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确实已经死在远嫁匈奴的路上,民女名唤离忆雪,公公无需多礼。”我扶起跪在地上奴多事,老奴斗胆一问,那字条所谓何事?”
“金雀笼中锁,富玉欲处决。”我望着关上的房门,沉声将这一句话念出。
李承权听罢我的言辞,自顾自地念说起来:“金雀笼中锁。兵者属金,金可主明,雀属女子。金雀被锁,应当是指宫中在征战后被陛下带回的妃子,明贵妃?富玉欲处决,玉字妃嫔,可是璇贵妃?由此说来,是璇贵妃要对明贵妃不利?”
“公公心思缜密,忆雪佩服。正因为此事紧迫,才不得不这样到府上失礼,惟怕寒王会一时之差导致后祸!璇贵妃是唯一一个执理六宫的妃嫔,又是卿王和云王的母妃,子以母贵,她若是真对明贵妃不利,既是去除了明贵妃这个眼中钉,也大挫了寒王的元气。”我幽幽地徘徊在房内,一点一点担忧全部汇聚在心头。
纵然与明贵妃交往不多,可是我们之间仿佛千丝万缕难以言清。她是个绝美的女子,一身白衣丝毫没有哗众取宠之嫌,雪色肌肤似可融于广阔天地之间,一双杏眸柔情似水,浓密羽睫翻飞,眼角微有勾挑,柳眉似叶挑破如天蔚蓝,樱唇饱满润如泽湖小说
如此美貌的女子,几乎是让天下男子梦中好逑。然而她有着自己的气节,就像是皇甫山庄中的那一池玉莲,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她究竟是否爱着明帝呢?若她爱着明帝,为何对明帝毫无迎合之意?是因着不屑于与其他妃嫔争宠吗?若说她不爱,她又怎能隐忍这么多年,还为明帝诞下了成王和寒王二子?
李承权沟壑纵横的老颜似乎记录着岁月的事迹,但即便是他,恐怕也难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我对于明贵妃和明帝之间的恩怨概不通晓,便连着如今成王等人的事情,若非我亲耳听闻、亲眼所见,只恐我亦不能明白圣宫中是如何的风起云涌。
正在忖思时分,门外隐约有脚步声经过,只听两个女子说道:“夫人,王爷近日几次回府,竟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夫人呢!”
此声一落,只听另一个温柔含怨的女声言道:“王爷,只怕王爷早已将我忘却了吧?我不过是王爷府内的一个侍妾,最早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奉茶女官,比不得湛王妃至少也是相爷的女儿出身高贵,幸得王爷不弃,如今仍留我在王府衣食无忧,我还能有什么好不满的?”
两个女子渐走渐远,只留下房内满腹疑惑的我。方才言辞带怨的女子究竟是谁?是冷思寒的侍妾?真真可笑,堂堂功成名就的寒王,怎么会连个侍妾都没有?不是此事难以置信,而是我自己早先没有想到,适才听到的言语当真是对我的当头棒喝!
我不禁冷笑出声,而无从怪得冷思寒对我隐瞒。李承权见我颜色不对,便低声道:“宫主,可是身体不适?”
“噢,忆雪无恙,多谢公公关怀。请问公公,将才过去的那个女子,不,夫人,她是?”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坐下,双手端起一边的茶盏,抬袖示意李承权也一并坐下。
李承权闻声缓缓点头,笑道:“是这样,是绛夫人,她本是太后身边的奉茶女官桐绛,是王爷弱冠之年太后赏赐的侍妾,府中的下人们都唤她作绛夫人。府中除了绛夫人,还有玉夫人和霜夫人,都是太后或陛下赏赐给王爷的。”
第85章 时过境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