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子看好戏的眼神与嗤笑,愤恨的走到了礼仪嬷嬷所指定的位置站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眼前的墙壁,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那严书雅却是不解的瞠大了双眼看着礼仪嬷嬷,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且不服:“嬷嬷,学生不懂自己做错或说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惩罚我们?”
哪怕是在做婢子的时候,郡王府的惩罚可都是有缘由的,这个礼仪嬷嬷怎的说罚就罚,还罚的莫名奇妙。
她不服!
礼仪嬷嬷抬了抬下巴冷眼瞥了已在面壁的严书敏一眼,对眸中带有疑惑且不服气的严书雅嗤道:“不过是区区添加一个位置的小事罢了,你们竟当众勾心斗角了起来,当天元书斋是你郡王府了不成!?”
庶小姐指明了说是嫡小姐坐了旁人的位置,嫡小姐意指庶小姐诬蔑。
当庭广众之下便是如此丢人现眼还不自知,真是丢尽作为高门贵女的教养!
严书雅本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到嘴的话在看到乖巧受罚的严书敏后,倏地咽了下去……
向来诡计多端的严书敏都乖乖领了罚,且她瞧着礼仪嬷嬷那冷漠的眼神,便知再说下去,只会有害无益。
严书敏不是素爱与她攀比么?
既然严书敏受得住罚,那她便也受的住!
宽袖之中的柔荑紧了又紧,严书雅妥协了,忍着旁人的指指点点亦与礼仪嬷嬷拘了一礼,语气诚恳道:“学生无知,多得礼仪嬷嬷费心了,学生领罚。”
说着,便也十分乖巧的款款步到礼仪嬷嬷方才指定的位置上,站在了严书敏身旁。
才站稳脚,却听到严书敏用只有两人才能听的到声音暗暗骂着道:“小贱人,你可不要太得意了,贱婢就是贱婢,你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
严书雅脸色倏地发白,端在怀里的手互相紧紧绞着,一抹恨意在她眼中一闪而逝……
处理完严家的嫡小姐与庶小姐后,礼仪嬷嬷将矛头对准了沐云瑾,她冷眼睨着沐云瑾道:“可不要以为我没罚你便是你在理了,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今日一路走来大学堂,听着各种不堪入耳的传闻,再瞧沐云瑾的时候,眼神当中便带了一抹不屑。
沐云瑾拧眉直视那礼仪嬷嬷,在对方欲要开始上堂的时候,向前迈了一步,语气当中带着坚定不惧:“嬷嬷的话叫学生疑惑不解,敢问嬷嬷,什么叫‘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嬷嬷又为何觉得没罚学生便是学生逃了一难的语气?”
沐云瑾抬着眼睑直视面色渐渐难看的礼仪嬷嬷,又向前迈了一步:“嬷嬷所言,类种种谜团,叫学生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嬷嬷指点一二。”
那教管礼仪的嬷嬷听着沐云瑾类似质问的语气让她霎时黑了脸,见下方的众学子仍是看好戏的模样,只觉面上过不去,十分怨愤的瞪向沐云瑾,将手中的戒尺打在案桌上,啪啪作响:“沐大小姐好大的架子!你莫不是要找我算帐不成!?”
皇室的公主郡主们还不得听她管教,区区一个沐王府的大小姐,竟敢当众叫板于她!
好大的胆子!
沐云瑾抬眸看向勃然大怒的礼仪嬷嬷,又浅浅的曲膝拘了拘礼,道:“学生不敢,只是心中有疑惑,不明嬷嬷话儿的意思罢了。”
沐云瑾静静的站在教学嬷嬷面前,一双带着潋滟水光的眸儿当中带着一抹坚定,似那礼仪嬷嬷不作解释不罢休的模样,再度开口道:“请嬷嬷指点一二!”
这时,女学子当中的三公主脸色不佳的站了起来,恼眼看向沐云瑾道:“你当这儿是你沐王府了?撒泼竟撒到这儿来了,若是不愿上礼仪嬷嬷的课,那你滚了便是,莫要耽搁了旁人识习才好!”
沐云瑾回头,静静的看了慕容意一眼,面色冷然道:“三公主这话倒是奇怪的很,臣女等人上这天元书斋便是求识而来的,方才嬷嬷说出臣女听不懂的话来,难不成听不懂的还不能问了?莫不是三公主的识习才叫识习,臣女的识习便不重要做不得数了?”
“你!”
慕容意恼,她从来没见过像沐云瑾这样牙尖嘴利的人,轻易便三言两语扭曲了她话里的意思。
就在慕容意欲要恼羞成怒时,身旁的女子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让她别掺和到这事里来。
那是燕家的小姐,向来最会察颜悦色。
慕容意有好几次闯了祸,都是多得燕家小姐的提点才能化险为夷。
如今那燕家小姐让她莫要多事,慕容意虽心中愤恨沐云瑾张狂的态度,却也不再多话了。
那礼仪嬷嬷见一个喝止沐云瑾的人都没有,不禁强硬的拿起手中的戒尺指着沐云瑾恼道:“莫要再不识趣,否则将有你的苦头吃!”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省油的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