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极为惊惑无奈的莫过于明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监视之下却依旧是要去行当行之事,至于那些追查我举动之徒便要请幽涯施法将其记忆掩去。
“幽涯,凭你的医术可否将他们的疫症治愈?”我和幽涯身在远郊看着眼前这些病症似曾相识的患疫百姓,我极想先凭借幽涯的绝世医术一试,如若凭他之力可以解决,那么我便可少在那些眼线上担心微许。
谁料幽涯只是望着病榻之上苦苦为病痛所摧的百姓摇了摇头,随即他口中所言我似已忖到八九,他将还未全然探出的双手再次纳回广袖轻叹道:“这疫甚是厉害,你当知道二十年前萧城那一场大疫,那场病疫乃是病鼠与毒蝗侵害食粮而致,眼前此疫,较之更甚!”
话间,我无意瞥见身旁缠绵病榻之上痛苦不已的一名男子,此男子全身麻疹点点,皮肤因撕挠而破裂不堪鲜血横漓,头上浓密青丝业已无存乃是他自身拉扯脱落所致,他口中隐有呕吐白沫的痕迹,屋里约透着苦杏仁味。
如此够了,自满室弥漫的苦杏仁味中我已明了为何此番疫症较往次更甚,只因轩辕奕成不仅将疫源引入且更在此间注毒,然而我并非此世之人想来不会知道此世的毒药何样,于是便望向幽涯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问道:“幽涯看出什么了?”
“毒。”幽涯的回言很是简单却证实了我心中所想,继而又听闻他言道:“九乌离心草,天下五大奇毒之一,由数种花草以七七时辰煎熬至精华混配而成,其实这些花草单独食用并未有毒性,而互相调配便成了一种难解奇毒。”
抬眸间略感满目阴霾,我久违的一身雪色衣裙正显得与此刻遍处的乌色相对,我心间一时五味杂陈,在这看似宁静的圣朝天下,为何四处都隐匿了这些令人发指的森然。而如是暗涛汹涌的阴森怖然,何时才会还乾坤朗朗于这昭然世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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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至另一位症状的老人身旁,轻声问道:“老人家,您怎的独自一人在此?您的家人可在?”说着我见老人唇焦口燥便将随身携带的水袋取下来递于老人道:“老人家,这里的水井似是被疫源侵染了,您先喝点水罢。”
“唉,姑娘,你是个好人呐,只是你们怎的在此处?此处疫情漫然万不是久留之地啊,还是快快走罢,免得被疫症所染。”老人接过我手中的水袋喝了几口便放在一旁,他没将水袋还给我想是因为怕我再用此物感染疫症。
望着老人眉眼间慈而不俗的凛气,初始的几句对言便觉得他语中长心却不笃实,幽涯且凝眉笑道:“老人家倒是深谙此理,只不消以您之姿怎会身滞此处?您不该是甘心留滞此处之人,不知能否将实情告知?”
话及至此老人方露出一脉不亢肃风,怎的行至一处疫所亦能见到不凡之人?我暗笑自己的行命定理,眼见老人似是对我们不全信任我便运行无极灵力探测老人心神,未几轻声道:“多谢老人家担忧,实言相告,这位是我大哥幽涯,我们之所以至此是因为前些日子另一位兄长在
第34章 长孙无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