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那男孩周身的气场蓦地变了,仿若恶魔一般令人心里一惊。却朝他看去的时候,他依然是腼腆纯良的模样,刚刚的那种气息似乎只是幻觉:
“大哥,你什么时候和姐姐结婚的,怎么都不通知我?真是吓了我一跳!”莼十分惊喜,眼神中充满了祝福。
大家都觉得哪里奇怪,但也说不上来,而结婚这个事情,顾南一就更不想说了,无奈笑了笑当解释。
“够了,都闭嘴。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给你们吃茶聊天的!”主审怒斥,翻开手里的册子:
“李维斯,弗斯嘉,你们两个重犯除了服役改造之外,估计至少还得罚款一百万……”
“一百万?!”轻羽觉得这些人怎么不去抢。尽管这钱她也不会交,但这事情却是很气人:
“大人,法院的通知都还没下来,你们现在凭什么就下结论。”
“哼。”那人冷笑,“我们这什么犯人没见过,什么罪名没听过?就你们夫妻俩这些破事,还用得着等法院判决?我告诉你吧,我现在说一百万都还是少的,如果你们要等法院开庭,到时候恐怕得翻一倍。”
“你的意思是,犯人的裁决你们自己就能私自决定了?”顾南一打量着他们,眼神几分不屑——集中营这个地方,尽管从前就很腐败,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现在竟变本加厉到了这种程度。
那审讯官笑而不语,有些事情他又何必跟这些犯人解释清楚:“你们是坐牢的,不是跟我谈条件的。总之一句话,一百万,你们还有从重犯减刑到轻犯的机会,不然就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吧。”
“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好好想想,反正时间还多的是。”那人挥挥手,示意将夫妻俩带下去,而押送莼的狱警则穿着不同的制服。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和大哥在一起!”莼挣扎着。顾南一和轻羽也回头看了过来。
那狱警狠揍了莼一拳头:“给我放老实点!他们两个重犯,你一个轻犯难道还想变成重犯不成?”
“轻犯?我为什么是轻犯!不!我不要!我就要和我大哥在一起!我就要当重犯!”
这小子,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几个提审官内心无语,从来只有重犯想改轻犯的,哪里有轻犯吵着要变重犯的神经病?
却正想着,那小子竟然就已经扑了上来,揪起主审的衣服就是一顿打。
“快快!哎呦!把他弄走!”主审毫无防备,脸都被打肿了。其他人都看呆了。
主审被打了之后气急败坏,指着他们三个人大骂:“好!好啊!既然你们都有病,那我也不给你们机会了!全都判无期,都给我在这里呆到死为止!”
就这样,三个人都成了重犯中的重犯,那一百万的罚款似乎也不了了之了。不过轻羽也没必要管这些事情,比起罚款,她更担心自己藏在身上的枪。
然而集中营管理力度的腐败令人瞠目——
这里除了上层几个官,其他的人似乎都是拿钱混日子,能马虎的地方绝对不会仔细,而且轻羽的运气确实不错,入狱前搜身的时候,几个狱警正在打牌,随便塞给她一套囚服就让过去了。
反正只要是进了集中营的电网高墙,便是一只老鼠也别想能溜出去!
牢狱营区的分布像个大大的井字,就建在办公楼的后面。那里有另一堵墙,一堵比外围更高更厚的电网墙,进去之后能看到十字形的广场中庭——是犯人们平时集会、放风的地方。而中庭的四个方向,分别是重犯、轻犯的男监狱。
广场中庭的视野空旷,完全没有任何遮挡,且进去的必经之路都布有探灯,逃走而不被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即便有人能破坏探灯,那24小时徘徊在空中的无数监察器也会令你束手无策。
轻羽被单独关进了女子监狱,顾南一求之不得。三个人平时只在参加劳作的时候才能碰面。
集中营这个地方,顾南一是再熟悉不过。他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在这里渡过。又或者说,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熟悉的环境让顾南一事半功倍,再加上还有莼这个帮手,只两三天就把现在集中营的情况掌握的七七八八。然而诡异的是,竟没有发现一个熟面孔。
十几年前的集中营里的大小官员,好像一个都没见到!
“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轻羽懒懒搓着麻绳。她们女犯的任务就是为马场提供干草——把这里的草晒干了打包。
顾南一一边打草,一边揪着眉头。
别的事情他也许会记错,但集中营这个地方,哪怕是一棵树的位置他都认得!那些曾抽
109:入狱,交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