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兰也跟着望过去,却觉得这韩勇有了些变化,却不明白是什么变化,只好问:“这位韩勇?难道还有两位韩勇不成?”
“依我猜测,十多年前,真正的韩勇怕是与堂上这一位相识了,把家里的消息透露给了他,而这一位,正缺一个身份,以进入安家安顿,于是,取而代之,想必那位真正的韩勇,早已去世多年了吧?”齐沛鼎说。
韩勇依旧哈腰垂着头,佝偻着身子站着,对他的话听若不闻。
“我们来不及找到他的姐姐,因此,只好找人扮成他姐姐,编了个他小时候得白喉的故事试探,他果然上当。”齐沛鼎说。
林幽兰恍然大悟,“原来这得白喉之事是假的?他根本没得过白喉,如果他是真正的韩勇,理当知道这些话的真假,可他却顺着那女人的话头应下,正巧说明他是假的韩勇了!”
齐沛鼎点了点头,“没错!”
“可这也要事先看出这韩勇身份存疑才行,白副官,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你看出来,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林幽兰说。
当事人韩勇此时也微微抬头,往安雅瑜处望了望,眼底闪过丝后悔。
安雅瑜说:“这多亏了齐公子,查出线索,说安家二夫人身份有疑,因此,我才开始注意起安家的老人来了……”
捆坐在椅子上的那位蒙头车夫此时嘴里发出呜呜声,又挣扎起来。
她却恍若没见,轻声说:“那一日我去拜访韩勇,他住进了安府旁边的一个充做仓库的民居,因他独一个人生活,起居十分之简单,每日里只用炉子煮些吃食,可既便这样,堂屋里有一块厚厚的木板光滑透亮,显然是有人经常在上摩挲,相反的,屋子里仅有的两把椅子上面依旧有新木的毛刺,韩勇平日里与其他人来往不多,极少有人来拜访,因此,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起居,从那上面,就可以看得出一个人平时的习惯,他并不喜欢坐在椅子上,而喜欢的却是跪坐于那块木板之上,这种习惯,却恰巧是东洋人的习惯。”
林幽兰嘴里发出吸气声。
明娘却点头,“是的,白副官,在家乡,我们很少坐椅子的。”
韩勇却只垂头,目注青砖地板。
“韩勇为了能在安家安顿下来,想必花大力气学过我们的说话与生活习惯,因此才能毫不费力地适应下来,可过去生活的痕迹,却像长在身上的掌纹一样,怎么也去除不了,一不经意,就表露出来。”安雅瑜说,“特别是在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会思念起家乡,怀念远方的家人,不自主地流露出原来的生活习惯。”
宫池鸫拍了两下手掌,把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说:“白副官,单凭这个,好像不能说他是东洋那边来的吧,咱们北方,有些地方也习惯盘腿而坐的。”
安雅瑜点头,“没错,所以当时我只是心底怀疑,为证实心中猜测,我问了韩勇当年安家二太太家里可有亲戚来往之事,在他最放松的时候,我问及了此事,那一瞬间,他眼神一下子变了,变得极为警惕,拿左手摸了一下腰间中部,对于武士来说,那里是放置武士刀的地方,可能想起自己失态,他马上醒悟了过来,手伸上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遗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