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九百二十四节 土鸡瓦狗(3)[1/2页]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
      地主权贵和官僚阶级,当然从来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他们也仅仅只是看着可怕而已。
      孟子曾经说过:纣曾贵为天子,其死不若匹夫。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权贵官僚们,那里有什么战斗力?又那里可怕了?
      一个民间的游侠儿,拿着一把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都要吓得屁滚尿流。
      若是机器,挥起屠刀。
      他们更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历史上,朱元璋挥起屠刀,杀的人头滚滚。
      一个又一个的大案,将几乎整个国家的官僚系统洗了一次又一次。
      结果呢?
      结果是大明帝国吊打世界,北伐蒙元,南逐交趾,下西洋,将中央帝国的威名,远播到了已知世界之外的陌生地域。
      在刘彻现在的眼里,这天下的官僚和权贵,需要有一位严父,拿着鞭子在他们身后鞭笞他们。
      不然,他们就会懈怠,就会懒惰,就会腐朽。
      而刘彻,责无旁贷的要负担起这个任务和历史使命。
      但怎么当严父,也有讲究。
      中国的士大夫和官僚权贵们可是很傲娇的。
      光靠鞭子,不能让他们听话。
      恩威并济,才是公认的王道。
      但,大臣们,并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君王的良苦用心。
      就像现在,这些家伙扭扭捏捏的在台下尴尬的相互对视。
      可就是没有人敢说出‘镇压这两个字。
      不是他们不知道,需要镇压。
      而是他们不敢承担镇压的后果。
      在迟疑了许久,再加上刘彻在上面冷眼凝视,才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臣听说,当年子产曰: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仲尼曰: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事乃和。请陛下行宽猛之政!”
      刘彻这才微微有了些笑容。
      只是……
      下一秒,他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了。
      因为——
      此人虽然说的还算有些道理。
      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在给齐鲁地主和官僚们说情。
      还是在要求刘彻宽恕那些家伙,安抚那些家伙。
      不过就是嘴上漂亮了一些,让人听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为什么?
      他引用的郑子产的名言,虽然很正确。
      假如是用在郡守身上,甚至丞相身上,都是非常合适的。
      但独独,在皇帝身上,却会形成了一个悖论。
      虽然汉室天子天天喊着自己‘德薄然而在事实上,在天下人眼里,皇帝必须‘有德。
      无德者,马上就会丢社稷亡国家。
      而郑子产当年说的是: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
      其后才是接下来的水火分析。
      假如刘彻同意了这个家伙的说法,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无德,至少也是‘德甚薄。
      因此,才不得不行宽猛相济的政策。
      虽然,这种承认,完全然并卵。
      只是个面子问题。
      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皇帝,都是爱面子的。
      像刘邦那样,完全不要面子,只要里子,压根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君王,少之又少。
      刘彻当然也是要面子的。
      他若是不要面子。
      哪里还需要向朝臣们问计,直接下令,命令卫尉和京辅都尉出场抓人就可以了。
      他向朝臣们问计,本质上,就是想要找一个背锅侠出来。
      这样,出了问题,都是奸佞的罪。
      有了功劳,是皇帝的英明神武。
      这看上去,似乎与他之前对官僚们的看法和想法,完全是两个想法和心态。
      几乎就是一个无可置疑的双重标准。
      然而,这就是皇帝的本质。
      朕可以无情无义,朕可以朝令夕改,朕可以卑鄙无耻。
      但大臣们不行。
      在理论上来说,双重标准,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是皇帝的天赋和标配。
      换了任何人做皇帝都是一样。
      …………………………
      “国难思忠臣啊……”刘彻有些怀念去处理刘礼和刘富丧事的刘舍了。
      若这位头号狗腿子在,那里还需要这么抛媚眼?
      稍稍动动眼皮子,人家就兴高采烈的跳出来背锅、接盘了。
      好在,老刘家的皇帝,虽然很多时候都很要面子。
      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
      面子这种东西,他们丢的最快。
      就像刘彻。
      大臣们不愿意背锅,事情难道就不能干了吗?
      刘彻站起身来看向那个提议的大臣,说道:“卿言之有理,朕德薄,无以佐天下,不能感化士民,只能退而求其次!”
      反正,老刘家自己对着自己喊‘德薄也喊了足足五十六年了。
      也不差这一次。
      无非是丢点脸面罢了。
      脸面又不值钱。
      但那位大臣却吓得立刻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天子自己喊自己德薄,那是人家谦虚。
      假如,某个大臣当面告诉这位陛下他‘德薄。
      这位大臣会是个什么下场?
      运气好一点,如冯唐对太宗说:鄙人不知忌讳,于是至今在南国打转,终生不能入朝。
      运气差一点的话,那就可以直接摘去乌纱帽,回家种田,然后再祸连子孙。
      “命令卫尉,立刻肃清长安街道!”刘彻站起身来,做出了决断:“长安不许看到任何扰乱秩序之人,有关人等,若要鸣冤,或可至廷尉衙门,递交诉状,也可走执金吾衙门,申辩罪名!”
      群臣听了面面相觑。
      去廷尉递交诉状,或者去执金吾申辩罪名?
      这岂非是: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还有比这个更搞笑的事情吗?
      刘彻也知道,这样说,似乎有些吃相太难看了。
      而且,会给天下人一种错觉,既他这个天子,根本不讲仁道。
      尤其是对士大夫和地主们不够‘友好。
      这可是一个很不妙的名声。
      这天下,也终究是天子与士大夫列侯共治之的天下。
      皇帝可以偏帮下层泥腿子,但也需要照顾士大夫贵族的感受。
      打一巴掌,必须得给颗甜枣安慰。
      “诸民若对裁决有异,或者不认同廷尉及执金吾之判罚,可至北阙击登闻鼓而鸣之,朕闻鼓而必出!”刘彻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拂袖而去。
      汲黯立刻就带着尚书郎和侍中们跟上。
      独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直到天子远去,这些大臣,才叹了口气,有些战战兢兢的起

第九百二十四节 土鸡瓦狗(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