己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眼前一黑,以为有人偷袭,把他推进了稀泥里,当时他只憋着气,连动都没动一下,生怕动一下,泥浆灌进酒瓶子和狗肉里。
再看霜丘候,嘶叫声不绝,那声音太过恐怖,宰牛都不能形容其撕心裂肺的程度,和宰恐龙差不多,声音刺耳,除了郝瘸子,众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其中花帘月最专业,捂住耳朵,张开嘴巴,以免鼓破耳膜。不是花帘月临死还如此细致,有些事全凭人的下意识,不过脑子的。
霜丘候随形而化的泥人,蹲在元苞泥丘上,就像是个被变态辣椒辣哭的孩子,引颈向天,哀嚎不止,极度痛苦。
郝瘸子见那泥人高声喊叫,且叫的恐怖难听,也不敢贸然下脚再踹,他搞不懂眼前这小泥人为什么会这样?他得搞明白,才好下手,郝瘸子武而不粗,是个有心计的人,一个能在火车站空手套白狼,生存好多年的盲流子,没点道行早饿死了。
过了好一会,那破钟一样的嘶吼才算压了下来,霜丘候用通红的眼睛看着郝瘸子,用极其难听的声音说:狗肉?你怀里有狗肉?
第169章 狗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