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池鸫微笑,“好得很,多谢安小姐关心。”
他还真把自己当司机了?
安雅瑜默默坐上后排。
两辆车往西城驶了去,不一会儿,来到了顾波住处,是一幢旧式法兰西风格的楼房,虽然楼房外表陈旧,可地处市中心繁华地带,又是富人区,价值不菲。
走进大厅,几名便衣分站在大厅各处,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顾波却是一脸油汗坐在沙发上,见几人来到,站起身来,满脸恼怒,“三爷,您这是干什么?”
便衣搬了把椅子来,林泽夫坐了,这才问:“顾探长做了什么,自己心底应该清楚。”
顾波拿出块手帕擦着额头油汗,苦笑摇头,“三爷,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那也是为了公事,您又何必如此?我们都为了查清案件,为何要把我的家人扯进去?”
安雅瑜偏头看向那对母子,见那小孩子不过五岁,却是嘴唇发紫,脸色青白,她收回目光,一眼望见宫池鸫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了,不由默默垂头,这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林泽夫向便衣抬了抬下巴。
一个便衣上前,冷冷地说:“顾探长,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儿子身患重症,常年卧病在床,一个月前,有人找上门来,给你带来了特效药,你儿子的病逐渐有了起色,而你,对那人的要求却也无所不应,你把巡捕房查案细节几次三番透露了出去,每给出一条消息,就换取特效药一剂,在大帅寿宴之上,甚至应人所求,把一些东西藏在了亭子里面。”
顾波抹汗的手停住了,脸上肥肉直抖,结结巴巴地说:“三,三爷,巡捕房做事规矩您恐怕也有所闻,哪有全身清白的人?没错,我是卖了些消息给别人,但,但,大帅遇刺,可不关我什么事。”
林泽夫说:“说清楚了,当然不关你什么事,但如果说不清楚,你就是同案犯之一!”
他再向便衣点头。
一名便衣托了盘子过来,揭开盖在盘子上的红绸,赫然是那两合盒子以及刀尖刀鞘。
“你早就知道父帅遇刺是怎么回事了,却一言不发,一路打点,将父帅送到医院里,说吧,什么人找的你,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顾波脸色煞白,望向坐在一边的母子,扑通一声跪下,“三爷,求您放过他们母子,这不关他们的事。”
那小孩子就大声哭了起来,“你们是坏人,不准欺负我爹!”
边哭边想冲了出来。
那妇人忙紧紧抱住了他,向安雅瑜跪下,“安小姐,您替我们求求情,没错,是老顾不对,但他是为了孩子的病而已,安小姐,老顾在家里常常提起您的,说您慈悲和气,却聪明之极,巡捕房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那孩子眼底全是泪水,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安雅瑜后退一步,此等情形,她理当怜悯的,可不知为何,一股不适之感却从心底涌起,冲向脑门,她只说:“顾嫂子别担心,只要顾探长说清楚来龙去脉,三爷是明理人,不会将你们怎么样的。”
妇人就冲着顾波说:“老顾,你倒是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波犹疑半晌,似下定了决心,“好,我都告诉你们。”
第二百九十六章敬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