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死还是想活,几乎成了陆晨今夜的口头语。
里面并没有动静,陆晨又说道:别墅地下室的洞口,被我用海冰封住了,朋友,我知道你会使水,却不会使冰,等那些冰化开,估计你早就憋死了,作为鲛人,你上岸活动,暴露在空气里,得服用旱茶吧?没有旱茶支持,一时三刻之内,你就能憋死,我估计你这回海里勾当,头皮挠尽,没想到会有人把海水给弄干了,没预备旱茶是吧?
顿了顿,陆晨又说道:海底这条洞,另一头被我堵死,这一头就站着我和一个弱女子,你要是不服,就出来会会,我也没啥武器,就一把西瓜刀。
陆晨清楚,不在水里的鲛人,走路都费劲,豢龙遗册里记载了个鲛人登山的故事,说福建沿海曾有鲛人上岸,做河下生意的一个前辈接待了他,请他游武夷山,登山登到一半,活活累死在半山腰,鲛人离开水,身体素质十分差劲,跟小白鼠差不多。
这次,洞里有了回声,一个尖细的男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想怎么样?
陆晨一听,果然有些胶东大连口音,鲛人学习中土之语,师父都是渤海掠去的船夫。
陆晨道:你要是想死,我也救不回一脚踏进地狱的鬼,你要是想活呢?我给你指条明路,满足我两个条件,我放了你,第一你告诉我谁指使你来杀人。第二,把你随身用的物品都给我交上来,一件不能留。
陆晨这次完全能把这鲛人杀死,但鲛人是人,不是海中的异鱼,不论法律管不管,杀人是不对的,这鲛人可能没有身份证,世间查不到他任何个人信息,死了也就死了,没人追究,追究也报不了案,不必负一点法律责任,但陆晨还是不敢杀人,这种不敢不是来自怯懦,而是来自对人的怜悯与爱,人做事自有天看着,有些‘不敢也来自于对天的敬畏。
尽管这鲛人十恶不赦,但总得来说,没对花帘月造成什么伤害,还不如杨斌伤害的惨,陆晨不能把鲛人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花帘月家还有几栋别墅,伤了这鲛人,以后别想在海边过安生日子。
洞里面那鲛人喘着粗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杀人,我只是没事闹着玩。
陆晨道: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自寻死路怨不得我,明明是花氏集团的人雇了你的上家,你上家又把这活给了你。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个上家是谁。
洞里的鲛人见陆晨都知道海底了,再隐瞒下去,只会让谈判谈崩了,死的是自己,现在不是保上家的时候,得保自己的命。于是在洞里说道:雇我的那人叫罗文尚,是个赶虫的。
陆晨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鲛人喘着粗气说:罗文尚住在杨各庄33号,你们大可以去找他,我在陆上认识人只有两个,编不出别人名字。
言罢,洞里叽里咕噜滚出一个圆圆的东西,那东西上燃着蓝色火苗,正是龙头沙里钻,此时已经完全烧死了,里面的肉都烧成灰了,只剩了一个螺壳。
陆晨将冰珠捏在手中,打向螺壳,蟾火噗啦一下灭了,陆晨对秋飞白说:你上船找找钩子,咱们把沙里钻勾上来。
秋飞白急忙爬上船,去找钩子。
洞里的鲛人虚弱的说道:我这次除了带着这头沙里钻,就还有一枚聚鱼珠了,一起给你。
言罢从洞口里扔出一个小东西,正好掉进海螺壳里。
陆晨一听聚鱼珠,大喜过望,聚鱼珠都肯献出来,说明这鲛人没撒谎,聚鱼珠是个好东西,发小财的好工具,这珠子一投入水中,方圆数里内的鱼都会聚集到珠子周围,是捕鱼利器,这个鲛人用聚鱼珠把鱼聚集起来,然后唱鲛歌迷住群鱼给自己挖洞,所以把聚鱼珠带在身上,这东西在鲛人国都值点钱,拿到陆上就更值钱了。
这时,秋飞白找到一根杆子,杆子末端拴着一个钩子,原来帆船上有小橡皮艇,这杆子和钩子是搭橡皮艇用的,秋飞白没有下来,直接将杆子递给了陆晨。
陆晨接杆子在手,一下勾住海底的海螺壳,勾了上来,把海螺壳挑到船上,陆晨也爬上船,对秋飞白说:豢龙遗册里说,你们开妖方的奇药一般都是两包,一包做药,一包解药,你有水墙药,肯定就有解水墙的药是吧?
秋飞白说:对,我有解药,带着呢。
陆晨说:那你就把水墙花掉一个小角,让海水慢慢流进去,不能太快,太快了我怕鲛人使水,把咱们船打翻了,等咱们到了码头,他使水就不怕了。
秋飞白会意,附身船下,在水墙上撒了一点点解药,水墙开始融化,陆晨道:快走!
回到船舱,让郝瘸子揪出驾驶员,用机械动力哗哗驶向岸边,刚到小码头,就见水墙处的海面一股巨浪滔天,激起的水柱有二十多米高。
这次被驾驶员看见了,惊道:那是什么?
陆晨道:没什么,这人脾气还不小。
第63章 聚鱼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