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叔和小六紧接着也洗完了木薯。
稍微有点慢的是她二哥和三叔这个环节,毕竟推石磨既要用力也要耐心,慢慢磨才行,完全急不来。
好在。
可以一边磨,一边洗磨好的木薯浆,不至于让大家都干等着。
洗木薯浆的时候,因为家里目前只能找到三块白纱布,刚好也足够了。
她爹是第一个环节,把第一手的木薯浆洗在第一个木盆里面,这是第一道过滤。
二叔是第二道环节,把木薯浆继续洗在第二个木盆里面,这是第二道过滤。
四哥是第三道环节,把木薯浆洗在第三个木盆里面,这是第三道过滤。
魏南轻是第四道环节,把木薯浆洗在第四个木盆里面,这是最后一道过滤。
而小六就负责把洗好的木薯渣倒进木桶里。
这四个木盆的水都变成了乳白色。
木薯粉浓度也由深变浅。
她负责的那盆浓度最浅。
因为木薯浆一次只能倒两碗的量进白纱布里面,倒太多的话木薯粉就不容易洗出来。
在水里面最快也要揉搓一分钟左右。
而这将近八十斤的生木薯,磨出了整整三大桶的乳白色的木薯浆。
洗完所有的木薯浆。
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每个人的手都很累很酸,手掌也被搓得通红,整双手都是皱巴巴的。
但是大家的脸上却是欣喜的。
“轻宝,那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这些盆子就一直留在这里吗?”她爹直起有些酸的腰身,疑惑问着女儿。
同是疑惑的还有魏家一帮子人,闻言,大家都纷纷看向头头魏南轻。
听到他爹问话后,魏南轻放下差点没废掉的皱巴巴的小手!
可怜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
差点没把她累成狗!
魏南轻:“暂时不用做什么了,让木薯汁水在盆里静止沉淀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木薯粉就会完全沉淀到木盆的底部。我们把上面的水倒掉,把木薯粉刮起来,放到簸箕上暴晒两天,等水分全部被晒干,就可以了。然后再把晒干的木薯粉块,放在石磨上磨成粉状,用漏斗把木薯粉细细筛一遍,就能得到白白的细腻的木薯粉啦。”
魏南轻又接的道:“有了木薯粉后,我就能做出另外一种很美味的食物,到时候可以拿去和桂花水晶膏一起卖的,还有......”
魏南轻自己还没有叭啦完。
突然,想起了什么。
魏南轻抬手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差点给忘记了,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魏南轻雀跃地看向她二哥道:“二哥,能不能借用下你的笔墨纸?我有个东西需要让爷爷帮忙做出来。”
魏修平点了点头,虽然妹妹的想法很是跳脱,他有时候也跟不上,但是他还是带着妹妹去他的书房了拿笔墨了。
书房里。
魏南轻坐在他二哥的椅子上,拿着一支纤细的棕色毛笔,面前是一张有些粗糙的白纸。
魏修平在一旁站着,没有打扰正埋头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妹妹,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他实在看不懂妹妹要画什么。
而魏南轻她正在画的是手工木制丸器。
纸上前两个图都画的是一个长宽都为一寸的木板,唯一不同的是第二个图的木板两侧是突起的,高度是一分左右。
第三个图是一个长宽大于一寸的木板,两侧同样有突起一分的高度,不同的是木板中间十二个半圆形长槽。
最后一个木板跟第三个很像,只不过木板两侧没有凸起,同时木板顶部有一根高度为一寸的木条。
魏南轻画完四个图后,就把纸张捏起来,吹了吹干墨汁。
她扭过头看着一直看她画图的二哥,开心道:“二哥,我画好啦,我去找爷爷了。”
说着像个挣脱鸟笼的小鸟,欢快地跑出了书房。
魏修平看着妹妹欢乐的背影。
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认命似地收拾一桌子的墨汁。
午后。
大家稍稍休息后,顶着似火骄阳,又开始干活了。
摘果子的,切果子的,挖果籽的,摘桂花的,摘野菊花的......都忙得像个陀螺似的。
魏南轻还是背着她的小背篓,跟着去摘果子了。
一开始林氏原本想让她留在家的,但是魏南轻是谁,内在的好动分子压都压不住。
想想以前一直都是待着实验室,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能到处溜达她肯定闲不下来。
更何况她还想碰碰运气呢,万一上山还能碰到点有用的东西。
所以林氏最终还是依着她。
半个小时后,几人又到达了上午摘果子的地方,几人讨论后,选择先把这一区域的果子先摘完,再去别的地方。
时间如白驹过隙。
傍晚时分,天空被五彩斑斓地晚霞布满,空气中地热浪褪去,时间不知不觉地偷偷溜走了。
翌日。
魏南轻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小脸精致白皙,嘟哝着小嘴巴,依稀还能看见嘴角处的一抹水迹。
只见她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继续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一坨终于又动了动。
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魏南轻双眼微眯,裂开一条缝隙,一丝朦胧柔和的光线撞进了她的眼里。
魏南轻慢吞吞撇了眼窗口肚鱼白的天色。
已经天亮了啊。
难道她睡的太沉了?竟然没有听见每天都准时报晓的鸡鸣声。
她磨磨蹭蹭爬起来洗漱。
院子里。
桂花树得枝叶被浓雾打湿,叶片在光线下亮锃锃的,叶尖的水珠子时不时掉落在地上。
魏家几个妯娌都好奇地围着盆里的木薯粉看。
李氏问:“大嫂,你说这木薯粉是不是可以了?”
林氏瞥了眼清澈见底得盆子,摇头道:“?悖?馕夷睦锬苤?腊。?换嵛饰是嵫就贰!
正当几个妯娌在讨论的时候,魏南轻打了个哈欠走过来。
“唉,轻宝,醒啦,刚还说起你呢。”李氏听到声响回头看着魏南轻道。
“二婶,说啥?”魏南轻还有些迷糊地嘟哝道。
“太阳都快出来了,就你还赖床!”
林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
魏南轻撇了撇嘴,瞅了眼雾气笼罩,水汽未散的院子。
第20章 制膏计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