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议,逐条分列开来,无非是希望季舒玄回京后可以重振民生,修养生息,为民所考不要再穷兵黩武。
至于他在朝堂上的威望,无须再用对外征战,建立军功这样简单粗暴的法子来树立,只要民心所归,那些盘踞朝堂的世家老臣们必然会对他低头云云。
写完之后,她细细看了一遍,自觉再无可言,便将信塞在了信封中,叠好之后悄悄藏在了香萝枕下。
这样一来,自己也算对季舒玄履行了承诺。
虽然不是他所期愿的与他一同去偃京,不过,只要他肯按照自己提出的建议去做,自己去不去偃京也没什么两样。
她只以为季舒玄极力邀她上京是为了她的安邦之才,却不知季舒玄的心思早就发生了变化。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离子时还有一刻钟时,叶初月就已经有些坐不住。
她站起身踱到榻边,看到香萝仍在沉沉安睡中,又听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便转身吹熄了烛火,拿过藏在床榻下的包袱出了门,奔着祠堂后面与冷傲涵约定的地点去会面。
到了那里后,并未见到冷傲涵出现。
她想了想,也许因为自己心急来早了,便索性靠在墙角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越是接近子时,她便越是心急起来,双手不觉无聊的抠起了矮墙上的砖泥,用以消磨这难熬的时间。
她绝少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刻,这一次她无论怎样努力也是难以镇定心神,此刻她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马上的飞回天烬,飞到宋瑾亦身边。
她想见到他,想站在他面前向他道歉,并且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他,自己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这话她以前从未说过,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知道她的心早已经被宋瑾亦刻下了深深的印痕,再难擦拭掉。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挨到了子时,抬头看看天上,月亮已经爬上了中天,可是冷傲涵还是没有出现。
难道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叶初月开始不安起来,心中有面小鼓在咚咚乱敲。
就在她焦急不安时,肩上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
她顿时兴奋起来,自觉来人肯定是冷傲涵。
她忙不迭的转过身去,就在她转身看清眼前的人时,瞬间惊愕的愣在当场。
眼前站着的哪里是冷傲涵,竟然是司徒月。
此刻她正抱着双臂冷笑着看向叶初月。
叶初月一见她的神情,心里便突的一沉,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虽然不知是从哪里露了马脚,但今日肯定是走不成了。
她索性便装傻道,“好巧啊,竟然在这见到将军?”
司徒月勾了勾唇角,睨着她道,“巧吗?不知道大半夜的,叶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赏月啊。”叶初月信口胡诌道,“这里安静,最是赏月的好地方。”说着,她冲着天上的月亮指了指,脸上淡定如常,甚至还挂着从容浅笑。
司徒月呲的笑了一声,抬手指着叶初月身上的包袱道,“赏月还要带着包袱吗?”
叶初月被问的僵滞一下,又马上恢复如常,笑道,“包袱里不过拿了两件衣服,预备着觉着冷时穿上,怎么,将军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借势反将一军,反正司徒月没有抓到她切实的把柄,随她怎样敷衍,她也不能把她怎样。
哪知司徒月听后咯咯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叶初月只管她笑,并不露出慌乱神色。
司徒月笑过后,猛的一拍双手,喝了一声,“带上来。”
叶初月当即便感觉到了不妙,一直淡定的神情中,也隐隐显露了一抹慌色。
司徒月得意的看着她道,“什么赏月,我看你是与人越好,准备逃走吧。”
她话音落时,几个女军侍从推押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那个人不断的挣扎,奈何被绑的结实,无论怎样使劲也摆脱不了束缚。
等他们走到近前时,不用借着灯火,叶初月也已经看出来了,那被绑着的人,赫然就是她焦灼等待着的冷傲涵。
冷傲涵怎么会被擒住?她心中生疑,但此时却也不是追问的时刻。
她要想的是怎样把他救下来。
等冷傲涵被押到面前时,司徒月看看他,又看看叶初月,面笑口冷的问道,“叶姑娘,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叶初月瞟了她一眼,直接挑明的反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我想怎样?”司徒月踱了两步,又猛地站住,目光冷厉的看着冷傲涵道,“逆贼,你父亲当年反叛朝廷,本该受死,却被你们侥幸逃了,没想到你今日还敢自投罗网。”
说着,她走到冷傲涵身前,抽出腰间的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203章 逃路受阻[2/2页]