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疑你,便不会直接说出来,我只是恼你不懂得珍重自己。待你身体好些,便与幽涯先回明曦罢,毕竟思觉与思达慕那里还需要你去处理。”冷思寒言间往帐外步去,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和着帐帘撩起洒在地上的日光一并消失在帐外。
随着冷思寒离去,我不由得暗自低叹,匈奴这一仗应当不会持续太久,只待我与幽涯返回明曦便几近为止了。想来自己何尝不是与明帝一般歹毒?明帝以和亲求得两个民族的安泰,而我却是将对方的要害之人捉来以威胁他们的将士,目的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忧的人受到伤害。孰轻孰重,我与明帝相权究竟谁更卑鄙?
思虑之间十二步入小帐,他看着我紧锁的眉宇,摇头道:“我便知道,即使是要你躺在床榻之上,只要你醒了,你便不会安然休息。心里可是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身体已不像初醒时虚弱,我见状撑手坐起,望着十二无奈的样子笑道:“别和你七哥一样的面色,他来教训我已经够了,没的又让你说了一通!”随即轻叹一声,语声柔了下来又道:“想必你已知晓,我派人擒了思觉和思达慕两人,现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了。”
“你做的没错,你与思觉、思达慕二人虽无什么纠葛,但是他们匈奴着实与圣朝为敌,若单单擒了他们便可宁息战祸,你这是造福了更多的将士,免去了他们家人妻离子散的痛苦,何乐不为?”冷思平说话间搬了个木凳往我榻边落座。
我眼见冷思平坐了过来,心中倒的确有了几分平息,然而想起明帝的所作所为,又不禁抬眸望向十二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对你父皇是如何论断的?他在你心目中,是枭雄,是奸雄,还是……”我思虑片刻,仍是没有将“不赦之徒”几个字说出
冷思平眸间寻味起来,他淡淡挑眉,沉思几许道:“寥寥几字,不足以概括全部。我自知念想并不全然,但在我心中,父皇他为事自有道理。为君者必有令寻常之人不解之处,关于父皇的言论颇多,不可尽信,却也不可全信。一如日后七哥做了皇帝,他为君之时必与今日不同,那时必得你多加体谅才是。”
一言已尽,我不禁垂眸低思,冷思寒今后为君,我是否能够伴他左右还要另说,但就我此刻来说,我不会选择与他相陪。我幽幽转了转眸子,随即反问道:“你可有去见过十四了?他可还好?”
“好,好得不得了!不过真真奇了,十四醒了之后像是变了个性子,按理说他还不至弱冠之年,却比我多思许多,看来我是在南疆逍遥惯了。他如今这一醒,更是连连说道,父皇病重,匈奴不日则败,须调兵回宫御守,唯恐四哥他在宫中趁机对父皇下手。”冷思平似是无心将这些说出,我心中却隐隐作忧,十四谋略不下于他几位皇兄,并非无将相之才。
冷思平在前,我淡淡勾唇浅笑似是别无他想,唇间无意道:“匈奴的几位谋士也是骁勇得很,只可惜他们是与柒郎相战,若非如此,他们许是百战不殆的。单看那个耶齐将解药藏在自己的左腿,这份对待自己的狠辣之心并非人人有得。”
十二冷笑道:“可不是,若他们不是我歹也
第110章 嫌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