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内再次哄闹了起来,许伯见大家饮酒过了几巡便喊道:“新人入洞房了!”霎时间,所有人叫吵着围向宜道和笑儿,他们便在众人的哄闹中往洞房走去,雕门上悬挂的红帘一落便不见了身影
再一回眸,我与冷思寒在堂中对望,他见着唯有我们两人在喜堂之中便朝我漫步而来,低声问答:“你方才对宜道他们祝辞之后,可是又低声说道了什么?”
“忆雪说了什么,寒王是否真的不知?还是说,寒王明明知道了,却只是想打量着忆雪取笑罢了?”我执起琉璃放在一旁的酒壶为冷思寒斟了一杯酒,又问道:“寒王见多识广,不知可还喝得惯忆雪的酒吗?”
冷思寒幽幽品啧着不易酒,阖眸低喃道:“若是喝不惯,我何苦如此一杯接着一杯?真真是不想放下此盏了。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忆雪与我相知,我势必会报以我之所有,若我覆了这天下,你便是我独一无二的皇后。”
对待冷思寒的言辞我无奈沉寂浅笑,冷思寒只知我要助他覆天下,却不知我身为前朝公主日后会有怎样的作为。我生硬地牵起一个苦笑道:“独一无二的皇后,忆雪唯恐承受不起这国母之尊。”是的,我心中不免想起了将时在王府见到的桐绛几人,他们虽是冷思寒的侍妾,却是我心中难去的隐刺。
过了几日,冷思平先后向我们说了朝中的几件大事,全然是遵着明帝的诏书而言:一者,着太子护送清思郡主和亲吐谷浑,清思郡主途中猝亡,实属太子护送失职,再念太子向来轻视朝政贻误诸多,故于明帝十八年之时特此行废。又念及熹元皇后之情,不将太子发至敬刑司受军法处置,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酌将太子和太子妃贬为庶人,发落至承云山庄清凉台,永不得出。
再者,德孝十八年,抚宁远郡匈奴作乱,民不聊生,百姓受残害备至。圣朝思王请缨远征北伐,誓于明帝三月内班师凯旋。同年,思王平定抚宁大捷,班师回都,奋勇杀敌冲锋在前,身烈殉国,朕深感其功,追谥宁国公,赏金万两,葬于圣朝皇室陵墓,举朝同哀。其余参战各人,按其功皆有受赏。
“父皇这两道圣旨下得痛快,只是太子被废,朝中定然哄乱不已,四哥和九哥他们必是蠢蠢欲动,索性现在七哥已经回朝,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机会。”冷思平说罢这两道圣旨便颓然落座,他双手扶住雕椅的扶手方能得以依靠。
幽涯闻言颔首低叹道:“十二爷所言不假,最大快人心的便是思王殁逝!思王素来心多诡计,在江湖上荼毒百姓,在朝堂上诬害皇子,当真死有余辜!只是明帝身体日益不济,储位如今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正是诸位王爷跃跃欲试的时候。不过七爷一向行事得当,我们大可放心。”
此间,琉璃一直闻言不语,可说是极为少有的沉默寡言,丝毫不如往日的机灵活泛。她独立一旁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双眸望着自己的鞋尖不愿抬眸。
我见后心中倏然明了她何以至此,故而漫步至琉璃身边,抬手轻抚琉璃的肩头道:“思王殁逝,纵然明帝有恩典,但思王府仍是树倒猢狲散,何去何从皆不由自己做主。我已然派安玖和安琰去思王府将琥珀接来,她在多有称赞。倒是八爷不像是有意夺嫡的人,他只管在民间做着善堂接济百姓,在朝中并不见拉拢元相,而成王则是与他的老岳父安国公常有
第94章 太子被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