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甫忌辰的目光示意,我安心颔首继续道:“鹰隼生长有一不变定理,待稚鹰成长到一定的程度,母鹰便会将稚鹰衔到悬崖边从崖顶抛下,那时敢于振翅的稚鹰学会飞翔便不会摔死,而仍旧依赖母亲的稚鹰却只有死路一条。往往稚鹰的试炼是由母鹰决定的,而如今却有一只稚鹰不理母亲安顿执意要往外试炼,义父可知这是为何?”
皇甫忌辰一开始有些疑惑我话中之意,但思略片刻便锁眉舒展,年脉遍横的脸上似乎平了那一道道沟壑,继而他眼含探究地抬眸直视我说道:“忆雪,怎生得为一女子呢?”
我庆幸皇甫忌辰终于明白了我话中之意,看来我没有看错他,尽管他已年脉但心思从来不减。那稚鹰离母的原因无非有二:一者,稚鹰自身追求上进且渴望试炼和展翅高飞,这样的鹰隼经过磨练终会成为天空的征服者;二者,稚鹰因某些事因不愿意呆在母鹰身边。
“义父说笑了,忆雪不过是在于义父谈讨一只稚鸟,义父不必思量过多。忆雪现在只是想请义父指教,母鹰究竟做了什么让稚鹰一定要离开?”我的口吻很是坚定,完全不容皇甫忌辰躲避,若是此事不关及皇甫宜道,我想我决不会露出这么不容置否的面色。
就像是在后世一般,我始终秉持着众生平等之说,因而纵使我身为安氏企业的千金明珠,我一直对所有人谦逊有礼,而如今身处古代,这一点我仍旧会坚持。如此命令他人行事的语气我过去从未用过,但我知道它定然不使人轻松,只因无人喜欢使奴于他人。
皇甫忌辰似是被我的口气怔住了,他苍老的瞳目瞪的很大,仿佛从未有人敢如我般对他讲话,良久,他长叹一声说道:“也罢,我就将事情全都告诉你。二十年前,我一手创建的皇甫山庄正处于鼎盛之期,故而我长期奔忙在外。萧城本就门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一直安居乐业,皇甫山庄的威望也因此更加稳固。
然而不知何人所为,半城的百姓居然一夜之间全都感染了一种无人知晓的瘟疫,他们每个人无一活过三天,全因救治无效而亡。而道儿的母亲,也在其中之列。方时我下令将道儿的母亲圈禁在桦园,也正是如今荒废的一处宅院,并且命几个仆人在园内照顾道儿的母亲小说
眼看着城中百姓患上瘟疫的人数日渐增多,经我们察证,得知疫源为城中所有的水源,方时萧城所有的用水都从城外采运。然而百姓们因为体质不同,染上瘟疫其实只是早晚的事情。城外乱葬岗上,一批一批不治而亡的疫民被焚烧成灰,一时间满城都弥漫着灰蒙蒙的烟烬,连呼吸中都带有腐尸的恶臭和灰烬的焦灼味,一阵阵扑面而至令人生呕。
那时候在萧城中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幸存百姓的嚎啕声,一声胜过一声惨烈,一声胜过一声揪心。而一回到庄中,我就能听到桦园中道儿母亲的嘶喊,我见闻那些身患疫症的疫民都会将自己的身体抓挠至烂,他们会感觉全身其痒无比,而每搔一下便感觉痒处已经转移他处。
所以,他们只能急切地抓挠着,直到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抓破挠烂,待到那时,奇痒再加上毁肤之痛,没人能够忍受得住呢?莫不成也是秦世伯的养女?
可笑
第19章 二十年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