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下眼中,伊东剑的领袖形象一直都无可挑剔。他强大,他有情有义,有着不怒自威的魄力。他的仁义和武士刀下解救的人,无不对他敬仰钦佩。他对自我的管理也非常严格,任何场合都能权衡得当,不会作出失格之举。
然而今天的伊东剑与往常大不相同,竟忽然发出了炸裂般的大笑,就连院子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
哈拉雷和nancy都惊呆了,连奇楠那冰山脸都惊讶了眉眼:
看来他们的老大,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轻羽啊……
“你笑什么?”
茶室里,轻羽的脸已经黑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忍住,在听到伊东剑说开价之后就先把自己的一只手伸了出去:
是的。
之前是她自己说的条件随便开,可怕穷之心终究战胜了理性,回过神时已经自己打脸,伸出了五根指头,嘴里还放了句狠话:
“就五十万吧,不能再多了。不然我肯定揍你一顿!”
伊东剑笑的不行,很意外这样孤傲的姑娘原来竟是这么可爱的,捂着抽筋的肚子道:“你可是我们的恩人,还救了那么多孩子。别说一艘船,就是一个舰队,我都无条件送你!”
这二色头好生豪气,轻羽更觉得无地自容和不好意思。
但舰队就真的不用了。
晚些时候。
离铁阳港约五公里的蛇缝海峡。
这里停靠着黎明组织大大小小的船,规模远超出轻羽的预想。确切来说,这些都还只是澜湾辖域伊东剑麾下的部分物资,真正的实力令人不敢细想。
黎明组织在五大辖域各有负责人,其实力皆和伊东剑不相上下。看来二十年的韬光养晦,这“黎明女神”已然擦拳磨掌,蓄势待发——
走在海峡码头,轻羽遥遥看着各色船舰上“黎明女神”那醒目的标志。心中感概。如果可以,她也想和这些人一起掀翻了无良的政府,只可惜现实已经不允许她这么做了。
“这里的船随便挑。”
伊东剑指着小码头上的一排船,清一色的洁白非常漂亮,像极了头顶飞舞的海鸥,像极了不可知的未来中也许会到来的光。
轻羽没有久留,甚至毫无留恋,选了一艘最快的。这种配备风帆和小型马达的船造价昂贵,但伊东剑一点都不吝啬。可她那头也不回的身影甚是绝情,就连奇楠这样的冰山脸也忍不住替老大不值:
“说真的,劝你还是别一厢情愿,这女人永远都不会选你。我看的出来,她心里没有情。”
“那又怎么样。”伊东剑眯眼眺望着远方目送,眉间霸道而自信,“女人天生就是信奉爱情的生物,没有情,那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她心动的男人。”
“而我,有自信成为那个男人。”
那远去的小船承载着伊东剑的野望,但这在轻羽看来只会是一种无聊的麻烦。她不希望跟任何人有过多的瓜葛,也不喜欢欠谁的人情。
大约两个小时后,海岸线另一头的高山已经近在眼前:
壑冈辖域山地为主,这里的山不是澜湾那样的小家碧玉,这里的山是真正的山,高耸笔挺,连绵不绝。但这里也不是澜湾那样的生机盎然。
壑冈辖域的植被极少,黄土同光秃秃的石头山是这片辖域最出色的名片。这里主掌矿产资源,常年缺水,气候偏热,四季变化很不明显。
在澜湾,现在是晚冬时节,而壑冈没有冬季,一年到头的平均气温都在32摄氏度,温差上下浮动不会超过8°。
但壑冈却是五大辖域中最富有的。
只不过。
贫富分化极其严重!
沿途从海岸进城,衣不蔽体的乞丐随处可见。他们大都骨瘦如柴,似在最煎熬的十八层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些人身上都烙有许多不同的印记,它们所代表的是各个不同的采矿场。
乞丐里上了年纪的人偏多,老人身边都会带着几个孩子,多是自己孙子孙女。老人们身上的印记都很旧了,因为再也没力气在矿山干活儿而被赶了出来,可孩子们身上的印记则比较新——
这些孩子早已经被各大矿山老板预定,等再大一些就要去干苦力,和他们正在不见天日的矿洞里干活的父母一起,开始悲惨劳碌的一生。
壑冈的土地无法务农,下矿做劳工是大部分人唯一的选择。为保障辖域矿产的产量,壑冈辖域的领主专门颁布了严格的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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