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老道听后,捻须笑笑,道,“幸好姑娘遇到了贫道,姑娘身上这毒虽然霸道,却也没什么难的。”
听到自己有救,薛曼娘猛的抬起了头,问道,“道长,您的意思是我身上这毒可解?”
“可解,可解。”姜老道说完,先拿过四宝手中的药喂她服下,然后又找来纸笔,写了张方子递到她手中,“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吃过三副之后,姑娘身上的毒就可解干净了。”
薛曼娘听后,感激涕零,忙弯下腰对着老道就要去拜。
老道一抬手轻轻架在她的肘间,又将她一把提着站了起来。
薛曼娘见老道不受自己的礼,以为他是个得到的高人,不喜欢这些俗常礼节,边含笑说道,“道长今日的大恩德,实在无以为报……”
话还没说完,老道便拦住了她,笑道,“这话倒是好说,贫道做事向来不讲虚的。”
说完将手一展伸到了薛曼娘的面前。
薛曼娘猛地一愣,半晌后才明白过来,感情这老道是再要钱。
看病给钱也无可厚非,可薛曼娘总觉得被人伸手来要钱总是又那么点别扭,更何况要钱的这位还是刚刚被自己评价极高的方外之人。
她面色尴尬之际,问道,“多少钱?”
“一千两。”老道毫不含糊的狮子大开口。
“多少?一千两?”薛曼娘惊的张大嘴巴,转而有些气愤道,“道长虽说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可你,也不能胡乱要价啊。”
那姜老道伸出去的手却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薛曼娘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宋瑾亦缓缓张开了口,“道长,实不相瞒,我们身上并没有这么多银子,不过道长若信得过宋某,他日回到天烬,宋某定将诊资双倍奉上。”
姜老道这才收回了手,背着身后,转过身笑着对宋瑾亦道,“能得天子一诺,贫道哪里信不得啊。”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招手叫过来四宝,一老一少拉着手出门而去。
等他们走的远了,薛曼娘才骂了一句,“什么神医,分明是强盗,说的话也古里古怪,真不知道怎么得的神医名号。”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神医也是自己强拧着请来的,说得再多反倒显得自己蠢了,于是便住了口,悻悻的准备出门。
宋瑾亦叫住了她,“等一下。”
她停下了脚步,等着他后面的话。
过了一会,才听到他问道,“被喂毒的事,为什么没听你说起呢?”
他语气又轻有柔,透着一份难得的关切之意。
她的心忽然慌乱起来,像是被人撬着嘴巴喂了蜜一般,不过她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动心的,他此刻应该是对自己心生同情,才这样的发问的。
想透了这些,她的心又有些空落,犹豫了一下,才回道,“这些都是小事罢了,我说出来也只不过给爷添堵罢了。既是如此,又何必说呢。”
说完,一推门扉走了出去。
宋瑾亦还想说什么,见她出去,便忍住了。
转回身他走到床榻边,握住了叶初月的手,等她彻底的醒转过来。
晌午过后,宫门前的侍卫刚刚换过岗哨,便瞧见司徒将军府的轿辇由小街上急转而来。
自从受伤后,司徒月因此无法骑马,因此进宫请安时便由女军侍卫抬着,季舒玄还亲自下令,司徒府的轿辇入宫时,可以不必接受城门口的盘查。
因此守城的侍卫一见到司徒府的轿子出现,立刻分作两边散开,放她们进去了。
轿子一直抬到了御书房外才停下,这也是季舒玄特许的。
当日司徒月为了救他,身上中的那剑险险扎在心口之上,后来听闻御医说起,那一剑若是在朝左胸偏上一厘,便有切断心脉的危险。
季舒玄听后,也是后怕,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司徒月对他而言,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他喜欢她,依赖她,也明白她对自己的情义。
但他对她却从没有过男女之情,只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
如今她肯为了他连命也不要,他顿觉欠她太多,多到无论怎样也偿还不清。
所以他便在特权上放纵她,宠爱她,给予她除了爱情以为所有能给她的东西。
司徒月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些呢。
不过,打从一开始,她对他便没有过奢求,她认命的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只要是他高兴,她就绝不会生出异议。
那一日围场脱险后,她被抬回皇宫救治,后来听闻他在那山崖处苦苦等了五日。
结果,并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侍卫劝他,他不肯离开,大臣们去劝他,他也不肯离开。
后来是司徒月拖着受伤的身体,被人抬上山去,跪在他面前苦求,他才终于同意下山。
第233章 天子一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