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陆晨心下闪过一念:刚才泥人问话,不能害怕,要好好跟它沟通,不能再想着救人了,根本救不出去,这泥堆可以轻轻松松的吞没任何一个人,直到死了臭了,都没人发现。
想到此处:陆晨接着泥人刚才的问话说:我,我就是陆东步的徒孙,我叫陆晨。
话一说完,陆晨就感觉脚下有股力量正托着自己慢慢往上升,直把自己上半身都顶出泥面,陆晨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好好沟通就没问题,霜丘候还是念旧情的,一说自己是陆东步的徒孙,立即就提高了待遇。
泥人又用极其恐怖的声音问道:适才,谁挖的那一锹丘顶泥?
陆晨这才知道刚才让二傻子挖的那一锹泥还有名堂,叫丘顶泥,也许这一锹泥把霜丘候给挖疼了,二傻子急忙应道:是我,咋了?
泥人用红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二傻子,看了有半分钟之久,扭头用缸里磨刀的声音对陆晨说:你是陆东步的徒孙,我和陆东步算是忘年之交,我可以饶你一命,你走吧。
陆晨心间一喜,他以为霜丘候说可以饶你一命,是饶了所有人,此刻觉得大家已无性命之忧。
他刚开始以为挖了泥堆一块肉,这泥堆要报复,所有人都得命丧于此,现在看来,泥堆可能并不在意挖了一下丘顶泥。
想到这里,陆晨说:老前辈,我是来向你借虾壳舟一用的。
泥人听陆晨说这话,虽是泥做眼目,犹能看出极其生气的样子,用缸内磨刀般的声音说:你能活着离开,就是看陆东步的老脸面,别蹬鼻子上脸,刚才挖丘顶泥的这个大汉必须留下,这两个女子,你只能带走一个,另一个也得留在这里。
这话一出口,陆晨才知道这泥堆并没有那么大方,原来他只是要问出谁挖的丘顶泥,挖丘顶泥者可能要死,极可能是折磨死,死相难看就不消说了,要命的是,死的过程可能持续好几天。
挖丘顶泥者死,陆晨还好理解,毕竟铁锹还横放在丘顶泥面上,锹内有血淋淋的一块泥疙瘩,如果霜丘候身体是这一整块泥丘,这一锹就相当于在人家头顶上剐了七八斤肉,有报复之心,也在常理之中,要杀挖泥人,逻辑挺顺,可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女孩?放走其他人?这就很难理解了。
陆晨当然不能让二傻子顶锅,挖丘顶泥是自己让二傻子干的,急忙说道:老前辈,你可能误会了,是他挖的泥不假,可他是个傻子,我说什么他听什么,是我让他干的,丘顶泥实际上是我挖的。
二傻子也不傻,知道要担责任,想到陆晨对他很好,就嚷道:你才傻呢,我不傻。
陆晨急道:老前辈,你听听,他话都说不清楚,舌头粗,是我叫他干的,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可有件事我闹不清楚,你要是个好汉,就给我说说,为什么还要杀个女子才罢手,这不是祸及无辜吗?我挖的丘顶泥,一人做事一人当,丘顶泥又是什么东西?是你身上的肉吗?
泥人用恐怖且极其愤恨的声音说道:丘顶泥是我的孩子,我孕育了三百年,马上就可以生出来了,你一锹给我杀了!
第165章 霜丘候的孩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